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这里,她还能去哪儿?
身无分文,无亲无故,她又能找谁?
何况,她来不就是要找高逸庭的吗?不就是让他看看自己的样子,让他愧疚,找他要说法的吗?
如果就这么走了,露宿街头,只怕连顿饭都没的吃,很快,她就会和路边的乞丐无异了。
那样的话,她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既然横竖都是死,那么,死之前,她也要见到高逸庭。
心一横,夏之荷挺直了腰,匆匆几步,就直接要从那侍卫身边闯进去。
两个侍卫忙拦住她,“疯妇,你找死不成?”
“找死,老娘今天就是找死来的,怎么样?有种的,你就一刀杀了我啊。”夏之荷突然哽了脖子,对着那两个侍卫就喊了起来,“哼,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就不信了,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就敢行凶?”
“你?”倒不想这丑妇说起话来倒厉害的很,“哼,就算不杀你,我们也可以寻个罪将你关起来。所以,你趁早走,别在这里自讨苦吃。”
“我不走。”见他们气势明显弱了下来,夏之荷反更嚣张的叫起来,“我告诉你们,今天不见到你们队长,我就赖在这里了。”
说完,她就站在门口,随后,双手拢在嘴边,就朝里面大喊起来,“高逸庭,高逸庭,你给我出来,出来......”
“喂,乱喊什么,乱喊什么?不要命了?
”其中一个侍卫连忙过去,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到一侧,“你,真的认识我们队长?”
“我说过他是我相公。”夏之荷高傲的扬起了脸,“哼,不然,你们去问他。”
借他们一个胆子,也不敢问阎王队长这种事啊。
两个侍卫对了下眼色,其中一个对夏之荷道,“你就在这儿等着,我去回禀队长,哼,倘若你敢说谎,老子就活剐了你。”
说完,咬牙切齿的进了院子。
夏之荷也不怕,反正高远许诺过让高逸庭娶自己,他们之间的事,在高家人尽皆知,只是差那最后一道成亲的仪式罢了。
所以,说他是她的相公,也不为过的。
高逸庭正在吃面,一边听着属下回报情况,见那侍卫在门口鬼鬼祟祟,不禁脸色冷了下来,“谁。”
“属下有事要报。”那侍卫心一抖,立刻走到门口,颤声回道。
“何事?”高逸庭放下筷子,朝他望了一眼。
“有人——有人找。”
“什么人找?”高逸庭一边挥手,命边上的侍从撤走了面碗。
“一个女人,她......她自称是您的娘子。”那侍卫胆战心惊的说,若是还好,如若不是,那队长还不宰了自己?
娘子?高逸庭心下一动,他并未成亲,唯一与他有过名分的女人,也就是李青歌了,不过那只是婚约而已,如今,婚约解除,他哪里还有什么娘子?
但是,会不会是李青歌来找他?
他,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女人有资格做他娘子的。
“让她进来。”高逸庭喝了口茶,漱了漱口,感觉心口都在跳着,本能的,他认为该是李青歌找他,亦或者说,他是期待着李青歌能来找他。
“是。”那侍卫额头冒汗,想不到外面那丑妇竟然说的是真的,哎,可惜了的,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不过,这鲜花该是他们队长,而那牛粪......他直觉外面的女人连牛粪都不如啊,牛粪起码还能给鲜花提供营养,可那丑妇......队长对着她会不会做噩梦啊?怪不得队长脾气差?原来家里有这样一个母夜叉,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啊。
当即,那侍卫心中,由对高逸庭的敬畏慢慢变成了同情惋惜。
“你。”一出来,那侍卫便喊了夏之荷,“队长让你进去。”
“啊?”另一个侍卫一愣,“队长真的让她进去?”
“恩。”
“哼。”夏之荷心里一喜,目光傲慢的瞅了瞅两人,哼,狗眼看人低,他日,她若能翻身,定要让高逸庭好好惩罚他们。
高傲的昂起了头,夏之荷故作优雅的迈着步子,朝里走去。
身后,两个侍卫不禁、看傻了眼,话说,丑人多做怪,这话真是一点不假。
那侍卫愣了下过后,连忙跟着进去,带夏之荷去找高逸庭。
“表哥——”一到门口,就瞟见高逸庭高大的背影,夏之荷当即心里暖融融的,忍不住就柔声唤了起来。
高逸庭正在收拾桌子,他不想让李青歌看到他邋遢的一面,却不想,突然,那熟悉的却又让他头疼的声音响在了门外,他浑身一僵,心也跟着慢慢的沉落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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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明天加更,两万字(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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