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春心将林哲的伤口彻底清洗干净后,他那张脸蛋真就是苍白如纸了,连原本还有些血色的嘴唇都不能幸免。
“挺有耐性的嘛,好了,擦药。”春心挑挑眉,将手边的药膏挖出一坨来抹上了林哲的伤处。
唔,别的不说,这小子身材还算不错的,这腿修长有力,撇开那嫌贫爱富的人品来看,确实养眼。至少步飞那两条腿虽然也是美型,但怎么看都只能是纤长优美,还是缺了点力量感啊。
不过,嘉禾那家伙的腿长得怎么样?似乎她还从来没亲手亲眼亲自鉴定过嘉禾的腿的说,但就冲那身材来说,至少不可能比林哲差了,况且论身高,嘉禾比这小子还要高一点呢。
诶,她要不要找机会鉴赏一下嘉禾的腿呢,反正脸蛋是毋庸置疑的优等品了。可,她该找什么借口?帮嘉禾刮腿毛么?
思绪越飘越远,直到林哲察觉到不对劲出言提醒,春心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药膏已经将这小子的半条腿都涂满了。
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春心哼道:“急什么,这就给你包起来,我这是防患于未然,多涂点药促进伤口愈合,还有美白皮肤保养肌肉的功效,这一口气就用了我半罐子独家秘药,少说也得算你六两银子,还有,我给你用的纱布和绷带都是最好的,这些又得四两,我担着风险把你接应进来,还给你疗伤,这风险费和手工费怎么也要算十两……”
等到包扎完毕,春心已经给林哲开出了高达七十一两六钱的账单,虽说她所付出的原材料不过是那一两六钱的零头。
对此,林哲只是哭笑不得的摇头,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记仇呢。
“怎么,想赖账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春心收起桌上的东西。拍拍手道,“你受这么重的伤。估计也没逃多远,你说我要不要出去吆喝一下,看看你的仇家在哪里找你呢?”
林哲闻言伸手拉住了春心的衣袖,随即又仿如触电一般的飞快收回来,摇头道:“钱我会给你,你不要到处乱跑。”她不过是个普通女孩子,他贸然闯到她这里来已是不该。若是她因为自己再受了牵连,那岂不都是他的罪过了。
“我要现钱,不要欠条啊。”春心斜睨着林哲,七十多两银子对普通人家来说是一笔巨款。可对于这小子来说,应该还能掏出来的吧。
让你嫌贫爱富悔婚另娶,真以为八岁小女孩不需要尊严呐?
可是,要是这小子没悔婚的话,她也没机会穿到原主身上来。就算是她穿来了,也没有自由身啊。
喵的,真是矛盾!
林哲强忍着伤处传来的痛楚从怀里抽出了三张银票递给春心,有些无奈的说道:“一张三十的,两张二十的。都是万金票庄开的银票,你大可放心去兑银子。”
“当我不会数数么,还有一两六钱呢?”春心将那三张银票收好,不依不饶的继续追讨。
一两六钱,林哲还真掏不出来,他身上根本没带零钱,钱袋沉甸甸的,他根本不方便携带啊。
瞧他这样子,春心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立刻阴笑着说道:“既然如此,你身上还有没有整张的票子,我看你伤势不轻,可以在我店里留宿一夜,明天我再来给你换一次药,住宿费加药费就算你二十两,你给我二十两,我把那一两六钱的零头给你抹了。”
她不去做税官真是屈才了。林哲忍不住心生感慨,再次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春心。
“这不就成了么,你好好呆着别乱跑,我出去看店了。”小心的把银票收好,春心很满意,至少这个月的盈利已经出来了,要是这小子能每个月都来她这里疗伤一次,说不定她明年就能换间大一点的铺面了。
正盘算着,前面店里已经传来了寻人的声音,春心连忙将手上身上的药末拍打干净,又抓起一点点香料洒进衣袖,免得被人嗅出身上沾染过血腥气味。
等到春心出来,外面那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一见她,立刻就不悦的抱怨:“一个人都没有,你这店是怎么开的,你当开店是过家家呢?”
春心陪了笑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后边有事耽搁了一会儿,你是要抓药还是看病?”
“你就是春心?”那人斜着眼将春心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冷笑一声道,“长得倒是有几分颜色,怪不得小小年纪就学会勾引男人了。”
靠,她什么时候勾引男人了,造谣也是要有证据的好吗?!春心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她确信这人不是来看病也不是来抓药的,而是来找茬的。仔细打量了眼前这人一番,她不禁撇了撇嘴,估计年纪有个十七八岁,可你那一身衣裳是搞什么鬼?虽说是好料子,可那颜色,那花纹,分明是少说三四十岁的大叔才会穿的啊。
更重要的是,你丫一脸青春痘,长得本来就亏欠观众,现在还歪眉斜眼的瞟人,更难看了知不知道?站要有站相,你有小儿麻痹症啊两条腿站着都能把自己摆成扭曲的姿势。抖,抖抖抖,你抖个毛线,男抖穷女抖贱,天气还没冷呢,这会儿就抖,等到冬天你岂不是一大功率的振动仪?
把来挑事的年轻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鄙视了一番,春心这才轻哼一声问道:“这位大叔,我勾引你了?”
“大叔?”年轻人当即气歪了鼻子,他翩翩少年郎,竟然会被这丫头叫大叔。
“不是大叔么?”春心不解的歪着头看那人,“你脸上的面癣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