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把抓住茗轻的手腕,将她按在墙壁上,缓缓低下头,在她耳边用无比暧昧且蛊惑人心的声音说道:“宝贝儿,记住动作快点,我等你,然后开始咱们的-!!”
茗轻错愕地望着一脸邪恶的赫连邪,半天没回过神来,等明白怎么回事时,赫连邪已经将她推进了浴室,顺便“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她站在浴室里,嗅着他刚刚使用过的男士沐浴乳,有些恍惚,尤其是在想到他刚才在她耳边说的那番话,她觉得脑子愈发晕沉得厉害。
抬手捂着火辣辣的小脸,茗轻纠结的不知道一会儿出去了应该怎么办。早知道赫连邪会当真,刚才在外面她就不玩那么过火了。
啊啊啊啊,悔恨死了。
磨磨蹭蹭在浴室洗了接近一个小时,出浴室时,她发现房间的灯几乎都关了,赫连邪只留下机盏格外很暗的壁灯。
穿上放在浴室门口的拖鞋,茗轻裹紧身上的浴袍,小心翼翼朝卧室走去。一路上,她都显得十分警惕,毕竟赫连邪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呆在某个她不知道的角落,然后突然跳出来抱住她,吻她,每次他搞突然袭击,她心脏吓得都快要停止了阄。
可是,从浴室到卧室门口,一路平安。
茗轻十分困惑,觉得赫连邪今晚太不正常了,以往在她洗澡之前,他用那么暧昧的语调跟她说话,她从浴室出来,他绝对会给她“惊”喜的,可是……
深深呼出一口气,他该不会躲在卧室吓她吧?
茗轻连续呼吸几口气,最后鼓足勇气推开门,谁知……
门刚被推开,借着昏暗的灯光,她刚好看见赫连邪,宛如死猪一样趴在大床上睡着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一幕,茗轻反而没轻松,反而更压抑了哦。
该死的男人,他不是说,他要等她洗澡出来,然后开始他们的-吗?居然……
究竟是他真的太疲惫了,还是在他眼中,她已经没有任何诱惑,根本无法提起他的性趣?
茗轻脸色不假,愤愤走到大床上,她用脚踹了踹赫连邪吊在床沿上的一条腿。
已经陷入沉睡的赫连邪,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在踹他脚,他皱了皱眉,疲惫地睁开眼睛瞄了眼茗轻,他才动了动身子,含糊不清的从喉咙发出一个闷哼:“老婆,洗完了?嗯,让我抱着睡觉!!”
说着,他闭挪动着身体躺好,张开双臂。
茗轻站在床边看了,脸色愈发难看,不过见他真的很累很疲惫,她也懒得和他计较了,掀开被子,躺床上,随即关了壁灯。
但是,她没有躺赫连邪的怀里。
什么嘛,明明就说要等她,虽然她并不是真的很想和他那个啥,但是这混蛋也不能比她先睡觉啊,这多伤人自尊。
赫连邪,你个混蛋,你个王八蛋,你个乌龟臭鸭蛋!!!!!
茗轻尽可能地缩在角落,委屈到不行,只能在心里不停咒骂赫连邪,可是越骂要越委屈。
正当她快要憋不住,快要发作的时候,她觉得身边的大床突然一沉,随即她整个人被一双强有力的胳臂圈住,她一个翻转,已经被卷入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了。
这一系列动作,很迅速,快得她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在脑子好不容易明白过来一点点,她错愕地抬起头,借着从窗帘缝隙投射进来的淡淡路灯光和月光,她隐隐约约看见赫连邪刀削般精致的面孔愈发深邃立体刚毅,完美得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她不知道,是她太笨了,还是赫连邪太聪明了。打从一开始,只要在他的面前,她就频频出错,一看见他就精神不集中,肢体不协调。以前最挫的事情居然是看见他出现了,她很丢脸地撞在了树干上,鼻子都撞青了一大块,一个月没办法出门见人。
那个时候,他不屑地瞄了她一眼,没有嘲笑,没有鄙夷,没有丝毫表情,仿佛这种事情他已经见多了。
茗轻睁着圆溜溜的大眼望着赫连邪,过去既心酸,又甜蜜,还很痛苦的记忆,好似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冲她奔去,冲唰得她一阵阵难受。
她发现,爱这个男人,她真的爱得好辛苦。
咬着嘴唇,茗轻抱着赫连邪的腰,她呢喃喊道:“……老公!”
赫连邪双目紧闭,茗轻以为他睡着了,正当想要转过身背对着他睡觉时,赫连邪却低低应答道:“嗯!”
本来,茗轻心里很失落,可是在赫连邪回复她的时候,她一下就精神了。
她眨巴着眼眸望着他,赫连邪等了一会儿,见她没说话,可是他实在太疲惫了,这几天因为她闹离婚,他几乎没怎么休息好,公司的事情又那么忙,今天在酒吧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觉得自己的体力已经透支了。
他微微翻过身,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很自然低头在她眼眸上映了个吻,低沉喑哑的嗓音在黑暗的房间响起:“怎么了?”
茗轻清晰地感受到他吻她时,灼热的气息噗打在她的脸颊上,掺和着淡淡的男士沐浴乳,还有他身上淡淡的说不出来的好闻气味。
咬着嘴唇沉默一会儿,她才小声问道:“老公,你说如果哪一天,你突然对我厌倦了,那该怎么办?”她真的好担心这一点。如果哪天赫连邪突然厌倦了她,讨厌了她,那她应该怎么办?
赫连邪听了茗轻这席话,浓眉陡然一拧,他猛然睁开眼睛,深邃的黑眸在幽暗的房间散发出犀利,让人骇然的冷芒。
不知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