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进入了日军的雷区,连长那边的状况估计也不乐观。
“他妈的,小日本。”许峥暗暗骂道。
“他奶奶的,还是个双响炮。”白宗乐低声骂道。
白宗乐小心翼翼地刨开土层,从兵器袋里取出工具钳,截断连接下层地雷的引线。如果不把连接底下那颗地雷的引线剪断,上面一拉动引线立马把人炸成肉泥。
在不到20米的距离里,排除了六颗双响炮,还有两颗绊雷一。
许峥喜欢这种紧张而又兴奋的感觉,就像一把锋利的刺刀插入敌人的心脏,尽管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但丝毫不会阻碍他们前进。两军作战有很多方式,不管是偷袭,还是明枪明刀地干,这都无关紧要,他们要的只有胜利。
一路爬来没遇到敌人的暗哨,偷袭难度大大降低。
在这种恶劣的天气和环境下,日军不会想到有人偷袭,而这几个中国的士兵们偏偏来了。远离家乡的日军其实比中国军队更紧张疲惫,他们看似强大,实则很虚弱,他们只能用疯狂残忍来掩盖内心的紧张和虚伪,1点钟方向,望远镜里出现两个日军。一个披着雨衣倚在一棵树下昏睡,另一个手握三步枪在那来回逛dang!
这是日军的旁哨,没猜错的话,连长那里也应该有一个。
白宗乐做了个手势,许峥悄然离开队伍绕到树后,目测距离约10米。脑海里瞬间闪现出三种方案:第一用飞刀,两把飞刀同时击毙敌人,虽然能有八成的把握,但目前执行特殊任务,需要绝对的把握,所以放弃;第二用枪,但枪杀可能会引来后方日军,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第三就是近距离格斗,各个击破,动作要快、准、狠,并且一招致许峥紧握野战军刀。一树之隔的日军,双手抱枪,依然昏昏沉沉;另一个日军背对着他。这是个极好的机会。许峥起身绕到鬼子身旁,右手反握野战军刀刚出鞘,没想到昏睡中的鬼子睡眼惺惺地望着许峥,像见到鬼一样,喉咙刚要抖动,许峥用左手死死地捂住对方的嘴,右手反握着的野战军刀,瞬间划过,对方还没来得及发声的喉咙,动脉和气管一并被割断,鲜血喷涌而出,溅满脸颊,对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本想悄悄mo过去故技重施,此时另一个日军转过身来,虽然扑过去可将其毙命,毕竟五米的距离,还是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发出声音。许峥想到的是飞刀杀人,说时迟,那时快,野战军刀猛然脱手,像黑暗中的一道流星飞向对方后,身体紧跟其后窜向对方,刺刀插进对方脖子的瞬间,右手使劲来回猛拧了几下,鬼子扑腾几下没了动静,慢慢放下脖子还在冒血的鬼子,刺刀归鞘,把两具尸体拖到旁边的草丛,向原地待命的杨方、赵阳、白宗乐做了个一切顺利的手势,继续前进。
生命有时就是这样,脆弱得不堪一击。好好的不在东洋呆着,非得跑到这儿送死。
15米外,昏暗的灯光下人影灼灼,六个鬼子坐在一个简易的草棚里抽烟,下风口的弟兄们能清楚地听到日军的笑声。
旁边是一个用沙袋垒起简易的工事,沙袋后面是一ting重机枪,距离草棚大约10米远的2点钟方向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上没人。刚才消灭的只是个流动哨,现在这个才是通往军火据点的咽喉,没分析错的话,这里至少有日军一个班的兵力。
笑声持续不断,死神却不知不觉地向他们悄悄的逼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