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次段青茗带了段誉和刘渊一起出府的时候,而没有带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丫头,就连夏草儿,也是被勒令在马场之外跟着,并没有跟着段青茗进山。特么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所以,这些个细心的丫头们自然没法子知道他们一向英明犹如天人的主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段青茗一个人又陷入了深思,那神情亦喜亦悲,又隐隐的失落,一侧的秋宁拉了夏草儿一把,两个人悄无声息地掩门,然后便离去了。
屋子里,就只剩下段青茗一个人。她注视着手上被重新包裹好的伤口,呆呆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段青茗是在担心炎凌宇。因为,炎凌宇那个人可恶是可恶,可却不是个轻易丢下别人自己逃跑的人。更何况,这一次,和他在一起的是段青茗。若是按照常理推断的话,无论如何,炎凌宇都不会将段青茗一个人扔下,然后自己逃命的。
若真的有这种事情发生的话,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炎凌宇遇到了天大的危险,不得不自己先行离开,然后,抛下段青茗一个人在路边。要么,就是他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不得不先行离去,甚至没有办法顾及到还在昏睡之中的段青茗。
可无论是哪种情况,都阻止不了段青茗的担心——一个人,做出了违背常理的事情,而这事若是没有一个解释的话,段青茗的心里,无论如何,都会不安的。
可现在,炎凌宇踪迹全无,她又要到哪里去问个究竟呢?
想到这里,段青茗不由地微微叹了口气——哎,炎凌宇,你若真有事要先行离开的话,最起码,你应该叫醒我,又或者是说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现在,你一声不出的走了开去,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担心?
段青茗用手揉了揉眉心,苦笑了一下,最近超出她能力之外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多得她既来不及缓冲,更没有办法掌控。现在,事情到了炎凌宇的身上,更叫她失了方寸。现在,就连段青茗自己,都不知道明天的明天,应该何去何从了。
段青茗用手抚着眉心,然后,将身体倚在椅子的后背上,疲惫不堪地闭上了眼睛。
炎凌宇,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没有什么事情才好……
段青茗自然想不到,当她还在心心念念地想着炎凌宇是否出事的时候,她所想的那个人,刚刚从朝堂之上的急流暗涌之中退了出来。
刚刚,就在朝堂之上,大家对于玉萝公主应该嫁给哪一位皇子,进行了相当激烈的争论。
现在,大家仿佛早有默契地,将所有的矛头,都对谁了炎凌宇。
似乎,他的一个决定,就可以平息那些常人都无法解决的纷争。
夏炎帝垂下头去,认真地看着这个睽违数月的儿子。炎凌宇很瘦,原本就颀长的身体更显单薄,站在这汹涌暗流的金殿之上,有一种风吹即散的虚弱。
望着自己这个从死神堆里挣扎出来的儿子,冷血如铁的帝王眼里,浮出了近乎温柔潋滟的光波。也是第一次的,中年的帝王从高高的玉座之上低着,他望着自己的儿子,用几乎是温柔的声音问道:“宇儿,这事你怎么看?”
炎凌宇忽然无声地笑了起来。
这事,他能怎么看?他又要怎么看?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玉萝公主是非要强塞给他不行的了——若是他接受,那么,万事皆休,玉萝公主和塔图自然可以积极地准备下一个阴谋。倘或炎凌宇拒绝的话,那么,这些人一定会想尽办法,用足手段,将那个原本就没有要的公主,塞到他的三皇子府里去。
炎凌宇不喜欢玉萝公主,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身边皇室子女,他们的婚姻基础,从来都不是建立在喜欢或者是不喜欢的默契之上,而是建立在一个国度的政治需要之上。
可以说,这个国家,给了你无上的荣耀和富贵荣华,作为交换的是,你必须奉献出你的一生——婚姻,爱情,甚至是生命作为代价。
这些,炎凌宇早就知道了不是么?既然知道,又何必做无谓的挣扎呢?
炎凌宇沉默的瞬间,令所有的人心里不安。
这个向来行为乖张的三皇子殿下在众大臣的心里,可以说是一条既长又硬的长刺——虽然只是一条刺,可锋利的程度绝对不会亚于任何的神兵利器。
炎凌宇不是一个草菅人命的人。可是,他却可以为了自己的一己之好,将人整得欲生欲死。
得罪了这样的炎凌宇,自然不是任何人的福气,可是,若是不得罪炎凌宇的话,接下去的戏,又要谁接着唱呢?
夏炎帝的耐心,终于到了一个临界。
又或者说,他这种近乎低三下四的垂询,只不过代表了一时的心软,一霎那的心软之后,属于帝王的铁血的冷酷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上。
这个国家都是夏炎帝的,皇子都是他的,那么,他就可以主宰这个国度的一切,甚至包括所有人的命运。
想到这里,夏炎帝原本弯着的腰一寸一寸地直了起来。他的手,抚在一侧镶着赤金宝玉的龙椅扶手之上,然后,他望着炎凌宇,慢慢地启开了唇。
炎凌宇,你的命运,在我的手里。
然而,就在这时,那个一直垂着头的人,忽然抬起头来,望着夏炎帝,微微一笑,说道:“父皇,儿臣以为,这件事的选择权不在儿臣的身上……塔图可汗和玉萝公主从他国远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