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们咋才回来呜呜,我不要雪莲了,我要姐!”林清霞脸蛋冻得红红的,扑在林清然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十分可怜。
“这不是下来了,瞧,姐找了好多个雪莲呢,咱回家,咱回家!”林清然有点尴尬地瞧了眼香穗,自家小妹哭的也忒凄惨了一些。
哄了小半会儿,才止了哭,扯着姐姐的手,死死的。香穗瞧着叹了口气:“那我先回了,这会子大夫也是要着急的了。”
“香穗,这雪莲……就别跟大夫说了吧,怕他担心。”林清然扯着霞儿,嘱咐香穗几句,三人皆是冻坏了,尤其是霞儿估摸着一直等着,小手冰凉。
带着小妹回了院子。俩人消停地进了屋,瞧着爹娘都不在,便打了盆水,给霞儿擦了擦脸。
“瞧瞧,哭成小花猫了。”林清然温和地说着,瞧着小妹的模样。觉得有人这么地关心在乎她这感觉,极好。
“姐……”霞儿嘟着小嘴,伸手抱着林清然,两个小丫头一同长大,姐妹关系自然是没得说的。
“行了霞儿,这还没出了十五,要是出了十五,你也算真真儿地长一岁了,咋还随便哭鼻子。”林清然拉着霞儿的手,两人蹲在屋里,瞧着采摘的雪莲。“这东西得赶快处理,这事儿别跟着爹娘说。”
霞儿点点头:“姐要攒私房钱?”
“恩,给你买好的吃穿,咋样?”林清然处理着雪莲,这东西不易放在太热的地方,干脆打包装好,找了村里送信的,多付了几个铜板子。叫他亲自交给孟随风。
“姐,你就这么信得着贵人呀。”霞儿脱了鞋子,缓着自个儿的小手,她来来回回跑了好几次,就惦记着姐姐和香穗。
“信得着,放身边干啥?得的东西就得快点处理,要是被发现了,或者没存好坏了,可不是白白拼命了。”林清然倒了热水,好好地烫烫脚丫。然后跟着霞儿一齐进了被窝,炕上永远都是暖和和的。脑子里盘算着这些雪莲能得多少钱,估计几十两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一两白银是一千文钱。这几棵雪莲,估摸着也能卖个六七两银子吧,最少的……这都要看孟随风了。
“恩……”霞儿瞧着姐回来了,惦记一天儿,便也安心了。
林清然跟着她坐在外屋的炕头。眨着眼睛:“爹娘干啥去了?”
“估摸着在爷奶屋里,一会儿便回了。这两日不是春儿姐要回,再说大伯母还怀着身子。”霞儿说着。这边话音才落下,张氏便端着吃食进了屋,脸色依旧不好。
“娘!”林清然伸手接了一把,给霞儿递个眼色。霞儿便乖乖地支起了小桌。
“这咋又不高兴?”清然笑笑。
“没啥?吃吧……”张氏说着。
“爹呢?”霞儿拿着筷子。看着普普通通的吃食。左不过是一些稀粥,咸菜,还有炖好的萝卜干。
两个丫头也不挑。坐下端着饭碗,拿着有些硬的窝窝头,掰了一半,沾着萝卜汤吃。
“你们爹吃过了,这会儿去忙活了。过两日你们春儿姐回来,都消停的就好。”张氏安静吃着。连连嘱咐。
“娘,大伯母吃啥?”霞儿一边吃着窝窝头,一边问着,别说,她还真的有点饿了。
“炖的鸡,送过去的。”张氏说着,没什么表情。林清然蹙眉:“那爷奶吃啥?”
“喝点鸡汤。”张氏说着,叹了口气。放下筷子:“我说咱家,真是越发的没有样了?你们大伯母有点过分了。”
“爷奶喝汤,她自个儿屋里吃鸡?”林清然问。
“这事儿家里头能没啥想法?”张氏蹙眉说道:“我不过是提了句留些给你们爷奶,就被你们大伯母好一顿说。”
这些日子张氏已经很忍让了。
“不是好作。”林清然眯着眼睛:“娘只管宽了心,别理大伯母。”
“今儿大夫来瞧病,又开了好些个安胎的药,都是你们爷奶拿的银钱,加上春儿要回,方方面面都要置办,手头那点钱,都快全搭在老大屋里了。”张氏嘀咕着。
三人吃了饭,今儿便早早地歇下来,爹爹也趁着入夜前回了屋,两人不知道在屋里嘀咕着什么。林清然躺在外屋,闭着眼睛,脑海里却想起了今儿在上谷村后山上发生的事儿,想起了那神仙般的男子。
他们比起来,好似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林清然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长那么好看干什么,白白叫别人惦记。”
也不知道他的哥哥好些了没?能否渡过难关……云祈轩,云祈寒……
夜已深,黑夜笼罩的上谷村已经安静下来。清然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折腾了一会儿,这边才有了睡意,便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似乎有细碎的脚步声。她在黑夜中睁开眼睛,谨慎地听着。
这边才留意了几分,便有人叩门。声音还不小……这儿子都睡了,谁回来?
“三婶!三婶!”听到动静,清然坐起身子,似乎是秋儿的声音。这大晚上的干啥来。
“等着。”林清然本就没睡,一边点了蜡,一边披着衣裳,找鞋子下炕,脸色有些不悦。又想着,也许大伯母屋里有什么急事儿也说不定。
她这边拿着蜡烛去开口,秋儿提着灯笼窜了进来。“清然姐。”
“这晚了,来干啥?”林清然小声问着,里屋的林永河和张氏也起了身子。林秋儿有点为难地看着林清然,然后对着张氏说道:“三婶,我娘不咋舒坦,想吃你做的菜,你看看……”秋儿低声说着,一直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