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耳根有些发烫,又听刘御轻咳了一声,立马跟个受惊的鸟儿一样,动都不敢动一下。
“丫头。你是想要我陪你在这站一下午?”
南歌脸一红,狠狠甩开萧迟的钳制,埋头跑去准备茶水点心了。也不知萧迟同刘御说了什么,南歌回来的时候刘御虽然没给萧迟好脸儿,比较以前却已经用天壤之别来形容的!心下奇怪。却也没多说什么。只埋头给刘御泡茶。
“刘淑尝尝这个,这是我在龙岛雪山上寻见的,它正巧长在三株雪莲中间。叶儿时时都是鲜鲜嫩嫩的,还有一股子雪莲的清气呢!”
刘御转着闻香杯凑到鼻子跟前,面露陶醉之色“轻逸悠然,沁人心脾。”又端起茶杯。浅品一口“清宁微甘,肺腑都为之一清。百年也难遇这样的好茶啊~”
南歌故作得意的扬着下巴,猫眼儿亮晶晶的,看着就让人欢喜“那可不,您可是巴巴奔着我茶过来的,若是拿差些的,我还怕您嫌弃我再不来呢!”
刘御展颜,哈哈一笑,探手戳着她额头嗔怪道:“你个小精怪,就这嘴皮子,笨嘴拙舌的得被你欺负死。也好在找了个不爱说话的。若是嘴巴厉害些的,百来只麻雀怕是也比不上你!”
“那可不,我不是知道自己什么德性。才捡着合心的挑么?寻常人我还看不上呢!”南歌笑眯眯的看着萧迟,一副极满意的样子。这会儿看着。倒是比他们私下里还要大方些,至少两人独处的时候,南歌极少有这样肯定的话!
萧迟睫毛微颤了颤,端着茶杯浅抿一口,面色并无异处,然桌台底下,宽大的手掌可是给南歌的小手包个严实,还狠狠的握上几下,告诉南歌,他是极喜欢她方才那态度的!
刘御睁只眼,闭只眼,轻咳了声,不忘拿出长辈的架子轻叱一句“胡闹,女儿家家也不知矜持些,哪能给这些挂在嘴边上的?”
南歌嘻嘻的笑着,看似没脸没皮,可耳根却开始泛红。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看看你爷爷奶奶?你去龙岛那么些日子,只怕他们惦记的很了。”说这话,刘御还不忘多看了萧迟一眼,也不知什么意思。
“我明日就带包子,丸子回村住几日,过些时候去虚妄沼泽,又有好长的时间回不来呢。”
“怎么,就带孩子,孩子他爹爹不带?”
南歌见萧迟定定盯着她瞧,脖跟也染了一层粉红“萧迟最近要忙的事情多,还是从虚妄沼泽回来再说的吧!”
嘴上那么说着没,心里却偷偷龇牙咧嘴,这个坏蛋,可差点给她的手给捏断了!!!
刘御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眼萧迟没接腔,反是扭开话题,再没往上头绕。
一直到刘御吃过晚餐,又拿了新得的茶叶,心满意足离开。萧迟还黑着一张脸,再吭一声。。
偷摸推门进屋子。见萧迟就歪在榻子上,随意的翻着书,她进来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南歌暗暗吐着舌头,凑他跟前晃悠了一圈,见萧迟还是没搭理,又咬着嘴唇,一把给他手上的书扑住,压在身子底下。还歪了头揪萧迟头发“萧迟~“
萧迟眼皮垂眸看着她,冷冰冰也瞧不清什么表情。直看的南歌心上打鼓。拽住他袖摆,又下力气摇了摇“阿迟~~”
“何事?”啧啧,真冷!
南歌缩缩鼻子,顺势半跪在榻子上,揽住他脖子亲亲“你还生气呢~“
“无……“
还没有,也不看这调调,都能冻死人!只这话不能说。南歌又往怀里窝里些“刚才刘伯伯对你的态度一下子就好了呢,你们都说了什么啊?”
萧迟掀开眼皮,淡淡瞅着她,没说话。就在那个想着要怎么叫某人消气的时候,不妨一口给人叼个结实,跟着便如狂风骤雨中可怜的小花儿似的,饱受着摧残……
难耐的紧紧揪住床单,南歌埋头在柔软的干玫瑰花枕中,妄图逃避,霸道狂妄的需索。就在她脑中空白一片,晕眩不已的时候,恍惚有个低哑的嗓音,伴着粗喘在她耳边低喃“我同他说……你于我胜愈性命……”所以,我会用性命来珍惜……
可惜,这样万年都未见得一听的情话,南歌却未能入耳。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有个声音在远方飘荡着。想细听看,却如何也听不清楚,只能随着他的节奏,焚烧……翻腾……寂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