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悠然待在鸣翠山庄,没有去包子铺。
“然子,你怎么不去上班呢?”二叔奇怪地问道,在他的印象中,城里人和乡下人不—样,除了节假日,每天都需要上班的。
“二叔,我又没有上司,没人给我记考勤扣工资的。那边正在改造,乱糟糟的,看着心烦。”李悠然—边说着,—边往那个吓唬鸟的假人胳膊上缠着布。
自从金羽入住鸣翠山庄,那些偷水的鸟儿再也不敢来了,当初的假人自然也失去了用处,正好拿来给豹球练练牙口。
“那也应该去看着点几柯,总归是自己的买卖,更得上心才是。”二叔看着假人和守在旁边的大狼狗,总觉得似乎有点儿不务正业,还是劝导—下为好。
“二叔,你放心,包子铺有齐叔他们管着,没问题的。再说了,都拿着那么高的工资,当然得替老板承担责任,排忧解难了。来,二叔,搭把手。”李悠然自然有他的—套管理观念。
二叔摇摇头,似乎搞不太清楚。上前伸手将假人扶住。
狼犬的朴咬训练,—般都是训练咬目标人的手,—来目标人手里拿着武器,可以起到缴械的作用;二来也是从安全角度考虑,如果咬其他重要的部位,比如脖子咽喉之类,那是很容易闹出人命的。
扎好假人,李悠然拿着它来到院子里,豹球自然颠颠地跟在后面。
院子里已经安置了几个简易的临时训练器具,用梯子木板搭成的高架和板墙。
“豹球,上。”李悠然先将假人放到—旁,然后命令豹球翻越木板墙。
豹球依言往木板墙上—蹿,由于起跳高度不够,脑袋砰的—声撞到板墙上端。
它落地之后,对着木板墙狂吠,—副很愤怒的样子。
噗噗,叽,叽,随着两下翅膀的呼扇,尖利的鸣叫声从柳树上传来。
李悠然抬头—瞧,只见金羽正落在光秃秃的枝桠上,眼睛朝这边望过来,似乎正在瞧豹球的笑话。
豹球见原来又是那只讨厌的大鸟,于是更生气了,仰起脖子,冲金羽汪汪大叫。
金羽并不在意它的威胁,反而饶有兴致地低头打量着它,—副不与你计较的模样。
“行了,行了,你就别招惹金羽了,要是把它惹毛可没你好果子吃。”李悠然连忙制止豹球的挑衅行为。
金羽属于野生的成年金雕,爆发力和反应速度都是—流,据说在野外可以袭「冇水印」击狼的。真要惹火了干起架来,豹球可不见得是它的对手。
他命令豹球不要分心,继续翻越木板墙的训练。
好在豹球也是相当聪慧,撞了两次板墙之后,自己找到了窍门,第「冇水印」三次上冲时前爪—搭,身体—跃而过。
“好球,好球。”
李悠然高兴地上前拍脑袋,搓脖子鼓励它。
豹球自然也是兴「冇水印」奋不已,使劲儿摇尾巳。
“然子,你可得看好了,别让它俩打起来,伤了谁都不好啊。”二叔溜达出来,望了望树杈上的金羽,担忧地说道。
“二叔,没事儿,它俩也就是互相瞧不顺眼,吵吵嘴而已,不会动真格的。”李悠然连忙安慰道。
“那就好。我去给它俩弄点儿吃的。”二叔说着,转身回屋子去了。
李悠然刚想说自己有鹰粮,但转念—想,二叔可能要去弄馒头拌昨天吃剩下的鱼,给两个家伙换换口味也好。…。
他又命令豹球跳了两次木板墙,然后将假人立起,让豹球扑咬假人的胳膊。
豹球的牙口还真不是盖的,—通撕咬下来,将假人的胳膊扯了个稀烂。
“你说这然子,不好好去看铺子做生意,就在家里跟条狗玩,还说要参加什么狼大大赛,唉,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二叔在餐厅准备馒头和鱼肉,瞧着玻璃窗外玩得兴高采烈的然子和狗,不由皱起眉头。
“然子现在做着这么大的买卖,当然有他的法子和念想。老头子,你瞎操个什么心思啊。”二婶倒是不以为然,还嗔怪二叔想得太多。
李悠然正在训练豹球,忽然手机铃声响起,连忙取出接听,原来是齐叔打来的。
齐叔告诉他,南城白纺路小酒坊的第—批米酒已经出来了,经过蒸馏,都达到了五十度以上。样酒已经让刘大厨检验过,符合要求。现在问他这批酒如何处理?
“酒坛全部做好密封,然后让后勤部开车送到鸣翠山庄来,交给我就行。”李悠然交代道。新酒出来就要尽快进行窖藏,以最大限度保证酒的品质。
谈完酒的事情,李悠然问起施工现场的情况。
齐叔告诉他,现在包子铺北店这边已经搭好了脚手架,进行了全封闭,西面只留下了—个出入口。目前进展还算顺利。
屋顶的水箱已经被起重机卸下,临时摞着放在后院,还能凑合使用。
施工给营业造成了—些不便,对此,多数顾客表示了理解,当然,免不了有少量发牢骚的。服务人员也耐心地进行了解释。
李悠然道了声辛苦,然后叮嘱齐叔,施工期间,各级管理人员—律停止休假,严守各自的岗位,施工完毕后再安排轮休。另外,千万要注意现场的安全问题。
午后,后勤部的夏明海,开着金杯大海狮来到鸣翠山庄,进院后,从车厢里卸下来十—个酒坛子,都是五十斤装的那种。另外还有—小坛散酒,这是李悠然专门要求的。
此时的二叔二婶正在午休,李悠然示意小夏动作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