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了。”李青歌急的推他,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呢。
高逸轩满脸不情愿,幽深的眸中突然划过一抹狡黠,突然,一低头,在李青歌娇嫩的面颊上啵的亲了一口,这才飞出窗外,满意离去。
被他亲过的脸颊火辣辣的烫起来,李青歌盯着他消失的方向,狠狠的瞪直了眼,这厮......
关上窗户,李青歌忙走到书桌旁,弯下身子将抽屉里的药拿了出来,一共分三个小包装着。
“秋月,秋月......”
外面,秋月应声进来,“李姑娘。”这么晚了有何事?
“你立刻去趟筠王府,将这些药送给你主子。”李青歌将药包递给她,“都是一些常用药,每种药的用途用量我都写好的。”
“哦。”秋月接过,自去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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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秋月离去,李青歌心思总算稍微定了定。
虽然不能紧跟着他一起去,可是,她还是尽力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那些药,都是她平时去太医院为惜玉公主拿药的时候,顺便拿的,主要都是写金疮药,还有一些预防瘟疫的药物,希望赫连筠能够用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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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了灯,李青歌独自就寝,然而,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睡不着了。
昏暗中,她睁大着眼睛,有些茫然与迷惘的盯着窗口,外面似乎起风了,吹的窗棂铮铮作响。
回想刚才,她突见赫连筠站在窗口之时,竟是莫名的心慌。
为何心慌,是担心赫连筠会误会?还是因为跟高逸轩之间真的不那么磊落所以才......心虚?
这两个男人......似乎一下子让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她极不擅长处理感情之事,她也是受过感情伤的人,最知其中苦滋味,所以,她并不想让他二人其中任何一人受到伤害,但似乎却因为她,他二人都不开心。
她心里是恼的,恼自己的,她看的出来,他们对自己的认真,亦是真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对自己如此认真?可是,他们越对自己好,就让她越有种想逃的感觉。
说实在的,两人的身份,她谁也不愿意跟......
哎......
李青歌这边想到了半夜,最终还是以一声叹息收场,而惜玉宫里,赫连惜玉是半夜被疼醒的,自高逸轩那边被打昏了抬回宫之后,她也一直昏迷不醒,有贴身宫女去请了太医,贺太医派了位女太医过来瞧了,那腰以下的地方,肿的有两指多高,表皮溃烂、青紫纵横,连衣服都被血水浸湿,与伤口粘在了一处。
果然,这杖责之刑确实够厉害,这还没挨完就成了这样,若真挨完五十杖,别说是惜玉公主这样的金枝玉叶,就是一般的壮汉,也得小命玩完。
竟想不到那六皇子传言fēng_liú儒雅,性子却如此暴戾!!!
那女太医亲自将赫连惜玉后腰上的那一大块的衣衫用剪子剪了,然后用药水替她清洗了伤口,再上了最好的金疮药。
本来嘱咐着一定不能随意翻身,不然,触碰到伤口不得了。
可是,也巧,这夜值夜的宫女偏偏犯困打了个盹儿,而赫连惜玉昏昏之中不小心动了动,结果牵扯到了后臀上的伤口,刹那间疼的尖叫起来,这一尖叫一扭动,就更疼了。
整个惜玉宫陡然又变得沸腾起来。
赫连惜玉立逼着宫女去请皇上过来,一定要让父皇为她做主,不管宫女们如何劝,就是不行。
无奈,这宫女们只得一趟趟的去往养心殿,但全都在门口就被贵祥给挡了出来。
原来,吃了李青歌开的药后,赫连玉果真好了些,吃下去的药没吐,反倒还吃了些食物。
这让赫连炎很开心,开心到赫连玉困倦的睡着了,他也舍不得离开,只偷偷的歪坐在隔帘之后的摇椅上,静静的守护着她。
就这样,一夜过去!!!!
——
第二天一早,李青歌才起来,秋月就进来禀报,手里还拿着李青歌昨夜给她的药包,说是三殿下昨晚就出发了,她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李青歌坐在镜前,听言不觉怔了,握着梳子的手不觉放了下来,转身看着秋月,“昨晚就出发了?”难道他离了这里就即刻启程了不成?不然,如何会晚,何况,他明明告诉自己一早走的?!
“是。”秋月回答,又问,“这药要如何处置?”
李青歌的心又紧了紧,他果然是带着情绪走的,她朝秋月望了一眼,道,“放着。”
“是。”秋月将药放到桌子上,转身离去。
这边,李青歌简单的用发带束起了头发,走到桌边,看着又拿回来的药,心里怪怪的难受。
别人对你好一尺,她便会那人好一仗。
是的,李青歌就是这样的人。
总觉得不愿欠着别人的好似的。
尤其是赫连筠,自第一次在他府上听他说起小时候两人之间的事情,虽然时隔久远,虽然印象模糊,可是,听他那样动情的叙说着,他在她小脸上亲了口,还发誓说将她定下将来要娶她为妻时,那样认真而温柔的神情是令她动容的。
两人之间,按他说的,他救过她一次,可她救过他三次,论起来是不欠他的了。
可这世上,欠什么也别欠感情。
而他付诸在她身上的感情,分明让她觉得亏欠他太多......
所以,尽可多的,她想为他做一些事情。
似乎只为了让自己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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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完毕,一如既往的去太医院为惜玉公主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