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杨小聪忘记了她是怎么回去公主府的,只感觉自己一直行走在黑暗里,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
“杨小聪,你给我出来!”
昏昏沉沉中仿佛听到有人在呼喊。
“你个不知羞耻的纨绔子弟,你怎么对得起我姐姐!”
好吵,杨小聪闭着眼,眉头紧皱。
“哎哟喂,我的小公主,你这是干什么呀。”
“你们给我让开,我要给我姐姐讨回公道!”
聒噪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的传入耳里,吵得杨小聪头疼,胸口闷闷的,浑身不舒服。
“小祖宗,你先把鞭子给奴才吧,不要伤了自己。”
绯怡鞭子一甩,把附近的人都震退,“我今天非要教训那个不知好歹的人,你们谁敢拦我!”
示威式的扫了四周一眼,绯怡抓着鞭子,抬腿就要踹门。谁知这时,门开了,杨小聪走了出来,看了绯怡一眼,说道:“有事?”
见着杨小聪一副没事人的态度,绯怡感觉自己的火气蹭蹭蹭往上冒,质问道:“杨小聪,我把姐姐交给你,这成婚才几日,你就堂而皇之的去那种地方,与别人争风吃醋,你眼里还有我姐姐吗?!”
“说完了?”杨小聪按着太阳穴,揉揉,“这与你何干?”然后不耐烦的扫了绯怡一眼,对着两边的侍女吩咐道,“送客。”
“你以为你是谁,今天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是不会走的!”绯怡挡着门不让杨小聪关上。
拨开绯怡挡着门的手,杨小聪轻轻吐出一个字,“滚。”
“你,你别以为我不敢教训你!”绯怡身为小公主何曾受过这等气。
“滚!”杨小聪又重复了一遍,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杨小聪就随时处于爆发的边缘,现在绯怡撞到枪口上,杨小聪现在的态度已经算是很好了。
“啪。”一鞭子正对杨小聪甩过来。
杨小聪皱眉,身子一偏刚想躲开鞭子,谁知道鞭子已经重重的打在了身上,该死,忘记内力不灵了。
绯怡也愣住了,他怎么不躲,杨小聪的武功远在她之上应该很容易就躲过的啊。
杨小聪闷哼一声,虽然绯怡武功不济,但这一鞭里含着内力,“噗。”又一口血喷出,杨小聪也感觉到了自己最近的身体还真是弱的可以。
“啊。”绯怡也没想到自己这一鞭这么狠,她只是想给杨小聪一个教训而已,想让她不要辜负姐姐。
“还要不要打?”杨小聪捂着胸口冷笑,“打够了就给我滚。”
“你,你......”绯怡被他气的又举起鞭子,但是怎么也落不下去了,因为她面前的杨小聪昏倒了。
又是一阵迷迷糊糊,杨小聪似乎听到了绯怡哭诉的声音,又好像听到了绯真安慰的声音,她感觉全身都痛,好像被什么东西爬满全身啃咬一样,身体忽冷忽热,有时候感觉身处在火炉里,可是一转眼自己仿佛置身在冰川中,然后好像还梦到了教主大人,杂七杂八的事情在脑子里一团糟。
不知过了多久,杨小聪睁眼,一下子坐起来,浑身黏黏的,极其难受。
正帮她把着脉的老太医吓了一跳,忙起身作揖,“驸马爷,老朽失礼了。”
杨小聪茫然的环顾了下四周,发现除了老太医没有别人,“我,这是怎么了?”
“噢,驸马爷,您是昏过去了。”老太医回答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自己是昏过去了,杨小聪翻了个白眼,这还用你说,“太医,我的身体怎么样?”
“这个驸马爷您不用担心,您的身体无大碍,只是虚弱一些,日后好好补补就成了,只不过.......”老太医欲言又止。
“太医你但说无妨。”
“只不过驸马爷您前些日子似乎遭受过重创,全身经脉尽断,一身武功怕是废了。”
只是没了武功而已啊,杨小聪很淡然的接受了这个结果,早在给教主疗伤的时候她就有了这个觉悟,一身内力换一条命,很值啊,不是吗?
“驸马您好好休息,老朽先退下了。”
杨小聪嗯了一声,重新倒回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脑子里教主大人和白子轩贴近的画面不断回放,她说,“或许我对你根本没有情。”
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在床上,她料到教主大人会生气,她一度以为教主大人去群玉苑是为了气她,取名断情是为了气她,打偏银钗不让她成为入幕之宾也是为了气她,可是在她看到东方吻上别人的时候,她终于明白,教主大人不是为了气她,是真的不要她了吧。
可是怎么办,自己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执念就是她啊,放弃她,怎么舍得?杨小聪不想,也不能。
公主府,远离杨小聪院子的西苑里,给杨小聪看病的老太医推门而入。
绯真正打算练字,才把上好的宣纸铺开,见老太医来了,张口问道:“他怎么样?”
老太医摇摇头,叹气道:“情况很不好。”
提笔,蘸墨,“噢?怎么个不好法?”
老太医回道,“驸马不仅武功全失,而且他体内似乎有一种剧毒,之前被内力压制着,现在驸马内力全失,毒性散开了。”
“毒?”绯真手一顿,在宣纸上留下显眼的墨迹,“什么毒?”
“这......”太医擦了擦汗,“驸马体内的毒极为奇异,臣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毒性之强,已经开始侵入他的肺腑了。”
“可有解药?”绯真拿掉之前的宣纸,重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