加速,加速,再加速,任凭扑面的狂风刮得脸庞生疼,哪怕边上不时有『乱』军在疯狂地撕杀着,嚎叫着,萧畏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上过一下,只是拼命地打马加速,沿着中央战场与右翼战场之间的空隙向前,向前,再向前!这就是一场豪赌,押在台面上的不单是此战的胜负,还有着萧畏自己的『性』命,赌的便是此去定能斩将夺旗!
把握?有,但并不算太高,最多也就是五成而已,可对于萧畏来说,这就足够了,原因很简单,此时不搏,只有溃败这么个结果,搏上一家伙,还能有个五成的大胜之算——经先前龙山山口一战,萧畏对吐蕃骑兵之能力已是心中有数,哪怕对方中军还有近一千五百骑兵不曾出动,论兵力几乎是萧畏所部的五倍,然则论总体战力却未必比一众身手出众的王府侍卫们来得强,此去不管能不能斩杀得了对方主将,但只要能『逼』其帅旗后退,那就胜利的号角,而这,萧畏自信能办得到!
“杀,杀光南蛮子,杀,杀啊!”
萧畏在冲刺,普望安同样也在拼命地打马加速,就在萧畏刚绕过混战一片的中央战场之际,普望南已率众迎面冲了过来,大呼小叫地狂舞着弯刀,径直放马直取萧畏。[
呵,还真敢死!一见到普望安率部冲杀了过来,萧畏不惊反喜,只因如此一来,敌军主将身边的护卫就更少了许多,只要能击穿普望安所部,剩下的事情可就好办多了,况且此际萧畏所部已完全冲刺了起来,马速远比刚发动没多久的吐蕃军要快上不,对冲之际显然能占不少的便宜,杀!没有二话,萧畏直截了当地一挺手中的长枪,一个打马加速,如奔雷一般地便杀向了普望安。
萧畏马快枪长,这一冲将起来,自是快到了极点,瞬息之间便已杀到了普望安的身前,毫不客气地抬手便是一枪,枪方出,尖锐的暴鸣声便骤然响起,『荡』漾出层层的水状波纹,枪未至,杀意已彻底锁定了普望安的胸口。
“呵哈!”
普望安没想到萧畏来得居然如此之快,待得见萧畏枪到,登时便被吓了一跳,可也不甘示弱,大吼了一声,身子一个侧旋,手中的弯刀借助旋身之势猛地便是一抖,斜斜地撩向了萧畏的枪柄,试图卸开这当胸刺来的一枪,而后再寻机反击。
“哈!”
普望安的反应虽快捷,可惜却早就在萧畏的预料之中,一见普望安的刀挥击了过来,萧畏双手一收,原本去势极快的枪势突然便是一顿,普望安撩将过来的一刀顿时便撩了个空,还没等其反应过来,萧畏突地大吼了一声,原本已停将下来的枪势突地又是一个暴涨,以比先前更快上三分的速度挑向了普望安的咽喉,这便是枪术中最难练的招式之一,与“百鸟朝凤枪”、“中平枪”相提并论的“二段寸手枪”!
糟了!普望安没想到萧畏的枪招竟有如此的机变,一刀撩空,登时便慌了神,顾不得面子不面子的了,紧赶着一俯身,使出个铁板桥,试图避开萧畏的夺命一枪,只可惜已是来不及了,不等其将动作做完,就觉后头一凉,而后一阵黑暗袭来,人已彻底失去了知觉。
“将军!”
“上,杀了他!”
不等萧畏将枪从普望安的尸身中抽出,紧随在普望安身后的两名吐蕃骑兵已哀嚎着纵马冲上了前来,一左一右地出手夹击萧畏,双刀横劈之下,瞬间封死了萧畏闪躲的空间,刀势如虹间,竟欲趁『乱』将萧畏砍成四截。
“哼!”
面对着交叉劈将过来的双刀,萧畏自是不敢怠慢,冷哼了一声,手腕一抖,枪身猛地一振,挂在枪上的普望安之尸体已被震得向左侧飞了出去,如同一个巨大的暗器一般撞上了左侧杀来的那名吐蕃骑兵,但听“嘭”地一声巨响,竟将那名吐蕃士兵生生撞落了马下,紧接着枪身一摆,横着架住了右侧劈杀过来的一刀,顺势由下往上一挑,枪如毒龙出海般刺进了右侧那名吐蕃骑兵的小腹,用力一掀,那名垂死的吐蕃骑兵已惨嚎着砸进了『乱』军丛中,登时便令冲上前来的吐蕃骑兵们好一通子大『乱』。
“杀!有我敌!”
萧畏压根儿就不给吐蕃骑兵调整的时间,大吼了一声,纵马冲进了『乱』军丛中,手中的长枪一抖间,一招“百鸟朝凤枪”便已暴然而起,数的枪花生生灭灭,如梦如幻,绚烂比间,杀机四溢,所有挡在萧畏面前的吐蕃骑兵纷纷中枪落马,竟人能接得住萧畏一枪。
“有我敌,有我敌!”
三百余紧跟在萧畏身后的王府侍卫们一见自家主子如此勇悍,一个个皆热血沸腾不已,狂呼着口号便冲进了吐蕃骑兵阵列之中,一场惨烈的对冲战就此开始了,但见横刀挥舞,弯刀呼啸,刀起刀落间,人头滚滚落地,惨嚎之声此起彼伏地响成了一片。
骑兵的对冲战比拼的不光是兵力的多寡,也不光是战术的合理,也不仅仅是一支骑兵的技战术,实际上,这等硬碰硬的对冲战中,士气在其中占了极重的分量,一支没了决死勇气的骑兵军,哪怕数量再多,也只是一堆土鸡瓦狗罢了,不堪一击耳,很显然,主将被杀、阵型被冲『乱』的吐蕃骑兵眼下就处于这么个待宰的境地,被萧畏杀破了胆的吐蕃骑兵们纷纷自觉不自觉地躲着萧畏走,原本就『乱』的阵型更是『乱』上加『乱』,如同一块牛油般被王府侍卫们轻轻松松地撕开了数道巨大的缺口,至此,乞黎赤赞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