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琪琪才明白茗轻出门居然是为了打工。翻了翻白眼,琪琪拉长着声音,冷声问道:“涵茗轻,你有‘被虐待被强迫症’吗?你放着舒服的日子不过,现在到底要怎样?”
茗轻见琪琪生气的模样,知道她打从心里心疼她,也不跟她计较,“我不喜欢欠别人任何东西,院长妈妈后事的钱,全是少爷帮我垫付的,我一定要把钱还给他的。”
听了茗轻的话,琪琪真的吐血了,她直径冲到一棵大树下,不停捶打着树干,仰天长啸道:“天啊,世界上居然有这种女人。如果换成是我,就算不能把赫连邪家里的钱用完,至少也要用一半,你居然……”
“那是少爷的钱,又不是我的钱,我不想用他的钱,更不想被他看不起。”想到赫连邪对她的态度,茗轻的心恍若掉进了冰窖。
“……”琪琪白眼一翻,直接无语了,她真的有股冲动就是把涵茗轻的脑子给砍开,看看里面究竟是装的豆腐,还是豆渣阄。
“姑奶奶小祖宗,麻烦你动一下自己的脑子,你嫁给了赫连邪,用他的钱天经地义,我从来没见过夫妻之间还会说是你的是我的,更何况你用赫连邪的那点钱,他出去擦皮鞋都比这个多呢。”想到赫连邪琪琪就下意思握了握左手,手腕现在还痛呢。
赫连邪真他妈的不是个男人,竟然和她个女人动手。这就算了,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一下,直接扭伤她,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这样冷酷残忍的男人,涵茗轻倒地喜欢他哪里呢?如果换成她林琪琪就算要选也会选择赫连夜啊,就算不选赫连夜,选择南宫胜那个孬种都不他强上一百倍哦。
“我和少爷之间的关系,你又不是不清楚。水火不相容也不过如此,我和他,比这个更糟。”茗轻垂头丧气找了个地方坐下。
琪琪见茗轻又难过起来,她叹了口气,跟着坐下,眨巴着灵动的大眼挑了挑下巴道:“亲爱的,我有个最明智的办法,到底想不想听?”
“什么办法?”茗轻好奇地望着她。
“反正你和赫连邪是不可能幸福走在一起的,那还不如……跟他离婚吧?他的家产如此丰厚,你可以分他一半,让他心疼死。哈哈……”琪琪仰天长啸道,而茗轻却像鸭子听雷般,丝毫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琪琪自顾自地大笑良久,才察觉到完完全全是自己一个人‘假’,收敛住笑容,她拉长着脸不满抱怨道:“涵茗轻,你真的很不够意思哎,我笑,你至少也应该陪着我笑呗,你怎么可以苦着一张臭脸?”
“琪琪,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和他离婚。就算他不喜欢我,就算……有一天,我也不再喜欢他了,我也不想离婚。”茗轻认真无比地说道。
琪琪听了这话,立刻纳闷了:“你都不爱他了,他也不爱你,为什么不离婚,放自己和他一条退路?茗轻,你到底怎么想的?”
茗轻垂下眼皮,不停搅动着移交。到底怎么想的?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只知道,涵茗轻这辈子只结一次婚,嫁一个男人。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赫连邪不要她了,她就一个人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跟他见面,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当她真的等到了那一天,脑子里想的,心里坚定的,完完全全不是这样。
“算了,反正你就是个笨丫头,脑子一点不灵光,念书的时候被书本卡住,谈恋爱了、结婚了,又被天真给卡住。我什么都不问了,等到以后你自己摸索去。”琪琪站起身,一把拉住她,“现在我去帮你找个轻松的工作。那个钱啊,是怎么也挣不完的,人生苦短,挣了钱并且花完了再挣,这才是本事……”
赫连邪好似人间蒸发了,自从海南偏远小镇回来之后,茗轻半个月了一直没见过他的面。
偶尔他会打电话回来,那冷冰冰的语气宣誓着两人的关系又被打回原形,不对,现在的他更讨厌她,更不想看见她。
每天守着空荡荡的房子,感受着孤独的存在,感受着越来越浓的秋天逼近,茗轻学会了自己给自己寻找快乐,学会了在孤独中寻求安慰。
于是,她在街边捡回了一只刚出生不久的流浪狗。每天下班之后,她用心给它做饭,每天耐心给它洗澡,无聊时抱着它缩在沙发里看电视或者躺被窝里说着悄悄话……
她给她取了个很可爱的名字:雪球。因为它毛质雪白柔软,每次洗澡吹干之后就想个球一样圆滚滚的。
而她,渐渐的不看新闻报道了,不再从电视里寻找他一点一滴的讯息,也不在人群中搜寻他的身影,更不会把身边每个人都幻想成他的样子。(
因为她明白,赫连邪和涵茗轻之间本身就是个死结,越挣扎越想得到解脱就会越拧得越紧,最后除了一方或者双方都受到伤害被扯断才能结束。
她想:或许一直这样下去,没有结局的结局是个最完美的结局。
可是老天好似故意跟她唱反调,偏偏不让她称心如意。
后来的后来,茗轻终于深刻明白了:暴风雨来临前的最后平静,到底蕴藏着多少真谛。
“姜师傅,我跟琪琪先去送买外哦。”茗轻笑眯眯对着主厨说道。现在她和琪琪帮一家快餐店打工,主要是店面的老板是琪琪的朋友,所以工作很轻松,而且送外面还有提倡。
姜师傅是快餐店的主厨,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平时谈吐幽默,为人耿直,所以人缘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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