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皇兄冷然一笑,“这皇宫守卫森严,我就那么容易带公主出宫?何况,即便带走了她,你的那些属下是酒囊饭袋不成,还要等这几天才能找到人?”
“你,你这畜生,你拐带玉儿出宫,还玷污她的清白,如今还敢在此......禾”
“玷污清白?还是你希望我玷污她的清白?”
“你——”
“虽然我是很想那么做,可是——”皇兄停顿了下,又冷笑道,“我偏不想遂了你的愿。”
“畜生——”
“不过,知道你从一开始便没安什么好心,可我还是忍不住掉进了陷阱。”
“......”
我听的直冒冷汗,父皇,皇兄......究竟当我是什么?原本我以为的宠爱与血亲,原来如此的不堪一击吗?
忽地,冯妃两指捏住了我的脸颊,逼着我仰头看她,“你......放开。妲”
“也不过有几分姿色而已,竟然真的迷惑住了他,还让他不顾禁忌。你究竟有何能耐?”她眯着眼睛看着我的脖子,忽地,另一手抓上我的衣领,猛然一扯,露出胸口大片的肌肤。
从未被如此羞辱过,我羞愤交加,猛然就向她胸口撞了去。
然而,冯妃身形太过敏捷,竟然毫不费力的闪了开,我直接摔趴在地。
而她,就那样居高临下充满鄙夷的看着我,“还真是.......下贱,被糟蹋成这个样子。”
我痛恨的瞪着她,冯妃绝对没有我以前想的那么简单,她在父皇跟前所有的乖顺柔弱都是装的,她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不仅这间可以窥探父皇的屋子,甚至她敏捷的身手.......
这样的女人在父皇跟前,父皇很危险。
但此刻,我也知道,在她跟前我讨不着好,因此,我也没敢乱来。
但我想,她到底还该忌惮我的身份,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只是,我不懂,她为何要带我到这间密室来偷听。
冯妃死死的盯了我一会,见我不反抗了,这才蹲下来,两指托起我的下巴,冷笑,“玉公主大概还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
我挣脱她的手指,厉声质问,“你到底想怎样?”
“怎样?”她忽地扬唇笑了,语气却充满讥诮嘲讽,“你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却要问我怎么样?我能怎样呢?即便是恨你也不能杀了你啊。”
我惊了,她竟然如此大胆的暴露杀我之意,尽管没那么做,难道她就不怕我秋后算账吗?
“呵呵,放心,今日之后,你再不是那个众星捧月的公主了。”
我就奇怪了,难道我的心思就这么明显吗?皇兄不但能一眼看穿,此刻,冯妃也是一眼就看透我的心思,却是鄙夷的冷笑,“被你皇兄掳出了宫,如今这个样子被接了回来。哼,只怕很快天下人都会知道,西陵第一公主与自己的亲皇兄***成奸的事。”
***?成奸?好阴毒的词,刺的我心尖儿都在疼。
“你无耻!”我骂她。
她反手就扇了我一个耳光,目光狠毒的剜着我,“你下贱!被自己的皇兄玩成这副德行,还敢回来?”
“你——”这女人竟然敢如此对我?我气的疯了,她打我也就罢了,竟然还污蔑皇兄与我.......
我拼尽全力起来扑向她,哪知她腕力惊人,一把捉住了我的手,将我死死的抵在了墙上,一只手扼住了我的喉咙,另一只手顺着我的脖子,手指头在那些红印上圈圈点点,“哼,都是他做的?.......他该是多疼你啊,竟然留下了这么多的痕迹。”
那细细的手指忽地在我胸口使劲掐了下去,那一双水眸里迸射出嫉妒成狂的寒芒。
我疼的惊叫,双脚使劲朝她腿部踢了过去,可这女人是铁做的,竟然也不觉得疼,反而,越发用力,我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他偏偏要你?”
“放.......”我想这女人是个疯子,我今天真倒霉,偏偏遇见了她,我后悔死了,为什么要跟她进这间密室?万一她将我杀死在这里,外人岂不是连尸体也找不到。
我怕了,正当我以为自己会死在她手里时,她却突然松开了手。
骤然灌进口里的空气让我肺部一阵疼痛,我跌跪在地,扶着墙壁不住的咳嗽起来,胸腔难受的快要炸掉一样。
“我不会威胁你的皇位,”忽地,隔壁传来皇兄陡然拔高的声音,这让我牟然清醒过来,我好想喊皇兄救命,可是,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实在难受。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冯妃突然掏出帕子,在我脸上脖子上擦了擦,阴邪的问,“怎么样?亲哥哥的滋味如何?他亲你的时候压你的时候是不是很舒服?”
“疯子。啊。”
她陡然掐住我的下巴,厉色戾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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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皇兄。”我想放开喉咙喊,但刚才被她一掐,此刻喉咙还痛,尽管拼尽全力,可是沙哑的声音还不足以让隔壁听到,何况,皇兄父皇此刻也不会想到我。
“你只因一个术士的妖言,就断定我会弑君夺位,残杀父兄?就让我跟我娘在那种下贱之地过活,甚至不惜让人放火烧死我们?”
“够了。”
“不够,你欠我跟我娘的,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不过,我可以不报仇。我会离开皇宫,离开西陵,我会永远消失。但是,我要带玉儿走。”
“你休想。”
“不然,你杀了我。杀了我你就可以一了百了,再也不用担心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