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经过2000一段严酷的训练,一连兄弟无论是在对水雷的技术操作层面上。还是在体能和泅渡水平上都已达到了一般步兵无法企及的高度,现在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东风说来就来了。
那天晚上,一连突然接到战区统率部的一道密令:我军空、炮兵定于明晚十时轰炸黄浦江上的红军“莫斯科”号舰艇,着布雷队派出潜水员。配合此次行动。从水下推动水雷轰炸敌舰。
军令如山,一连马上进入临战状态,开始着手准备。
从驻地到江边近十公里的路程,这一路的地形地貌又极其复杂,湖杈港湾、河网遍布、几乎没有平坦的陆路可走,更要命的是,这一带的苏俄游击队很多,活动猖獗,经常剪电线。破坏交通,所以指挥部再三强调,这次的布雷行动必须做到绝对隐蔽,行动中,官兵必须小心谨慎,不得出现任何闪失,。
在沙盘上推演了无数遍,梁文道跟薛义鹏几个班排长最后决定,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先将水雷秘密运到一个叫巴什希诺的江边小镇掩藏起来,然后再将水雷弄上木筏。运进黄浦江。
运送水雷的任务就交给了一班。
估计是老天爷也在故意考验一班的兄弟,晚饭时分忽然又下起了小雨。
扁担、绳索,破纸箱、还有一些破麻包袋子堆了满满一院子。
薛义鹏叫人用破纸箱、麻包袋子包住水雷,唯恐直接系绳子把水雷弄出个好歹。
三娃边用麻包袋子裹水雷边叨咕:“小祖宗,您是祖宗,儿子可没敢怠慢您啊,这么着伺候您,您可千万别给我出岔子,是让您炸俄国人的,您可千万别半路上发神经把您这帮儿子给炸喽。”
于周绅奇怪的问了声:“三娃,你在那儿叨咕什么呢?”
三娃神神秘秘地道:“我在给你做祷告呢!”
“滚你大爷的。”
一切收拾利索,兄弟们便抬着水雷上路了,由于下雨,路面非常难走,一哧一滑的,大家都光着膀子,水雷太重了,扁担几乎要勒进肉里,叫雨水一浇,奇疼无比,可那种情况下,也没人顾得上疼了,全都不转眼珠地盯着脚下,要知道稍有不慎就会滑倒,这个关键口上,没谁敢拿自个的小命开玩笑,直至走到后半夜,才到达镇上,等到把水雷在一家货站的仓库里藏好,天都快亮了。
大家在镇东头睡了一会。
经过一夜的折腾,兄弟们饿得肚子直叫唤,伸手一摸才发现带的干粮叫雨水早泡稀烂了。
薛义鹏叹息了声:“赶紧睡,睡着了就不饿了,天明再派人去镇里买,。”
睡了没多大会,天就亮了,薛义鹏被透进来的强光刺醒了,其他人裹着湿辘辘的军装还都在呼呼大睡。
薛义鹏轻轻地走了出去,他要到镇上给兄弟们买点吃的。
虽是战时,街面上还是早早地已有人走动,买了一些吃的,正欲离开,一转身,目光像是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定眼再瞧,有两个人打街东头走了过来,鬼鬼祟祟的,形迹十分可疑,两个人身影一闪,又拐进了另一个巷子,直觉告诉薛义鹏,这两个人一定有问题,于是就抱着油饼快步跟了上去。
薛义鹏远远地看见两个人在前边一个拐角处停住了,抬头再看,薛义鹏不由得大吃一惊,那两个人站的地方正是他们昨天晚上藏水雷的仓库。
两个人嘀嘀咕咕了一阵,突然发现了走上来的薛义鹏,于是急忙转身,就想跑步离开,可刚一转身,发现坏菜了,对面又来了一队人,都穿着军装,手里还拎着家伙,正是关肃于周绅他们。
薛义鹏离开不久,兄弟们就醒了,可等了一会,仍不见薛义鹏回来,吴天亮说别等了,再等就饿死个球了,咱们上街找班长去。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薛义鹏发现这两个人要跑。大喊了一声:“站住。”
关肃他们二话没说,呼拉一下就把路给堵了,两个人被围在当中。
薛义鹏跑了上去,问,“你们干什么的?”
两个人低着头。一言不发。
“妈的,说话啊。问你话呢,”于周绅推了一把其中一个年龄大的男人。
那男的竟拿眼恨恨地剜了他一下,。
于周绅大恼:“**,孙子你不服气咋的?你再看。再看。我***毙了你个***。”
话音未落,只见另一个俄国人的左脚稍微在地上一撮,脚尖处突然就弹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寒光一闪,照着杨文博的前胸就踢了过来。
薛义鹏眼明手快,喊了一声小心,与此同时,已踢出左腿,咣哧一脚正踢在那俄国人小腿的迎面骨上。匕首被挡住了,而锋利的匕首尖离杨文博的胸口仅有半寸的距离,惊得杨文博出了一身的冷汗,两个俄国人趁着众人稍一愣神的间隙,调头就跑。
于周绅举枪就要打,被薛义鹏一把按了:“捉活的,有用。”
就这样,一班的兄弟风一般就追了上去,俄国人跑起来的样子极其滑稽,眨眼工夫就被薛义鹏他们撵上了。一通拳打脚踢,两个俄国人几乎瘫在了地上,被一班的兄弟托死猪似的拉了回去
入夜,两只小船悄无声息地被拖下了水,江面上静得出奇,但天空中却意外地露出了多日来难得一见的月亮,月光穿过薄薄的水雾把天和江面映得轻纱般朦胧一片。
两只小船在离开江岸几分钟后,便一左一中分开了,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