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名叫钟树,是香江本地人,家在围村,算是香江的乡下了。他已经饿了两天了,福妈才把面条端上来他就抢了过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瞬间一大碗面条就被他消灭掉了,他拿着个空碗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还有吗?”连茹君笑道:“这孩子是饿坏了!”
庄重说道:“有,管够,不过现在你不能再吃了,否则你的胃受不了,说说吧,他们为什么要追你?”钟树沉默了,庄重淡淡地说道:“你要不说也行,我再把你交回到他们的手中去!”钟树这才轻声说道:“我,我偷了他们的一样东西!”
庄重皱起了眉头,柳含月却训道:“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学人家偷东西,看来这次我们是救错人了!”钟树着急地说道:“姐姐,我也没有办法,奶奶生病了,需要钱,需要一大笔钱,所以我就……”
庄重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他之所以皱眉头是因为他在想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东西才让那家伙紧张成这样,刚才庄重可是摸清了大宝哥的心思,他知道大宝哥因为丢了这孩子而恐惧万分。
庄重问道:“你偷了他什么东西?”钟树说道:“一幅画,是人家让我去偷的,说了,只要我能够把画偷出来他就会帮我付我奶奶的医药费,还会给我一笔钱!其实我也很纳闷,一幅画竟然能值这许多的钱?”
聂天也来了兴趣:“那人答应给你多少钱?”钟树回答道:“加上给我奶奶看病的钱,大约五十万港币!”庄重问道:“看这样子画你已经到手了?”钟树犹豫着说道:“嗯,画在我手上。”庄重说道:“已经给买家了?”钟树先是点了点头,可又摇了摇头。
柳含月不耐烦了:“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给了还是没给?”
钟树说道:“没有,我担心那人骗我,所以我就带了一幅假的,果然那人给了我一万块就撵我滚蛋,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了那画是假的,就到处找我,甚至还到医院去威胁我奶奶!现在他们两边都在找我,我只能够东躲西藏,没想到,今天我刚想把钱送到医院去,没想到就被他们盯上了……”
庄重说道:“追你的这帮是什么人?而要买你画的又是什么人?”庄重觉得大宝哥那伙人不象道上混的,自己报出名号的时候大宝哥竟然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他庄重倒也算了,可盛世大唐这几天在江湖上如日中天,他竟然也不知道。[
钟树回答道:“追我的是葛公子的人,葛公子的父亲是葛氏集团的董事长,也是香江的太平绅士,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听说就是特首都对他很是礼待。”
其实钟树只要说出葛氏企业庄重就已经明白了,葛家不是道上的,可是道上的人一般也不愿意去招惹葛家,一个太平绅士的能量有多大庄重还是清楚的,更何况葛氏企业还是香江的重要经济支柱之一!用一句俗不可耐的话,人家那是用钱都能砸死人的。
钟树见庄重没说话,又继续说道:“买家是飞鹰帮的人,好象是什么执法堂的堂主,叫**,可是他做事也太不厚道了,还正义,明明就是个小人!”庄重笑了:“飞鹰帮可是大社团,他们怎么会找你去帮他们偷东西?”
钟树咬了咬牙:“因为我是薛花子的徒弟,而薛花子则是香江的神偷。”聂天一惊:“你师父是薛花子?”钟树点了点头,聂天又问道:“他人在哪里?”钟树叹了口气:“师父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过世了,否则这差事也轮不我!”
柳含月说道:“还香江神偷的徒弟呢,混成这个样子!”聂天听到薛花子竟然已经不在了,他的神色黯淡了下来,轻声说道:“薛花子这一脉有个规矩,那就是所盗不能为己用!这和我们轩辕门倒很是相似。”
钟树又说道:“其实我跟师父的时间并不长,他就教了我几天,他甚至根本就不承认是我的师父,他说我这天份,传出去那是给他抹黑丢脸!”聂天望着钟树:“我就说嘛,薛花子是没有资格收徒弟的,怎么会突然冒出你这小不点!”
方珊好奇是问道:“为什么他没资格收徒?”聂天望了庄重一眼:“这事情和你有关系!”庄重楞了一下,薛花子能不能收徒弟和自己怎么又扯上关系了?
这时聂天才缓缓地说道:“因为薛花子原本是盗门的长者,也不知道犯了哪条门规被逐出了盗门,而盗门的规矩,被逐出盗门的人没有资格收徒,怎么,你这个盗门门主不知道这条门规吗?”
钟树瞪大了眼睛,盗门门主?虽然薛花子确实不承认他是自己的徒弟,可是在钟树的心里薛花子就是他的师父,他也听师父说过师父出自盗门,没想到盗门的门主竟然就在自己的面前,他疑惑地问道:“你真是盗门门主?”庄重苦笑着点了点头:“对,我是!”
钟树激动地跪了下去,所有的人都呆了,庄重扶着他:“起来,你这是干什么?”钟树的眼里流出了泪水:“我想求你让我师父重归盗门,师父他老人家临死的时候说过,他这一生最遗憾的事情就是做错了一件事情而被逐出了盗门,他就是闭眼的那一刻都念念不忘!”
庄重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为了他的那个只教过他几天技艺的师父求情,原本庄重以为他自己一身的麻烦是想求自己帮他解决,却不曾想他竟然先是一片孝心!庄重点了点头:“我答应你!”钟树抬起头,望着天,虽然在屋里看不到天,可他却仿佛看到了师父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