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岳长长叹息一声:“二位不知,当初王某被逼无奈起事,其实我和二位的交情谁人不知?二位大人是马军门的门下,我又是马军门的孙女婿,关起门来,大家都是一家人。
可谁想到世事弄人,却被逼和二位兵戎相见,王某每每想起总是痛心不已。”
“都督大人客气了,客气。”
王恒岳又“哎”了一声:“本来我们两家相安无事,可谁想到同盟会给我接二连三来了数份电报,逼迫着我铲除巡防营,要了二位xing邸
魏顺之和蒋乃蔽大惊失se。
王恒岳悄悄朝他们看了一眼:“王某说起来也是〖革〗命党,但和那些〖革〗命党却穿不到一条ku子里去。虽然被迫无奈只能应命,但却绝不会害了二位xing命,二位大可放心!但王某失礼之处还请二位大人多多谅解!”“都督大人说的哪里话!”一听xing命无忧,魏顺之和蒋乃蔽二人顿时大为放心:“要怪只能怪那些〖革〗命党!”
“不错,要怪只能怪那些〖革〗命党”…王恒岳愤尔说道:“本来我当我的官,你革你的命,大家相安无事,何苦非要刀枪相见?王恒岳对天盟誓,绝不伤害二位一根汗毛!”
“都督盛情,我等铭记于心!”王恒岳微微一笑,忽然又愁容满面:“〖革〗命党左右逼迫,早晚王某要被他们逼死,王鼻若是出了事,我只担心二位……”
“〖革〗命党,我和你此仇不共戴天”…魏顺之破口大骂道。
“我倒有个办法”王恒岳忽然慢吞吞地道。
“都督大人请讲!”
王恒岳低声说道:“眼下〖革〗命党虽然控制住了成都,但其军心不稳,那些被迫跟随他们的士兵,焉能服了他们?若是能有得力人手,混入其中,把他们都带了出来,必然是奇功一件!”魏顺之和蒋乃蔽恍然大悟,两人低低商议一会,魏顺之说道:“…都督,我等如今已成丧家之犬,幸得都督收留!若是都督愿意相信我二人,我二人愿意潜入成都!、,王恒岳脸上喜se一闪而过,随即又是忧心忡忡:“但这样实在太危险了!”“都督何须为我等担忧!”魏顺之脸lu杀气:“〖革〗命党要置我等于死地,难道我等束手就擒不成?成都多有我等旧识,此去决然无妨!”“好,二位大义,成事之后,必然是我军政府上宾!”王恒岳拍着椅子把手站了起来:“来人,拿银票来!”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放到了二人面前,魏顺之有些疑huo:“大人这是?”“二位舍身冒险,况且进入成都都有hua费,这点银子权且当成路费,事成之后还有重谢!”王恒岳微笑着道。
魏、蒋二人也不客气,收下银票,王恒岳又说道:“一旦能够成事,我在成都外自有人接应你们。二位可带着人马,迅速向我荣县靠拢,〖革〗命党决不敢追!等回到荣县,二位便是标统!”魏顺之和蒋乃蔽大喜过望,这一趟荣县之行并不什么危险,而且又有银子,又能当官,何乐而不为?
看着大清朝廷,只怕也存活不了几天了,趁着这个时候,及早找到一个靠山岂不最好?
王恒岳是马军门的孙女婿,自己是马军门的门人,将来他又焉会亏待自己二人?
王恒岳朝两人抱了下拳:“二位,王某就在这里等待二位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