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杀!”
萧畏虽是主帅,可战事紧急之下,却也一样没法闲着,率领着手下一众亲卫到处救火,哪里有险情,萧畏便杀到何处,手中的三尺青锋虽是百炼宝刃,可一个上午的砍杀下来,已是生生崩出了几个缺口,身上的战袍更是如同血水里捞出来的一般,随便一动,那血水便沥沥地往地上低落,饶是如此,萧畏依旧高呼酣斗不已,这才一剑斩杀了一名冲上了城头的吐蕃百户长,不等其头的尸体倒下,萧畏便已从其身旁闪过,如猛虎一般扑进了『乱』军丛中,口中嘶吼连连,手中的长剑泼洒出数的剑花,只一个照面便已将数名负隅顽抗的吐蕃勇者斩杀当场,硬生生以一己之力堵住了吐蕃军眼看便能守住的突破口,其之勇悍简直如同地狱里来的杀神一般。
“哼,该死的小子!”[
眼瞅着好不容易才打开的一个突破口转瞬间便又被萧畏给堵上了,赤松德赞气得脸『色』都青了,哪还有开战之初那等稳坐钓鱼台的从容,愤恨比地咒骂了一声,扭头看了看低头盘坐在地上的苦宁活佛,很明显地迟疑了一下,末了,还是面『色』凝重地出言道:“活佛可愿为本赞普将那小贼拿下?”
“好。”
苦宁活佛没有抬头,只是言简意赅地回答了一个字,缓缓地站起了身来,对着赤松德赞微微一躬,而后僧衣飘飘地便向城墙方向走去,看似缓慢,可几步之下便已穿过了吐蕃军本阵与攻城部队之间的开阔地,身形似乎闪了闪,竟已消失在了『乱』军丛中。
妈的,这样下去怕是要守不住了,该死!萧畏左冲右突地厮杀着,将一处处险情一一扑灭,人虽有越战越勇之表象,实则有苦自己知,眼瞅着吐蕃军的攻击力度始终没见稍缓,心里头不免有些子急躁了起来,要知道这才第一个半天而已,就打成这等惨状,这后面几天又该如何守,尽管只要能守住第一天,打掉吐蕃军的士气,后面几天吐蕃军纵使再攻,也断不会有如今日之狂野与凶悍,问题是剩下这半天显然不是那么好熬的,萧畏不得不做出个决断了!
“王志,去,准备……”萧畏刷刷几剑将一名从云梯上冒出了头来的吐蕃士兵砍杀剑下,略退了小半步,侧头招呼了正与其并肩而战的王志一声,然则话尚未说完,心中突生警兆,但觉侧面身子一阵疾风扫过,一只巨掌已堪堪击到了肩头,其势之猛显然来袭之辈乃是高手中的高手,萧畏顾不得回头去看个究竟,忙不迭地一闪身,向后狂退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