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后一根茫针收入针囊,南歌暗暗的舒上一口气,又从怀中掏出一方绣帕来。面上的汗水擦拭干净,仔细的把过一阵脉,又细细的查看了一番,见达到了预期的效果,这才算是真心的笑出来一把扑进鲁渔的怀中“鲁伯,再吃几天药,你的脚就再也不怕雨天了。”
看着怀中娇气的很的小丫头,鲁渔怜爱的伸手摸摸南歌的脑袋,只怕这孩子的心意,比着多年的顽疾痊愈更能叫他开心些。“现在都是及笄了的大姑娘了,怎么还跟个小娃娃似的?仔细着包子丸自笑话你。”
南歌的面上微微红了红,但还是在鲁渔怀中腻着不愿起来,只一想着鲁渔的病是自己治好的,这比帮萧迟建城还能叫她开心些,等腻味够了,南歌又噔噔蹬跑进了厨房,烧上了好几个拿手好菜,又特意寻出了曾大叔送的桃花酒,连纪执一起又好好的庆祝了一番。直到了黄昏,南歌这才在鲁渔不舍的目光中坐上都率由纪执送回贺大娘家里。
“虚妄沼泽……你记得同萧迟说……”看着在那拿着个短笛研究的起劲儿的南歌,纪执眸光中微闪过几丝不甘,终还是将昨日的打算说出了口。只南歌那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压根没将那当一回事,见笛子摆弄了半天也没出个好的音调,有些怏怏的问道:“为什么不告诉师兄呢?哥哥不想去寻宝藏吗?”
纪执似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南歌的发丝,却不愿告诉她,千炙和秦西在家族中势力不够,不但不能守护好南歌。去寻找宝藏,很可能连南歌也会被搭进去。至于他……他如何不想?只他和千炙,秦西也没什么两样罢了。所以就是再不甘,纪执也还是不愿叫南歌冒那样的险。
忍不住又轻轻拍几下南歌细嫩的脸颊,“萧迟更合适一些,你师兄……那些对他们来未必是什么好事。”南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眼看着到了贺大娘家这才自都率身上跳下来,有些不舍的冲纪执招手道别。( 寂寞了许久才收这么个徒弟,南歌和纪执都不忍他现在还孤零零的一个人。所以在正是拜师之后,纪执便一直住在鲁渔家中。
南歌进院门的时候,贺大娘正拿着件披风出来,见南歌回来了,疾走几步上前。将那薄披风系在南歌身上,“你鲁伯伯的医好了?”
南歌顺势拢了拢披风,微扶着贺大娘的一只手臂。那双猫儿一般的眼睛就差没眯成两弯新月,尾巴更是要翘到天上去了“明天起,不用施针了,等那几副要喝完。鲁伯就再也不用愁阴雨天气了。”
贺大娘也满是欣慰的拍了拍南歌的手,心中不免为自家孙女暗暗骄傲“那就好。那就好。你鲁伯伯为着这风湿可是没少遭罪,能将他一气儿治好了我们也心安了,正好你明日也送快些,这几日可没少忙活,我看着你都瘦了。”
提起明日南歌这才想起自己以往的打算,忙又环着贺大娘道:“明日我还是想去找周伯伯,前些日子有个老爷爷给我一本《毒经》,上面的毒药虽然很辣,但我调上几分防身也不错,只有地方瞧得不是很明白。还要周伯伯教教我。”
贺大娘对于关乎孩子学习和自身安全的事情历来都十分在意,现南歌既然想学,她自然不会阻止。只不断地嘱咐南歌,叫南歌别太累着了。要注意休息之类,嘴中还不是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孩子最近都累的瘦了,明天要炖些鸡汤补补之类。听的南歌是恨不能立刻挖个坑将自己埋了,好逃离那噩梦一般的鸡汤!!
到第二日,所有到周大夫铺子里来买药的人都是满脸沉重的走进去,再飘忽忽的走出来。没办法,今日的大夫实在是和蔼的叫他们如置身于梦境之中一般,如何不叫他们飘忽?倒也不知那素来冻人的周大夫一下子笑的跟三月的暖阳一般,叫人身心舒畅。而是是今日店内冷气要少上太多,跟着连周大夫的耐心也在噌噌的向上增长着,而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店里多出的那个小巧甜糯的小“npc”。
“周伯伯,那九叶断肠露到底是多少啊,这怎么会用叶子来衡量呢?”南歌两手捧着自己重新抄在绢布上的《毒经》真恨不能将自己的头发给揪下来。那《毒经》上所记载的药方无一不是先古成积所得,历经时间的考验,但时间不仅帮着人们考验了药剂的效果,还狠狠的考验了一把南歌的小脑瓜!偏她又不是个多聪明的,可苦的她不知在眉毛上打了多少个结。
周大夫看着一边黏黏哒哒就差没滚在地上耍赖不起的小丫头,眼底的温暖和宠溺就差没溢出来了,只那张脸偏偏还是冷冰冰的,生怕冻不死人似的。“看看你是什么样子,坐没坐像的。仔细我同你奶奶讲,让她给你再教一边规矩。”
原本在位置上摊成一团泥一般的南歌,嘟着嘴,虽是不清不愿的,但还是乖乖的坐好,可怜兮兮的看着周大夫。
周大夫好气又好笑的轻轻敲了敲你那个的脑袋,最是拿她这样子没办法“断肠草叶上的露水是几滴?”
南歌顿时就被问住了,她还真没留意过断肠草叶上有几滴露水。不用等她发问,单看南歌那迷糊样儿,周大夫便知道这丫头定是不清楚了。手上一痒,忍不住又在南歌脑袋上狠狠的一敲,敲的南歌只咧嘴“平日叫你多看多记,留心看着些,你将我哪句话放在心上了?学的这般不扎实,将来如何行医?”
南歌讪讪的缩了缩鼻子,也知道这次真是自己的缘故,也不敢再狡辩,周大夫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