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17
段誉想到这里,心里反倒放轻松了。
城墙的暗道,原本非常的狭窄,三个人一前一后的走,更显得拥挤。段誉走到两人的中间,三个人的脚步声,以及呼吸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空间,特别的清晰,清晰得犹如黄昏落日之前的钟点一般,令人有一种心惊胆战的响声。
三赖子走在前面,有时,遇到转弯什么的,还会提醒一声段誉。而身后的秃子,则秉持着一向的沉默态度,只是低着头,跟在两人的身后,只顾得赶路。
城墙很厚,所以,这通道也很长。一行人走了许久,竟然还没有到达城墙的彼岸。如此寂寥的空间,段誉觉得无聊起来。再加上他是中午才吃的饭,自己午饭后被掳之后,就一直水米未进,此时,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了。
可是,三赖子和秃子来了之后,根本没有带任何吃的给他,所以,他也只好饿着,原本,在柴房里的时候,因为想着对付三赖子,就将这种饥饿感给忽略了,可现在呢?这么长的路一走到了半,段誉就觉得原本就空空的肚子,愈发地显得空了。
段誉摸摸空空的肚子,偷偷地看一眼那些显得有些古旧的通道,他装作无意问三赖子道:“三赖子啊,说句实话,你这城墙,保得可真不容易,可是,你就不怕,这秃子会将这事人告诉别人么?先不是说别人,要是他父母老子呢?你怎么能担保他一定不说?”
段誉知道,三赖子一定不会带吃的出来,即便真带了,以三赖子现在的心怀鬼胎的想法,若是他在那食物里放一些méng_hàn_yào之类的,可真有的段誉受了。所以,段誉是绝对不敢冒这种险,和三赖子要吃食的。
可是,人是铁,饭是钢啊,一天不吃,就饿得慌啊。段誉肚子饿,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段誉只好借别的话题来将自己的注意力打散,让肚子里的饥饿感忽略一点。
秃子一听段誉的话,心道,哟,这位小爷啊,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这一下子的,就将矛头指向了自己了。可是,秃子哪里肯让三赖子怀疑自己呢?于是,段誉的话才一落音,被说到的秃子心里就一个激棱的,他也顾不得去数落段誉,连忙举起手来,向三赖子保证道:“那个,三……哥,你是知道我秃子的为人的……所以,请你放心好了,我从来没有人将这里告诉过任何人,要知道,这可是我们兄弟俩曾经在关公面前,发过毒誓的啊!”
三赖子哪里是不放心呢?而是他压根儿就没有想到,秃子敢向别人泄露这条通道。可是,他最看不惯的,就是秃子一听段誉的话,就一副慌张无比的样子。要知道,象秃子这种沉不住气的性格,哪里是做大事的人呢?
三赖子在心里,将秃子鄙夷了一番,这才冷冷看了秃子一眼,低声喝道:“你那么害怕做什么?我肯定知道你是不会告诉别人的啊,要知道,那关公面前发的誓,岂是开玩笑的?即便你想,也不敢吧?”
秃子听了三赖子的话,这才松了口气——别人不知道三赖子的手段,他可是知道的啊,若真的他敢将这里的事情告诉别人的话,相信三赖子扒他几层皮都有的份儿啊!
秃子虽然松了口气,可是,对段誉的怨恨可没减少——你想想啊,若不是这个段誉,三赖子怎么会怀疑到他头上呢?要知道,被三赖子怀疑,可不是什么好事的啊……
秃子是个口没遮拦的人,心里,也没有那么多小九九,他望着段誉,明显地表现出了自己的不满:“我说这位爷啊,我们兄弟俩好好的,可是待你如上宾啊,可是,你怎么就想着这些损招,离间我们兄弟俩的感情呢?依我看啊,若真有人泄露这里出去的话,那个人,肯定不是我,而一定是你,因为你是第三个知道这里的人,而且,你没在关二哥的面前,发过誓的啊……”
听了秃子的话,三赖子心里有鬼,他连忙喝止住秃子道:“秃子,你在说什么呢?这位小爷,怎么是那种人呢……我若不信他,也不会带他走这里不是?你若敢再乱说,看我不拔掉你的舌头!”
秃子一听三赖子要拔他的舌头,连忙住了口,不敢再说话了,可是,他心里不服,顿了顿,又在心里嘟囔着:“哼……三哥人好不怀疑你,可是,依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朝一日,若有人知道了这里的话,我看一定是你泄露出去的……”
一看秃子口无遮拦的又要乱说,三赖子心里一怒,一巴掌拍在秃子的头上,怒喝道:“你在乱说什么?我刚刚的话,你没有听到么?这位爷,岂是你能怀疑的人么?”
三赖子生怕段誉知道了他心里有鬼,所以,话说得大声,这一巴掌,也是非常的重,秃子被打得脑袋瓜子痛了不单止,而且,眼冒金花,差点儿,就跌倒在地。
三赖子原先动了动口,秃子还满怕他的。可是,现在看到三赖子动了手不说,还处处护着段誉,这下,秃子的心里可不平衡了。要知道,这可都是因为段誉啊,而在以前,段誉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三赖子虽然对他呼呼喝喝的常有,多干活的时候也有,可是,却不带现在这会儿,不是骂,就是打的啊,这样一想,秃子的心里,就更加不平衡了,他更加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段誉,都是因为段誉这个讨厌的,想离间他们兄弟的家伙。想到这里,秃子忿忿不平地一边捂着头,一边朝段誉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