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叹息一声。略带些怜悯的摸摸圆圆的脑袋,“孩子,你不用操这份儿闲心了,就冲你那狗爬过鸡抓烂的字儿,天底下绝对没人能模仿的出来!”
“……,”圆圆哀怨的看了南歌许久,两眼含泪道“南歌啊,你告诉我,你才是伪装最深的那一个吧。平常你温温柔柔可可爱了啊,怎么你嘴巴毒起来比白拉拉还伤人啊~”
不等几人回话。一道低沉的男音先呵呵呵笑了起来“她可是裹了层糖的小辣椒,你现在才知道么?”
突然从身后插进来的一个男声叫南歌几人皆是一愣,转身一看,便见白沙路上,红枫林中。一紫衣男子正浅笑盈盈的站在那里,虽满脸妖娆之气却又透出一层莫名的宠溺,那一双深棕色的眼眸正凝视着南歌。专注的再也融不进任何一个影子。
四人皆一蹙眉,和悦之气顿时消散一空,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
“这是怎么了,方才好好好儿的。怎么一下子就拉下脸了?南歌,可是谁惹你不高兴了。我去教训给你他可好?”夜司面上一片担忧之色,看着倒真像是心疼南歌,立时要去教训叫南歌不悦的人似的。
南歌一撇嘴,转身去收拾桌案,都懒得多看他一眼“若真如此那你自裁好了,你在这儿晃荡着,我都替枫树可怜,长在这儿,原不是人家愿意的,你来这儿晃荡一圈你还让不让人活。是想叫人提前寿终正寝么!”
偏那些枫树也是喜感的很,南歌话一落,夜司周围三米内的枫树哗哗哗开始掉叶子。密密实实落了一地,像是应证南歌的话。
圆圆几个见扑哧一笑。刚因为叶家人泛起的那股子恶心倒是消散了不少。
“干的不错,等会儿给你们加餐哦~”南歌一边不动神色的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一边暗下夸奖着极度配合的枫树们,可是给那帮孩子高兴的,跟疯了似的,哗啦啦掉的更欢实了,大有拿叶子给夜司埋了的趋势。
南歌被这帮死心眼儿的还闹得一阵无言,赶忙制止了“行,够了,别给叶子掉光了就不漂亮了!“
小枫树极听话的停下动动作,看着满脑袋落满枫叶的夜司咯咯咯笑的高兴极了,还含糊不清的哼哼着“欺负,南,小南,坏坏,砸他~”
南歌嘴唇抽搐一阵,半响才憋出一个词儿“乖……”但是……,望着叶子已经掉了三分之一的那一圈儿枫树,南歌又有一阵扶额的冲动,这……成一个景儿了!
夜司面色微青的巴拉开那一脑袋叶子,抬步走到南歌身边,搅动着一地的枫叶发出一阵沙沙沙的轻响。
“能逗你笑上一笑,我这叶子也淋的不冤。”夜司换过脸色,又满是宠溺的望着南歌,“你啊~,还是那么还耍小性子又是个嘴上不饶人的,这样可不怎么可爱啊……”
未等南歌再说些什么,白拉拉先受不了,“啪”一鞭子甩出去,就抽在夜司跟前三寸的位置“你们叶家能一天不拿那样的嘴脸恶心人会死么?你快离我远些吧,三米外就能闻见你身上那股人渣味儿,再靠近我都能吐了!”
圆圆听的园眼儿微弯,拽了清荇的衣裳,故作天真道:“清荇,清荇,什么是人渣啊~”
清荇和柔的一笑,轻轻抚在圆圆头发上温声细语道:“乖,人渣是骂人的话,咱们好孩子不学这些,你这是为咱们跟前那个人专造的就行了。”
圆圆点头,做恍然大悟状“原来他一生下来就是个渣渣啊,那她他母亲真可怜,连名字都不能给自己孩子取,就已经被规定好了!”
南歌也勾唇一笑,最后总结上一句“所以,可要记住了,以后生孩子也是要得挑着来,若生了个这样的,我就是给他塞回肚子里,也不愿叫他生活在这世上丢人现眼!”
夜司被南歌几个这样夹枪带棒的一说也不见恼,反是从怀中极珍重,极小心的掏出一枚枫叶,情感极饱满的吟道: “我欲浊酒就酣梦,半解春衫待晚钟。夜入梧桐疏疏雨,怯卷湘帘细细风。”
见南歌听的面上一变,夜司笑的也越发开心,颇有些扬眉吐气的问道:“这诗是你写的?我还特意查了没查到呢,他是不是有什么寓意在呢?看你的样子像是有故事在里边儿的!”
那个脸色一青,不等出声,便觉着跟眼前一花,那两步开外的位置已经多了个灰色的身影,顿在南歌身前“你……不愿嫁给我是因为他?”来人一双剑眉死死皱着,都能结成个榆木疙瘩“你是不是被他骗了,他没我干净,他有过很多女人了,我却一个都没有,你若是心急的话,我下线现在就可以下线开个医学证明给你看……”
南歌,圆圆,清荇,白拉拉一件那灰衣男子,动作出奇一致的捂着自己肝脏的位置,一脸便秘之色。你就是来十个夜司,也没这一个二货威力大,现在还叫夜司同那二货撞一块儿,神哪!你是要她死么?!!头一回,南歌在《安眠》世界中仰望天空四十五度,明媚而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