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人坐在桌案后,沉眉哼道:“究竟是哪里来的人,至今我们都还没弄清楚,但是那张大人明显和他们有勾结,叫手下直接开城门迎他们进来,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傅誉给黄大人倒着茶,“依我看,定然是针对荣昌王来,黄大人,你想想,荣昌王才来两天,张大人不是就派人刺杀了他么?而张大人孛逆了朝廷的意思,与他人勾结了杀荣昌王,这不是故意要引起朝廷和藩王的误会么?若是荣昌王不明理的话,还当是朝廷要收拾他,令人寒心啊。”
黄大人一拍桌子,怒道:“这些人妄图挑拨朝廷与藩王的关系,其心可诛!本官一定要弄清楚这到底是哪方面军,鲁郎将,明日由你领两千兵,攻向城南,一定要将此事弄清楚。”
鲁郎将领命。
傅誉此时又一脸忧愁道:“我家娘子到卢大员外家去看诊,刚才过去的时候,根本就没见了人,难道是被人杀了?还是被人抓了?真是担心啊。”
荣昌王拍了拍他的肩,“兄弟不必担心,相信你媳妇会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明天我们再派人出去找找,一定能把她找到。”
黄大人突然问道:“三少,你二哥呢?好像自厅堂大乱之后就没看见他。”
傅誉摇摇头,“不知道。”
黄大人皱眉,“还有那位安大人,从昨夜到现在都没看到人影,干什么去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两人的踪迹,这时月婵走进来,一脸惊恐地扑到荣昌王怀里,“大哥,我怕。”
荣昌王爱怜地拍着她的背,“别怕,别怕,现在我们虽然敌不过那些人,但是大哥已经传信回去,相信就这几天父王会派兵过来接应我们。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接下来黄大人和荣昌王又商量了明天该如何应对黑衣骑士进逼的事,夜已深,累了一天的黄大人终于要休息了。各人都离去,傅誉却唉声叹气地跟着黄大人上了卧榻。
黄大人一怔,“你没地方睡么?”
傅誉双目无神,可怜巴巴道:“大人,我家娘子不见了,我心里咯得慌,大人就陪陪我吧。”
黄大人看他实在也可怜,便是允了他。两人抵足而眠,傅誉却抿嘴偷笑,估计等会傅长亭会带人来刺杀自己,可是有那么容易么?最好等会让其有来无回,抓住他的现行,让黄大人去分辨。
是夜,天上一轮孤月,映照着地面隐隐绰绰疲惫的守卫军。四周虫鸣蛙叫不绝,夜色更深。
从北边已缺的城墙头,几条黑影如鬼魅一般无声无息的轻轻飘来。守卫军站着都在打盹,一队巡逻队伍过去后,几条人影飞速朝指挥楼掠去。走在最后的巡逻兵士似有所觉,等回过头,后面却什么都没有。
几条人影掠上指挥楼的屋顶,看到门口四个守卫军,他们手中同时银光一闪,有飞刀直接封锁他们的喉咙,四个守卫军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几条人影破门而入,将正在酣睡中的黄大人惊醒,当他借着窗外的天光看到眼前几把雪亮的长剑刺过来的时候,不由一声怒吼,“什么人?”
他一声吼,惊醒不少人,早已恭候的傅誉抱着他往地上一滚,大叫出声道:“有刺客要杀黄大人,快来人呀。”
他叫的同时,那几条人影更是加快了手中的利器的舞动,各方齐围,攻向大喊大叫的傅誉。傅誉身如灵猴,带着黄大人突然腾空而起,单手吊住屋梁,嘴中仍在大叫,“啊,黄大人快要被他们杀了,快来人呀……”
此时屋门外已经响起喝斥声,黑衣人不敢再留,其中一人喝道:“撤!”
几个黑衣人同时朝窗子掠去,然而其中一人却突然回身朝吊在半空中的傅誉提剑刺去,气势如虹,劲气铺天盖地卷来,分明是一招绝杀技。
傅誉冷笑,将快要吓软的黄大人扔下,十指齐张若球状,在身体下落的瞬间狠狠推向那人剑尖。
黑衣人戴着银色面具,大以为他必杀一剑能将傅誉震住刺伤,剑尖仍是推向他十指间的虚空一球,然而剑尖才刺入两分,竟是再也无法进入,一股吸力还拉着他的身体一起朝下,他惊骇万分,银面后面的目光闪烁,与傅誉讥嘲的目光撞在一起,失声道:“怎么可能?”
傅誉已经拽着他的身体朝下,冷笑,“怎么不可能?以为我还在死睡?以为我还是当初吴下阿蒙?”
只这一耽搁,屋里已经进来五六个羽林军,银面人弃剑急朝外奔去,傅誉眉目一闪,凌空握剑,运起内力疾速一掷,快如流星,银面人闷哼一声,右肩胛已被刺穿!他却凶悍得很,左掌连翻,仍伤得两人,掠上屋顶,飞速离去。
黄大人追出去,然而敌人已沓,傅誉走过去,黄大人关切道:“三少怎么样?”
“我倒是没事,只是这个来刺杀黄大人的人,势必得查清楚,就是这些人与张大人勾结,现在杀黄大人,定然就是想群龙无首,用心歹毒得很。”傅誉慢慢说道。
黄大人冷声道:“今晚幸得有你在,不然本官真要被他们宰了,三少有没有查出此人的办法?”
傅誉笑道:“刚才与我搏杀之人,武功极高,但是他戴着银色面具,分明是不想让我们看出他的真面目,难道……他是我们认识的人?”
“那会是谁?”
“我刚才已经刺穿他的右肩胛,明早大人只管查受了此伤的人,说不定此人还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