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战不服气的闭了眼睛,睡着前,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个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不但敢点他的穴,给他喂药,甚至敢威胁他的人……
冯桥桥松了口气,龙战这家伙,可是吃软不吃硬的典型呢!
*
回到家中之时,着实将爹娘吓了一跳,一个劲的赶她上山就诊,免得一不小心一命呜呼,她莫名其妙,还是冯巧巧无奈的告诉她前因后果,引的她一阵好笑,怎么解释,爹娘就是怕的要死,无奈,只得推说上山,反而下山去了。
战不屈就等在不远处,死皮赖脸跟了上来。
步行的话,也是不慢,冯桥桥无视战不屈的跟随,半小时的样子,便到了县城,不过,这第一站,倒不是去江家,而是去了翡翠阁。
“冯姑娘,今儿个怎么专门过来了一趟?我这正要去找你呢!”
冯桥桥愣了一下,“什么事儿,你先说。”
“姑娘的想法和图样儿真是别致,我就想着,请姑娘到我们这绣阁来,做个绣首,教教我手下这些绣娘手艺。”
冯桥桥来这里,本是同她谈坠饰生意,听她这般说,自然应承,“前些天画了几张图样儿,来给你看看,画工不太好,所以专门跟你解说解说。”
“真的!”柳嬷嬷大喜,连忙道:“走,进内堂,我让绣娘们都过来听着。”
“好。”
柳嬷嬷领着冯桥桥进了内堂,又连忙叫了十八名绣娘全部进入后堂等候,众位绣娘一见冯桥桥装扮,便有些不由自主的排斥。
冯桥桥对穿戴打扮向来就一切从简,头发更是只绑了辫子垂在一侧,别说首饰了,全身上下也没有多余的配饰,这里的绣娘都是十里八乡最好的,自然有些眼高于顶,尤其是冯桥桥一手盘金仙鹤的寿袍,抢了她们的风头,对冯桥桥的敌意更是浓烈。
冯桥桥自然不是傻瓜,也看得出来这些人的态度,微微一笑,不多言语,绣首,只怕不是那么好做的。
她转身,走到柳嬷嬷身侧,道:“绣首,月俸多少。”
“月俸都按姑娘说的支配,您说多少就多少。”这冯姑娘的点子,可是史无前例的奇特,现在夫人看了寿袍之后,居然引来无数生意,搞的她数银子到手软,虽然只是经手的费用,便赚了个荷包满满!
冯桥桥挑眉:“又有要的?”
柳嬷嬷笑道:“那寿袍夫人看上了,说是一年四季的衣服都让做寿袍的那位绣娘去做呢,这不,我着急找你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情,你——”
“二八。”冯桥桥果断提出要求。
柳嬷嬷笑意有些僵硬,隔了半晌才道:“好丫头,够狠的,二八就二八,我二你八是吧?”
“是柳嬷嬷名声好。”冯桥桥淡笑一声,达官显贵的钱,不赚白不赚。
柳嬷嬷嗔了她一眼,道:“也就是你,要是别人,敢跟我柳嬷嬷提这个价码,我非拾掇的她服服帖帖的!”
绣娘们全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冯桥桥视若无睹,该说什么说什么,将手中的图样儿用处绣法解释清楚,绣娘们的脸色渐渐变的奇怪,到后来越发惊诧起来,原先对于冯桥桥的轻视荡然无存,她的想法,确实新鲜奇特,试绣了一样儿之后,都啧啧称奇,按照她的说法,各自忙活去了。
“家中事忙,我以后只画图样儿,写好了前后步骤给你送来,就不来这儿了,银钱两月一结,嗯,我再想几个别样儿的首饰样子,到时候一起送来。”
柳嬷嬷诧异,“你这小姑娘,还会做首饰呢?”
“我不会做,画了给你,你自个儿看着吧。”
“行!你有了图样儿,就给我送来,改明儿我把账本送去给你看。”柳嬷嬷也是个爽快人,虽然冯桥桥出价太黑,却在一定程度上带动了她的生意,即便是这二分利钱,也超过了以往盈利。
一切谈的差不多了,冯桥桥问了些事儿,告别而去。
女人家的地方,战不屈自然是一直站在门口,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叫冯桥桥出来,暗暗皱眉,女人,麻烦!
这方,冯桥桥才要出门,翡翠阁门口,便来了一定精致的软轿。
战不屈大步上前,“完了?那赶紧走吧。”
软轿边上站着一名青衣小婢,一见冯桥桥,立即柳眉倒竖,又见战不屈上前,小婢脸上立刻挂上了然神色,轻哼了一声,“果然是下贱人物,每次见了总是跟着不同的男人!”
她这话说的声量不高不低,却正好也传进了冯桥桥耳中,那丫鬟,冯桥桥不陌生,正是当日在天香楼内对她们姐妹二人污言秽语的,话说叫蝶柔的,正好是秦云雅的丫鬟。
冯桥桥看也不看一眼,懒得理会她,转身要走,这时候,软轿内的秦云雅走了下来,依旧是一身紫衣华绣,妙目流转,顾盼生辉,先是嗔了丫鬟一声,“蝶柔,又没大没小,怎么可以对阮哥哥的朋友这么没礼貌?”
冯桥桥轻叹了口气,看来这秦云雅,今儿个又要找她的不自在了。
蝶柔哼了一声,“我又没说错,小姐你看呀,本来就是!”
战不屈皱着眉:“这姑娘说话当真是难听了,冯姑娘是战某的救命恩人,战某发誓终生保护她的安全,跟在她的周围也是正常的!”
“哦?”秦云雅怔了一下,笑道:“冯姑娘本事倒是不小,救了不少人呢。”话中掺杂淡淡揶揄,留点心的人都听得出来。
蝶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