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四号地,李悠然身穿一件单背心,光着脚,裤腿挽起,手持镐头,正在坡地上挖掘,黄褐色的泥土大块大块地落下,带着飞溅的碎渣和尘土。
上身和胳膊上隆起结实的肌肉,皮肤呈麦色,表明他目前良好的身体状况。
这幅情景如果被其他人见到,肯定会大为吃惊,年轻有为的小李老板居然也象个农民一样的干活儿。
李悠然将镐头撂到一边,换铁锹将堆起的土铲到一个大竹篮中,装满后拍打几下,然后对在附近溜达的昂昂说道:
“昂昂,来干点儿活,把土倒到那边去。”
他随即用手指向另一边一处低洼地。
昂昂不愧空间劳动模范的称号,它仰头叫了一声,然后颠颠跑过来,低头用嘴衔起竹篮的提把,按指令跑到低洼处,脑袋一偏,竹篮翻转,倒空后又衔着跑了回来。
放下空篮子,衔着另外一个装满的又跑。
“干得不错,就这样。”
“下回等新酒出来,哦,就是上次给你喝的那个好东西。奖励你喝一斤,算了,还是六两,变成酒鬼就不好玩了。”
毕竟劳模也不能光是精神鼓励啊,就算在现实社会中,那些全国级的劳动模范除了荣誉之外,哪个不是又升职又分房的,可谓名利双收。
李悠然随即开出了物质奖励条件,让昂昂同志干活儿干得更安心。
另外,估计这家伙馋酒也就是冲着酒精的劲头儿去的,至于新酿陈酿、香度口感什么的八成是分不出来。再说了,用窖藏陈酿也实在太浪费。他心中暗暗合计道。
昂昂听得真切,兴奋得摇头晃脑,尾巴直甩,工作也更加起劲儿了。
就这样来回往复多次,土堆渐平,李悠然又继续进行挖掘工作。
半晌。他停下镐头,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了把额头脸部的汗水,然后手拄镐把,望向坡地上散布的新土。
春节前。刘大厨带着伙计又制作了四大坛子的米酒,每坛大约五十斤左右,密封好口后,全部被他带进了空间。
为此,他专门在坡上挖掘了一个大一些的酒窖,让这四坛子米酒容身。为了方便区分,将这个酒窖命名为一号酒窖。
至于试验用的那两个小酒窖。已经被填埋,毕竟容量太小,没有什么实用价值。先前那两小坛子米酒也被转移到了一号酒窖继续储藏。
过完大年后,刘大厨找来的酿酒师傅也正式上班了,这位师傅名叫梁志清,四十多岁,天海市郊人,有二十来年的制酒经验。
梁师傅直接接手了南城白纺路的小院子。包子铺又分派了两名年轻伙计去做他的助手。酒坊划归包子铺厨房管理,也就是说,梁师傅的直接上司还是齐叔。
由于各种设备和原材料已经被刘大厨提前备好。人员一到齐,小酒坊很快就开工了。
根据返回的消息,制酒工作进展得很顺利,第一批米酒很快就会出来。所以李悠然抓紧时间开始挖掘新的二号、三号酒窖。
由于个人能力有限,无法施工大型酒窖。考虑一番,最后定在高度一米八左右,洞内面积有个五、六平方米就可以了。
四号地块的黄褐色土质相对比较紧密,含砂量也低,还是很适宜挖酒窖的,另外为了以防万一。洞内必须加木柱支撑,防止出现坍塌事故。…。
仗着超越常人的力量,以及昂昂的帮忙,李悠然连续施工两个多小时,总算完成了二号酒窖的挖掘。
打好支撑后,他撂下手中的工具。感觉胳膊、腰腿都有些酸胀,这纯体力活儿还真是不轻松。
至于三号酒窖,晚点儿再说,估计小酒坊一次的产量也有限,目前的足够使了。
昂昂的精力倒是相当旺盛,在不远处跳跃玩耍,一点儿看不出疲倦的样子,全身上下不时一阵抖动,附着在毛上的浮土纷纷散出。
“昂昂,收工了,走,到水边洗洗去。”李悠然冲昂昂喊了一声,随即转身向四号地出口走去。
路过蘑菇地时,他停了下脚步。
经过这段时间的繁衍,松茸家族发展壮大起来,一眼望去,大大小小的灰白色圆头菌盖布满了一大片,估计怎么也得有个两三百只。当然,那只原始的松茸族长依旧很醒目,因为子孙们中最大个头儿的也只有它的一半高度。
空间松茸已经开始批量向私房菜馆供货,以它为原料制作的各式菜肴被送上了甲级和贵宾级酒席,受到食客们的热烈欢迎,成为了私房菜馆中与鲥鱼齐名的两大招牌食材。
清洗、换衣服、退出空间,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李悠然整整衣襟,走出卧房,下楼从包子铺后院来到办公室。
刚刚进屋不久,齐婶就找了过来,说是关于包子铺扩建施工的事情。
“齐婶,坐下慢慢说。”李悠然招呼了一声,随即坐到沙发上。
齐婶拿出几张蓝图,平铺到茶几面上。这是设计所完成的正式建筑施工图纸。
扩建改造大方案在年前就已经审批通过,具体一些细节经反复推敲后与设计所进行了协商,目前基本上全部定案。
齐婶告诉他,罗胖子老爹又给介绍了一家建筑施工队,规模虽然不大,但据说施工水平不错,价格也实惠。她和顾薇薇与施工队头头接触了两次,对方表示愿意接下这个活儿,经谈判,工程报价从五十万降到了四十二万,包含土建、水、电、暖这些杂七杂八的项目。
由于现在是三月初,春节过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