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沧涓意有些哭笑不得,外面还下着雨,万俟离辰看上去伤的不轻,若真的给他拔光了扔出去,这人恐怕性命堪忧……他抬头看了章华月一眼,只见她仍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但却没多大的怒气,便知她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
沧涓意道,“好!”说完就挽起袖子动手给万俟离辰扒衣服,他是端王府的小王爷又怎么样?竟然连他的人也敢掳,真是嫌活的太安稳了!虽然不能杀了他,但是就这样放过他实在难消他心头之恨!
“你敢!”万俟离辰见沧涓意竟然真的来脱自己的衣服,不由大怒,怒喝道。只是他前番重伤,又拼着一口气带着华月走了那么久,现在已经动弹不得。他摸不清沧涓意的底细,无法确定他是否畏惧自己的身份,只能缓缓的往后退。
“你看我敢不敢!”沧涓意恶狠狠道。瞬间出手如电,手中长剑几下就将万俟离辰上身披着的外衣挑了去!
“你!”万俟离辰愤怒的瞪着沧涓意,他竟然真的敢,他好大的胆子!
沧涓意看都不看他,转向章华月,“四小姐,真的要将他扔出去?”
华月稍稍瞥了一眼狼狈的万俟离辰,见他腹部的伤口已经洇出了鲜红的血迹,十分刺眼。她越发的对这人无语起来,“算了!时间不早了,咱们快点回去!”
沧涓意转头看了看外面,雨渐渐的停了下来,虽然依旧没有放晴,但毕竟可以上路了,点点头,“也好!”
说完,两人不再理会万俟离辰,先后走出了茅屋。
眼看着章华月离去,万俟离辰突然出声,“四妹妹!”
他好不容易才将她带出来,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要又失去她了。万俟离辰心中苦涩,看到她头也不回的离开,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愿意嫁给那个傻子,但他明白,她的心里,是真的没有自己的位置。
华月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少跟我姐姐妹妹的!都对我起心思了还好意思叫我妹妹?你小子是打算逆伦?!”
沧涓意闻言脚下一个踉跄,他是又一次领教了华月的语出惊人,忙将她拉过来,“好了,咱们该回去了,还有许多人在等着呢!”
华月跟着他走出去,沧涓意突然道,“四小姐稍等,我去去就来!”说完,转身又进了茅屋。
他还会有什么事情?华月心中疑惑,便悄悄的躲在门外偷看。
只见沧涓意走到万俟离辰面前,万俟离辰见他去而复返,不爽到了极点,“你又回来干什么?”
沧涓意并未答话,只是飞快的出手,点了万俟离辰的穴道,随后又那剑挽了几个剑花。一阵眼花缭乱,只听他的剑“唰”一声入了鞘,华月再看向万俟离辰,只见他全身上下就只剩下包扎伤口的布条和一条短裤了。
华月忍不住笑出声,忙用手捂住了嘴巴转身离开了门口。沧涓意却已经听见了,知道她刚才在偷看,脸色顿时一黑,顾不上看万俟离辰又气又怒的精彩表情,大步走出去,带着华月迅速离去。
大约半个多时辰,他们总算是回到了章府,沧涓意将她妥善的送回去,自己也要离开。
“等等,”华月突然拉住沧涓意的袖子,忐忑道,“都……都已经午时了,这婚还结的成么?”
沧涓意看着她担忧的眼神,突然笑了。转过身轻轻的为她拢了拢头发,温柔道,“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改变不了。”
听他这么说,华月终于安心,转而又想到什么,脸上突然一红,催促道,“那、那你快走!”
沧涓意知道她是害羞了,也不挑破,笑了笑,转身快速离开了,今天,他可并不闲着。
另有一方面,端王府的人很快也找到了万俟离辰。下人们虽然惊讶,但是小王爷性子桀骜,谁也不敢嚼舌头乱说话。
万俟离辰穿好衣服,伤口上简单的上了些药,骑上马便只冲皇宫而去。
起初只是觉得这丫头有意思,不像其他的那些小姐们一样,只知道附庸风雅或是攀权慕贵,在她的身上,他看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后来他因公务出京,脑海里竟然经常无端的想起她来,就连地方官员送上来的那些美女,竟也入不了他的眼了。
那时他便想着,等回了京,他便禀告父母,要向她提亲。纵然他已经定下了章锦风为未过门的妻子,但她们都是章侍郎的女儿,他再去求求皇后,想必姐妹易嫁也不是不可能的。越想越兴奋,等公差一完,他便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可哪里知道,刚回京,就得知她早已许了安远侯府的傻子,并且婚期已定,不日就要大婚!
安远侯府的世子爷是个傻子,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她嫁给他,怎么会有好日子过呢!他去找她,谁料她竟然不相信他,眼看着大婚之日就要到了,他实在没有办法,才会出此下策掳劫了她!
“皇后娘娘!”一路到了皇后宫里,一向嘴巴抹了蜜一般甜的小王爷半句也没有寒暄,急道,“小臣有事求皇后做主!”
“哟,这不是辰儿么!”皇后笑着转头对身旁的人道,“看看,什么事情竟然让一向洒脱的辰儿这般焦急?”
万俟离辰这才发现,皇上竟然也在。忙行了礼,“辰儿看上了一位姑娘,相求皇上和皇后娘娘成全!”
皇上颇感兴趣,“哦?是哪家姑娘,竟然让咱们的fēng_liú才子动了情,说说,皇伯父给你做主!”
万俟离辰道,“是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