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窝在奶奶怀中低低的哭着,紧紧,紧紧揪住奶奶的衣裳,像是要流恋着什么,但她却知道很多事情,她留不住。也不能留。
“奶奶……”
“恩?”
“你说,若是未来不知当何去何从的时候,囡囡该怎么办?”
奶奶略有些担忧的望着怀中,绵绵的一团,却依着她的提问开口回答道:“别人哪能为你做决定?傻孩子,你记着,凡事啊,由心!”
南歌怔怔的躺在奶奶怀中,感觉手心的衣衫一点点的轻飘,一点点的碎裂,随后如随风逝去的尘埃,不见一丝踪迹。
南歌抬手按住双眸,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她还是会惶恐,也会不安,这个陌生的世界,她来的轻易,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去的也那般简单,。所以,很多事情,保留也彷徨,却忘了有些时候,在你为可能不会出现的未来担忧的时候,已经错过了许多事情,也错过了许多人……
一如萧迟,那个男子对感情青稚,却执着,南歌的游离不定,他自然清楚的很,所以总有一层不安在他心上,南歌一天未想通,萧迟便一天也不能放下。南歌可以将这些都藏在心里,不去多想,萧迟却是眼底揉不得沙子的,一天两天,萧迟或许能容忍,但长此以往,萧迟是绝无可能坐以待毙的!
南歌一想通,便觉得心口也跟着轻快而来许多,跟着便觉得身边一暖,朦胧中感觉自己又像回到了萧迟身身边,他们两人相拥着,交换彼此的呼吸与温度,极连心跳都成了一样的节拍。
若此时有人清醒。定是能瞧见,南歌和萧迟之前站着的位置上,正悬着一银蓝一紫黑的巨大光茧。正幽幽的吐着点点莹光。
也不知是从哪一刻。银蓝色的光茧轻颤了颤,黑紫光茧就像遇见磁石的铁,悠悠然的朝着那处飘去。一遇上黑色的光茧。银蓝色的光茧竟像有意识似的,一点点的消散开。又同黑色的莹光夹杂在一处。渐渐,两个光茧融合成了一个巨大的光球,银蓝黑紫交错着,谁也不弱于谁,谁也不欺压谁,这两种差异极大的颜色竟没给人违和的感觉,反是处处都透着神圣与玄奥……
***
遥远的一处。一个红衣白发的男子豁然掀开跟前的桌案,咬牙切齿的朝外走“站住,你要去哪儿!!”
焰咬牙切齿的瞪着玄天镜中的光球,眼底都有两团火在烧“我们家孩子都要成别人了,我还不能去教训教训那小子?!”
河冷冷哼上一声,握住茶杯的手隐隐冒着青筋“你嫌躺半个月不够?”
焰身上略僵了僵,跟着又扯着脖子吼回去“挖心刮骨怎么了,我愿意!哼,再在这儿待下去,黄花菜都凉了!!千年等来的一个同族。你们不稀罕我稀罕!!”
这次传承,得一者。剔骨换灵,得二者,改换其血肉。重塑其筋脉,像南歌和萧迟那样换过灵骨的人,立时就能成为洞古灵族和洞古魔族,就是他们三个也不能多多插手萧迟和南歌之间的事情,因为的洞古,可不是先身能比的!!!
“你去了又如何,能阻止他们不成就洞古之躯么?!”
焰身形一僵,不甘心的紧紧攥住拳头,剔肉换骨之时,扰者死!就是主神也不可以破除他制定的规矩,何况他们?但是……“你们甘心么?她……可是咱们唯一新生的族人……”
“你能找出比那小子更好的?”
“当然能!”这点焰自信,那小子能力是有些,那脾气,哼,也就她们丫头性子软!
“找到能像他那般维护丫头的?”
焰噤声,立时颓然坐在原地。暮见他难受难得安慰一句“除了这里,他们也有自己的世界,那不是我们能轻易插手的!”
“什么不能!”焰不服的想吼,又想起了什么,终只能憋屈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哐当给桌上的玻璃砸个粉碎“我都不知道那老头子想的什么。干嘛非要限制咱们去找丫头?难道丫头还是我们能给这《安眠》砸了不曾成?!”他倒是想叫南歌有这股子气势,奈何那丫头也太没出息了一些!
“若我们在,丫头的心结可能会结一辈子,我们只能在这里护着她!“暮难得又几分郁气的感叹一句。又端起茶杯细品。
“那我们极这么干看着,什么都不做?!”
“当然不!”河微眯了眯眼,眼底有一丝冷芒划过“咱们最近是太安宁了,有些人都忘了灵族还没死绝!”
暮冷冷的一笑“那些留给丫头玩儿吧,有的是时候收拾他们,不过,还真得去那儿走一遭了!”暮眯着眼儿细细品着杯中的茶水。那茶汤浅碧,有芝兰之香溢出,分明就是那个上次托来的碧螺春!
***
很长一段时间,藏宝室内安静异常,只见一团团颜色光茧在室内飘荡着,不时还能听见噼啪骨骼碎裂的声响。衬着这封闭的石室越发诡异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千炙先从光茧中清醒过来,低头看着修长有力的双手,温润的笑容多了几分真挚。紧随在千炙头后的秦西见千炙静立在哪里,相望一笑,便同坐在一处翻看南歌塞的史书,等待众人醒来。
然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换骨成功,有些光茧的光芒会越来越黯淡,最后竟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他们却不知!这便是堕落者的第三个考验,换骨之时却有很多未知之数,还要赶在这时候稍稍用加些料便能起到出人意料的良好效果!就如南歌,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