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年尚在细细核对着每根花钗的位置,道:皇上素行节俭,太后也如此,这一反常态的华丽无非是有意在齐家女儿面前高抬你一阶。
毕竟一日双娶的明亲王为示毫无偏私,自己端坐喜堂,托请两位宗族兄弟替他迎亲,已早早做足了一视同仁的姿态。薄时系完大带,蹲身整理下方的蔽膝、玉佩,谁知道那边的齐大人为了女儿进府后的地位稳固做了什么样的铺排?
薄光探舌:总不能头上压块金子进门。
少贫嘴。薄年将黻领抚挲平整,又理顺被小妹自己折弄出褶皱的大绶,这套亲王妃的礼服各样庆典都须启用,千万莫拆了上面的珠子去典当了。
薄时噗哧失笑。
薄光垮了眉眼:小光明白了一件事。
薄年眸尾来。
在二姐的眼里,小光已经是眼中除了钱财别无它物的市侩之辈了。
薄时起身,指尖点了幼妹额头一记,道:二姐这么说,定然是断定你做得出来。今后手头局促了找我,千万别典当太后赏你的首饰。
薄光鼓起小嘴:那些东西一不能转手当卖,二不能打赏人脉,难道装在奁盒里繁衍生息绵延后代?
你这小妮子!薄时又气又笑,想掩她的嘴又怕晕了刚刚点匀的胭脂毁了一脸的新妆,真不知你这三年里都做了什么?怎这般刁顽?二姐你也不骂她!
薄年淡哂:你这才受了几日?我整整受了她三年,也该叫你明白我的辛苦,顺便也……明白下小光的辛苦。
薄时以为二姐尚在玩笑,嗤道:她有什么辛苦?
养活两个人有多辛苦,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看得到。薄年声线细昵,状似喃语。
薄时一怔。作者有话说
的确如俺家室友说过的,留言稀薄,更新动力有点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