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的家人很快来到杨天被打的房间,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子,那眼泪不停的往下掉,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们不是说只协助调查吗?他们不说要监督吗?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会变成现在的样子?难道他们要严刑逼供不成?自己的儿子做母亲的最了解,杨天会去偷盗那什么珍贵的凤冠树吗?这几天孩子都在家里忙果子的事情,哪有那闲功夫去弄你那么没用的东西呀!再说小天那四棵凤冠树是人家干爷爷送给他的,自己的东西算偷吗?
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夹着香烟的右手不停的颤抖着,一口又一口的吸着香烟。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犯了什么过错,值得让这些警察对他下毒手。看着那嘴角的血丝已经凝固,不知道他们怎样毒打的小天。他可是一个人呀!他不是动物,他不是畜生,有多大的气让这些人这么对他?难道农民就好欺负吗?
杨文看着自己的弟弟,一个大男人眼睛里含着泪花。怎么会这样,今天上午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一转眼小弟就被打了?凶手是谁,是谁这么狠毒?找出来,我要揍他,我一定要揍他。我要他看看挨打的滋味,我要让他知道被打的痛苦。我要问清楚他为什么打我弟弟,他有什么资格打我弟弟,难道就因为他是警察?警察就可以随便打人吗?
烟雨看着杨天,更多是哭啼的声音。看见杨天那混乱的头,那苍白的脸庞,那还残留着的血块,烟雨真的很心痛。她宁愿被打的是自己而不是杨天,她宁愿自己受痛也不想看着杨天痛苦。
“爸、妈你们来了。”杨天看着眼前的家人,他真想笑着面对他们,让他们别担心自己。只是那一丝丝的微笑牵动着痛处,自己感觉这笑一定比哭还难看。
“小天,痛吗?”母亲一手摸着杨天的脸一边问道。她看看站在杨天身边的王老,眼里出了对杨天的关爱,还有掺杂这一丝对王老的感激。
“小天、杨天、小弟,感觉身体还好吗?”前面是各自叫喊的称呼,后面却异口同声的问道。
杨天看着大家,用力的摇摇头。这个时候即使身上再痛他也会自己忍受,因为他不想让家人为自己担心,不想他们为自己着急。
呜啦、呜啦的救护车响起,杨天被家人和刚赶到的岳父母一起送进了医院,杨天到最后进入救护车的那刻还无奈的摇摇头,看来今晚是一个不眠之夜,自己家人又要为自己担心了。当然不眠之夜的人远不止杨天他们一家,王老的儿子王尚云也同样不能入眠。今天下午晚间的时候他接到王兵的电话,在电话里王兵按照老爷子的吩咐委婉的把事情告诉给王尚云,要求他督促这件事情。电话收线王尚云无奈的笑了笑,你说你们惹谁不好,偏要去惹老爷子的宝贝干孙子,你们这不是找死吗?现在在家里连自己的地位都没他那干孙子高,你们还要去招惹他,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除了王尚云今夜不能入眠以外,还有一人今夜同样不能入眠,那就周银波的父亲周仁华。
晚间周仁华在自己收藏室里查看着自己这些年淘来的宝贝,刚拿起一尊唐三彩的佛像,就听见有人在敲门。“进来!”
“老爷,刚才公安局的王局长打来电话,说少爷在com出事了。”管家弯着腰在周仁华耳边说道。
“出事呢?怎么回事?我不是派他到com去呢?”周仁华依旧拿着手里的唐三彩,随口问道。
“具体事情不太清楚,王局长只是说少爷要到tn买什么凤冠树,然后就在他那里叫去三个做刑侦的警察,不知怎么的少爷就被那边的派出所给扣押呢!”管家如是说道。
周仁华放下手里的唐三彩,看了看管家,然后说道:“这小子真不让老子省事,管家你给刘律师打个电话,叫他连夜赶去tn,把少爷保释出来。不,你和刘律师一快去,等那小子出来后,直接给我押回来,一天尽在外面给老子丢人。”
“是,老爷!”管家弯着腰向周仁华答道,然后走出去悄悄的关上了房门。
周仁华看着眼前的收藏,心却不由得一叹息。哎,看来是自己太宠他了,这些年他在cd犯过多少事情,连自己都数不清了。现在他倒好,感觉家里呆不住跑去人家cq惹祸,这孩子怎么都不让自己省点心呢!都二十多岁快到三十的人了,还在外面瞎胡闹,这次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的治治他,这周家也该有个接香火的人了。
从com一路都是高路,夜间行驶只要一两个小时就能到达,晚上九点多钟,周管家和刘律师一路赶到tn,他们又马不停蹄的向周银波出事的派出所赶去,到达后他们要求探望当事人,但是却被警务人员告知现在该人不由他们管,已经被当地武装部带走,如果要看望等上面的通知。两人又连忙赶到当地武装部的驻地,却又被告知,该人已经移交当地县公安局。没办法二人开着车子又匆匆赶到当地县公安局,这次人到没走,只是被执勤人员阻拦在外,说此人是上级领导下了命令的重犯,除律师以外,其他人通通不允许探望。并且只探望,不能保释。周管家没办法,只好独自一人守在县公安局的大门外。
刘律师是周仁华的私人律师,今天接到周管家的电话,连忙随同周管家来到tn,这会儿他跟在警务人员的后面,来到一个临时关押的房间。
“周银波你的律师到了。”说完一句话,那警务人员就直接站到了门外。
周银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