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端午节因为岳家的加入弄的十分热闹,早几天前,勿离的住房就已经满了。赶着这一日,勿离中的人都挤成了罐头里的沙丁鱼,就差点气都喘不上了。
南歌带着玮帽在城里转了一圈,就乖乖的跟着萧迟回去了。倒不是这野丫头收心了,不好热闹。实在是被那些人挤的不行,偏身高差距在那儿,搁人群中一站,除了人头啥也看不见。戏台子跟前只听的人在咿咿呀呀的唱着,还混在嘈杂的人声中,基本上听不清在唱什么。失望之下,南歌就灰溜溜的回了院子,而明思那几个却攒进人群中,没影儿了。
、“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忙么?”萧迟跟南歌出去转过一圈便去忙活了,回来就见着南歌猫在屋子里摆弄丝绳,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萧迟给手摊开递到南歌跟前,她顺势搭上,由他拽起来在他跟站定“不想回村?”
南歌眼睛一亮,忍不住的咧开嘴“现在可以走么?那勿离怎么办?”虽然勿离这边有活动,但到这样的大节庆,南歌总是要回村子的,村子里多是老人和中年,做小辈的是怎么也不能叫他们自己干巴巴的过节的。
想着贺大娘早早的在村子里等候,南歌忍不住脚底下痒痒,只想着早些回去。她那点小心思在萧迟跟前还真不够看,略带嘲讽的一挑眉,静静看着南歌不说话,直给南歌的看的脸上泛出一层红晕,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道“你不说我就当你准备好喽?”
萧迟眼角微弯了弯,揉揉她脑袋,在她方才的位置上坐下“收拾东西吧。”
南歌小脸儿一亮。急吼吼的冲进屋子里忙活开了“那我去收拾收拾,你快给包子和丸子叫过来,还有明思他们。要是回去晚了,曾婶子还不定怎么记挂呢。对了,爷爷呢。不能叫爷爷一个人留在这里吧,不知道爷爷愿不愿意和我们走。”
南歌絮絮叨叨个没完。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没落下。萧迟悠悠然端着南歌之前的茶喝,那不紧不慢样子,倒是衬的南歌越发的慌忙了“爷爷他们先走了,你只需顾好自己!“
南歌听的翘起嘴唇,嘀咕一句“都没义气给我丢在这了?”正拉开柜子翻找新给长辈们做的夏衫,那边萧迟给杯子一吐吐舌头。侧过头像是没看见某个又闹别扭的家伙一般。虽今日有他陪着,但过节不都想热热闹闹的么?这哪里是嫌弃他了?
只南歌脑子里转的什么萧迟可不清楚,见南歌收拾完衣裳还在柜子中四处翻找着什么,也走上前,给垫着脚尖摇摇晃晃的某个小家伙榄进怀中抱着“找什么?”
“上次做的丝线,不是端午节要绑五彩丝线做的绳结么,我记得我还拿了个乌木匣子收起来的才对啊。”
萧迟垂眼看着衣袖中微微露出的一截五彩绳结,直接诶给柜门关上,递了个乌木匣子给她。只南歌翻开看几眼后,眉头却越粗越紧“不对啊。这不是我做的,这怎么那么像岳家给发的那种?阿迟你是不是弄混了?”在端午节的时候南歌曾提议叫岳家人都带上绳结,增添节日气氛。也为此南歌还特意编了个特别的样式以便区分呢,所以这绳结才拿在手里。一眼就能看出来。
萧迟随意看了眼了匣子中的绳结,“啪”一声合上盖子又收进储物戒指中“混了便混了,走吧。”
南歌不乐意的撅嘴,正要说什么,无奈萧迟不管不顾的直拽着她往外走,有什么话,也只得到村子再说了。
只南歌哪里知道,在她给萧迟系上一个与岳家花样有异的绳结时,某人的眼底可是柔了一刻,正弥漫着淡淡的欣喜。可想而知,在看见还有那么一匣子绳结时他是什么感受了,这心眼儿比针尖大不了多少的家伙,不给它黑了给谁黑了?!
***
贺大娘早早就煮好了粽子,也不知在院子中转了几圈。贺大爷正要笑话她,却不想自己窗户边张望的时候落错了子。对上岳行端调侃的笑容,这时候什么话也憋回去了。轻咳上几声,又端起只剩下茶末儿的茶杯,招呼他“落子,落子!”
玉石的棋子才扣在棋盘上发出一声脆响,院墙外边便听南歌传来软糯糯的呼喊声“爷爷奶奶,我们回来了~”
贺大娘当时就凑到了院墙跟前为两人开门“不是说今日事情多会晚些吗?都处理好了?”
南歌舔着脸,笑嘻嘻的凑到贺大娘跟前抱住她胳膊,猫儿似的噌噌道:“这不是想奶奶了么?”
贺大娘那手指点她“你哟,孩子都那么大了,还跟个小孩儿似的,萧家小子肯定没少忙活呢,快,进屋去,端午的太阳毒,别晒了。对了,明思丫头呢?你曾婶子可是念叨过好几次了,当心回来又被你曾婶子训。”
“那丫头疯着呢,说是要等会儿。对了,小叔等下也过来,奶奶准备的吃食够不?要不我再去买点儿,待会儿一起做。”
贺大娘和南歌并着肩走,眼睛笑的眯成了一跳缝儿“够,够,我早做着他们的打算呢,再来十个也保管够吃,你不是爱羊角棕?我给包了一串呢……”
“真的?那我……”
祖孙两相扶着进了屋子。萧迟看一眼枝繁叶茂的桃树也正要跟着,忽觉背后一阵劲风袭来,下意识偏开身子,拍掌就要回击。只待看清身后之人又生生收住了拍出去的手指,抿唇在原地站着。
焰在河和暮两人站在跟前咧咧嘴,露出一嘴白牙,挑眉道:“倒是个警醒的。啧,小子,咱们是不是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