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茗望着月葭,仍旧淡淡地说道:“你还知道错了……那么,你错在哪里,说来听听?”
月葭说道:“回小姐的话,二小姐在说要打死奴婢时,奴婢不应该反抗,更加不应该胁迫二小姐以求逃生,最后,还惊动了老爷……”
段青茗望着月葭,说道:“彼,这就些?没有了?”
月葭想了想,又说道:“还有……就是奴婢没有听小姐的话,没有好院子,让二小姐给闯了进来……”
段青茗望着月葭挖空心思的样子,不由地摇了摇头,说道:“月葭啊,你能不能长些骨气啊,想来想去,就这些?”
月葭的脸蓦地红了。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她低下头去,再不说话了。
既然已经承认了错误,小姐的样子也没有发火,可是,为什么无论她承认了什么错误,都象是错的一样呢?
段青茗刚想开口,一侧的夏草儿已经抢先说道:“小姐啊,您知道月葭和奴婢都没有读过什么,大道理知道的不多,可是,月葭她真的知道错了,你,她的膝盖都跪肿了……”
段青茗淡淡地了夏草儿一眼,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她跪了这么久就可以没事了?那么,你去杀一个人,再跪上一天,是不是就可以免罪了?”
夏草儿被段青茗这一反问,登时说不出话来。
一侧的秋宁到了,她走上前去两步,朝段青茗说道:“小姐啊,今日之事,的确是月葭莽撞了,可是,您也听到了,二小姐这一进门,就将月葭朝死里打,任谁都受不了啊,这月葭若不反抗,就死路一条……小姐您也不想到月葭的一条小命送在二小姐的手里吧?”
段青茗说道:“不想送命,就要拿刀子胁迫人么……这事若传了出去,你家小姐还用做人的?”
秋宁脸色一红,也不敢说下去了。
段青茗望着月葭,再问:“你知道你究竟错在哪里没有?”
月葭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干脆一屁股往地上一坐,说道:“小姐要杀要剐还是给句话吧……奴婢觉得自己没错——第一,是二小姐找上门来找事的。第二,奴婢解释她不听,非要打死奴婢不可。第三呢,奴婢也没有想过胁迫二小姐的,可是,二小姐说的话太气人了,还中伤大小姐,奴婢实在忍不住了,就干脆胁迫二小姐,索性将事情往大里闹,专门等老爷过来……”
夏草儿听了,不由地急道:“老爷知道了,就是大事了……月葭,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月葭了夏草儿一眼,说道:“我这个也没有几分聪明劲儿,就知道若是不逃脱,就得被打死,要不被打个半死。奴婢也是人,若是犯了错被主子罚的话,倒没什么,可现在,奴婢没错,却要被活活打死,我不服。”
月葭一向心直口快,眼下的话,才是真心话。秋宁有些担心地了段青茗一眼,只见段青茗微微摇头,说道:“月葭,你终于肯说出真心话了……不服,一个不服,就可以莽撞行事,胁迫主子么?你在当时有没有想过,还有什么好一点的办法呢?比如说,诳走二小姐,又比如说,暗地里通知大少爷或者老爷?再真不行的,就找个借口逃开去……难道说,摆在你面前的,就只有胁迫主子的这一条路么?”
月葭听了段青茗的话,不由地愣住了。
是啊,她多傻啊,当时,只顾得上火气上头,一时之间,将这些个全部都给忽略了——是的啊,她大可以逃跑,让人设法通知段誉,再就是通知段正……可惜的是,她什么都没有做成,还闯下了如此大祸。
想到这里,月葭耷拉着脑袋瓜子,说道:“小姐,奴婢当时脑袋里一片空白,就想着不让这样无辜地让二小姐打死了……更何况,二小姐说的话太气人了,奴婢听着生气,就想教训她一下,然后……然后……”
月葭然后了半天,望着段青茗,却说不出话来。
段青茗望着月葭,只是摇头,只是叹气。
过了半晌,她说道:“你们啊,叫我怎么说你们呢……平日里,我是怎么教你们的?啊?不要以卵击石,不要硬碰硬,先想办法拖住,然后再思解救之法……你们是不是一听就忘,一听就扔呢?”
月葭听了,垂下头去,连同夏草儿听了,也跟着垂下头去。只有秋宁,微微地抿了抿唇,却不说话。
段青茗继续说道:“今天是二小姐挟恨报复,扬言要打死月葭,月葭就来了个胁迫之罪。可是,我想问问你们,他日,若是你们的对手非常厉害,你没有办法胁迫呢,那么,是不是一条小命就送在别人手上了?所以呢,我总说要动脑子,动脑子,月葭,你的脑子都哪里去了?”
月葭噘着嘴,低声说道:“奴婢没有读过,不懂得这些道理。”
段青茗了月葭一眼,说道:“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过猪跑的么……现在,这个院子还不算大,要管的人也还很少,你们想想,若有一天我嫁了出去,你们个个都要独当一面的,若个个都象月葭今天的样子,家要怎么管,我还没有管到别人,你们自己倒先乱了……”
月葭耷拉着脑袋瓜子,不说话了。
段青茗却是越说越生气,她望着月葭,说道:“你平日里心直口快倒也罢了,我总想着你再长大些,就会懂些道理,可是,你非但学不来秋宁的老成,更学不会夏草儿的机灵,就是一个莽撞行事,今天你胁迫的是二小姐。他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