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华打发凤儿以及轿夫等人去附近的小茶馆休息等候,自己则单独跟欧阳宁还有归晚一并上了马车。能够有机会跟欧阳宁出诊这已经是很难得的机会了,她自然不会再带个婢女随行,让人看到还不知道到底是做什么的,省得麻烦。
上车之后,这才发现原本外边看似普通的马车,里面却并不如外头看着的那般普通。虽不刻意奢华,但却极尽舒服,所需物件一一俱全,与其说是马车,倒不如说是一个移动的小屋子。这样级别的配制很明显的昭告着马车主人的身份定然不俗。
原本以为这是先生自家的马车,但现在看来却应该不是,倒不是说欧阳宁没这样的条件,只不过以他的习性与风格,却是不可能在这种东西上太过讲究。
“猜出来了吗?”欧阳宁见夏玉华上车后一直在打量,倒是很快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
夏玉华收回视线,看向欧阳宁笑了笑道:“没猜出来,不过估计着应该是非富即贵,先生倒是料事如神,连我在想什么都一清两楚。”
听到夏玉华的话,欧阳宁亦跟着露出了笑容,他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了过来,示意夏玉华将上车时头上不小心被淋湿的地方稍微擦擦。现在已是初冬,一连几天的雨更是让整个温度低了不少,夏玉华穿得略显单薄,再不注意的话怕是容易受凉。
说了声谢谢后,夏玉华接过欧阳宁递过来的帕子,稍微擦了擦。一旁的归晚倒是抢先朝夏玉华说道起这马车的主人来。
“玉华姐姐,这是五皇子府中的马车。每次先生出诊五皇子都会派马车接送,你猜不出来也是正常,这里头又没刻字什么的。”
归晚兴致勃勃地说道:“玉华姐姐我跟你说,咱们先生面子可大了,整个京城有头有脸的哪个不想结识先生呀?不过先生向来都不愿意跟那些权贵打什么交道罢了,唯有这五皇子却是个例外,他不但是先生的病患,而且还是很好的朋友,就连我都跟他很熟的!”
“好了归晚。再听到你胡乱吹嘘,我便让你去天南山呆上一年半载。”欧阳宁很快便打断了归晚略带得意的吹嘘。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日太少人跟他说话,所以给憋坏了,只要夏玉华一来总喜欢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
归晚一听要把他往天南山那地扔,当下便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只留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不时转悠,再也不敢多嘴说半句,跟那天南山有多恐怖似的。
而夏玉华听到归晚所说之言,脑海中马上便浮现出郑默然的样子。俊美的五官外加略显病态的苍白。最主要的是那奇怪而让人琢磨不透的目光。她真的没有想到跟着先生第一次出诊的对象竟然就是五皇子郑默然。
那个在狩猎场的小山坡上跟她一起窥视过郑世安与陆无双的奸情,同时也窥视过她的秘密的人!
“玉华,你认识五皇子?”见夏玉华听到归晚的话后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欧阳宁片刻之后这才出声询问。
听到欧阳宁的声音,夏玉华很快便回过神来,微微点了点头道:“见过一次,上次太子去皇家猎场狩猎时,五皇子也去了,也谈不上认识吧。”
“五皇子是我接手时间最长的病患,五年前我刚到京城时便认识了他,这些年一直都在持续着替他治疗。”欧阳宁简单的介绍道:“没什么特殊情况的话,每个月我都会去给他诊治一次,上个月见他时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说这一次会带个人一并去看诊,只不过并没有具体说明是谁而已。”
“我也听说过五皇子从小到大身体都不好,一直都没有断过药,只不并不知道原来先生已经替他诊治了这么些年。”夏玉华顿时奇怪不已,也没隐瞒心中想法,径直说道:“先生这样精湛的医术替五皇子诊治这么多年,可五皇子的身体却一直都没有痊愈,难不成他的病是无法根治的?”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根治,只不过有一味药引却是极其难求,甚至于连我也只是听说过却从没见过。所以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努力寻找其他根治五皇子的方法,不过却收效甚微,所幸通过定期的诊治与针灸倒是确保他的身体能够保持现在这种最为良好的状态。”欧阳宁说到这些,神情间隐隐也有一丝愁意,显然对于自己没有能够将郑默然给根治有些耿耿于怀。
听到这,夏玉华更是好奇起来,朝一旁一直没有再出过声的归晚看了看,希望这个小子能够在这个时候解释点什么就好。
不过,估计是因为先前被先生威胁一事,所以这会归晚倒是老实不已,见夏玉华望着自己,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让夏玉华有什么直接问先生便是。
见状,夏玉华只得看向欧阳宁,继续问道:“先生,那五皇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呀?还有您刚才所说的没见的药引子又是什么?难道凭先生与五皇子的实力竟然都没有办法找到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问得太多,不过心中实在好奇,所以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忍不住问个清楚。反正先前先生也说过了上了车会跟她说一下病患的情况的,只不过当时她并没想到会是一个身份这般特殊的罢了。
夏玉华的好奇,欧阳宁自然也能够理解,出于一个医者的潜意识,怕是谁都会对这种特殊的病例或者药引之类感兴趣。不过有些有些话他倒的确得先嘱咐一下,免得到时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玉华,五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