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静止了。
老人声音悲泣的说道:“当我怒吼着扑出车门,拿了猎枪之后-----她已经被狮子们撕扯的不成人形----”
老人泪如泉涌。
四周静默无声。
偌大的会议室里,华颖露天广场大屏幕前,千家万户的电视屏幕前。所有的听众都沉浸在老人悲惨的往事中,久久不能释怀。
老人流了一会儿泪,伸手解下身上的红腰带,双手颤颤巍巍的抚摸着那一截洁白的骨头,喃喃道:“这是我妻子仅剩的骸骨---四十年来,我一直带在身边。有她陪着我,我今生再未娶妻----”
静。
四周死一样的静。
吴雅莉白皙的小脸上早已泪水横流,可是她丝毫未觉。
陈可馨一双如梦如幻的眸子早已浸满泪水,她樱唇微抿,下巴微扬,生怕一低头泪水如同清泉般滚下来。
陆无双揉搓着哭红的大眼睛,喃喃自语道:“太感人了----这个老人家太痴情了。”
韩雪俏脸上也是遍布泪痕,樱唇微启,轻声道:“持子之手与子偕老固然美得像童话,可是生而不离开,死而不弃。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老人家,可敬!”
“呜呜~~好感动呀,这是我听到的最感人的故事。”三刀裂开大嘴哭道。可是却干打雷不下雨。
“你口水喷我脸上了!”泪水盈盈的林倩雪怒道。
“对不起,我是太感动了。”三刀连连道歉。
“骗人,我看你怎么好像是在笑?”
“哪有?你没看到哭得这么伤心?”
刚才看到老人后背上绑着骨头胡言乱语的人,此刻都恨不得甩自己大嘴巴。
人性便是如此。善念可以激发出众人的善念,恶念同样可以诱发出人的恶念。
王涛也是深受感动,取出纸巾给老人擦拭泪水,轻声安慰了几句。
老人讲出了心中隐藏已久的心事,显然轻松了不少。擦了一把眼泪,很快从悲痛中解脱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让大家伙见笑了。”
哗-----会议室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为老人家带给大家如此感人至深的所亲身经历的故事,更为老人的痴情专情。
试问世间有几人能够做到,如同老人那般在揭发妻子死去四十年后,把妻子的骸骨绑在身上时刻不离。
碧落黄泉,海枯石烂。
很多人说起来容易,可是又有几人能做到。
老人四十年而矢志不渝,他做到了。
“这里是斗医大会的赛场,咱们说点高兴的。”王涛提议道。“老爷子,我说能医好你身上的斑你信不信?”
“对。咱们说点开心的。请王涛医生继续给老人家医治。”吴雅莉终于回过神来。
胡望月此时脸色铁青,刚才王涛和那瘦骨嶙峋的死老头把观众和摄像镜头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了。害得他被人无视。
他恨!恨王涛抢去了他的风头。他,胡望月,任何时候在人群中都如同众星捧月般。
一个经常被人重视的人,忽然间被人无视。这种感觉比杀了他还难受。
看着王涛一张脸笑得如同花儿般灿烂,老头没好气的说道:“年轻人吹牛皮不把脸红,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治愈我脸上的老年斑。”
“错了。老爷子,你错了,你脸上的斑怎么会是老年斑呢?老年斑是棺材钉。你可不老,瞧这身板,比小伙子还结实。”
“拍马屁。”老头子笑道。可却笑得一张脸如同裂开嘴的核桃皮。
“咱们打个赌怎么样,老爷子?”王涛看似很认真的说道。
“怎么个赌法?赌什么?”老头一下子来了兴致。
没有不通风的墙,没有不怕警察的流氓,更没有不爱赌的郎。
大赌发家。小赌怡情。
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就是男人或多或少都爱赌。即使不下赌场,可也挣不脱打赌。
“如果我帮你把脸上的斑去除,你就把你老伴的这截骸骨埋掉好不好?老人家早就去世,你应该让她入土为安。”王涛很认真的说道。
老头沉思了一会儿,好像经过今晚想通了一些事情,点头答应道:“好,我答应你,如果你去除了我脸上被人诊断是皮肤癌的老年斑,我就把老伴的骸骨埋掉。可是如果你去除不了呢?”
“怎么会呢?老爷子,你没听到他们都喊我‘神医’吗?”王涛嬉皮笑脸的说道。
“厚脸皮。”老人鄙视道。“你的赌注呢?”显然老人平时热衷于打赌。
王涛很认真地想了想,说道:“这样,如果我输了,就给您老人家找个干孙子,怎么样?”
老头一听,眼睛一亮。问道:“此话当真?”
“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
“好,我同意。”老人哈哈笑道。
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和患者打赌。王涛此时的表现若无旁人,哪里有一点暴露在摄像镜头下的觉悟。
王涛对着吴雅莉说道:“老人家的病情我已经确诊,不是皮肤癌。只是一种罕见的皮肤病而已。我想请人把药方送上来。”
吴雅莉一双美目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笑道:“你想我帮你做什么?”
“我想请你帮我邀请本届斗医大会的赞助商思源国际的代表上场,我的药方在他那儿。”王涛笑道。
“你确信?”吴雅莉狐疑道。
王涛点头。
于是,吴雅莉立刻让工作人员去后台邀请思源国际的代表上场。
没过多久,工作人员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