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夏玉华还有几个交好的,一个是平阳候府的千金。一个是莫家的小姐,但不论是杜家还是莫家,都不具体这样的可能。
所以,猜来猜去,这一回,郑默然还真是没有半丝的头绪了。
微微摇了摇头。他不由得笑了笑,罢了,这个时候倒也不是多想这些的关头,虽然他现在还不宜有别的举动,不过,日后这局势短时间内怕是会有所变化,他还是得先好好准备一番才行,以备不时之需。
宫外的风起去涌丝毫没有影响到连续几天被关押在内务府的夏玉华,这两年来,她难得这般清闲,什么也不必想,什么也不必做,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偶尔打打成孝特意为她改编的那套拳法,或者看看房间里头能够找到的书本,一个字一个字细细的翻阅。什么也不想干时就坐着发发呆,打发这样的日子,是她最拿手的了。
直到第四天,除了偶尔进来送饭的宫女以外,上次去夏府宣旨的太监也过来了一趟。说是奉皇上之命,前来问她一句话,如今可改了主意。
夏玉华淡淡地笑了笑,只答了一句,臣女有负皇恩,而后便不再理踩那传话的太监。前世也好,今生也罢,一旦做出决定,她似乎从来都不会再轻易更改,更何况这一次,她比谁都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见夏玉华如此不知悔改,那太监重重地哼了一声,而后转身离去。
回到御书房,太监将夏玉华的答案一字不差的传达给了皇上,末了还不由自主地数落了一下夏玉华的不知好歹,心中却生怕皇上听到后会龙颜大怒。
要知道抗旨回宫那天,皇上虽然没有当众发火,可那神色却是极其难看,随手将手中的茶杯啪的一下便拍到了桌面上,好半天都没有说话。而这一次,皇上耐着性子好心好意给了这夏玉华考虑的时间,却是没想到竟然还是这般不知好歹,如此冥顽不灵。
太监说罢,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的主子,不过这一回却是意外不已。皇上竟然看不出什么不高兴的样子,只是想了想后,朝他问道:“她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异样之处?”
“回皇上,奴才问过了,没有任何的异常,出奇的平静。”太监连忙答道:“奴才交代过不许任何人跟她说话,除了进去送吃的,换东西以外,一般情况下也没有任何人能进去。可外头看守的人却说这女子还跟进去时一般安静,甚至于连自言自语都没有,人的精神状态也十分正常、安好。整个人显得很适应一般,实在是太让奴才觉得不可思议了。”
太监的话让皇上也不由得好奇了起来,连着关了这么多天,连说话的人都没有,这女子不但没有半丝烦燥的情绪,竟然还能如此淡定从容,实在是让他意外不已。
他倒是记得以前百花宴的时候见过那女子一面,当时便觉得不似一般之人,如今更得刮目相看了。不愧是夏冬庆的女儿,临危不乱、意志坚定。原先也没想到这桩婚事会有这般大的收获,现在看来倒真是个意外之喜。
夏玉华越是不同意,那这事便越有意思了,夏冬庆爱女心切,这一回肯定不会坐视不理,让自己的女儿背上这抗旨的罪名。这几天夏冬庆天天跑来,可他故意拖着不见,他就是得让这对父女先好好熬熬,让他们知道这事的严重性,让夏冬庆自个忍不住跳出来主动取舍!
只不过,这一次还有些事让他同样意外不已。他没想到夏玉华被带进宫不过短短的几天时间,却惊动了这么多的人出面为这个女子求情。上至清宁公主,下至朝庭数十名官史,甚至于连太后都有保这女子的意思。
有一点很明显,这么多人一起出来保夏玉华,显然不是夏冬庆所为,而应该是都只是单纯的想要替夏玉华本人求情罢了。清宁公主那边还好理解,估计十有八九是李其仁所为,可那十几名平日里向来都不是一个立场的官史呢?还有太后,又是什么原因?
到底是什么人有如此过人的能耐能够在短时间内让这么多人为其说话?这一点他自然是百思不得其解,而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夏玉华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能够让人为了她如此大费周章?
“朕让你查的事情都查清楚了没有?”片刻之后,他也没有再多想,而是再次朝那下方小心翼翼站着的太监问起话来。
“回皇上,奴才查了。夏玉华自从两年前突然转性后便没有再主动招惹过郑世子一次了。而且这两年来,她一直跟着神医欧阳宁学习医术,虽无师徒之名,但却尽得欧阳宁一身真传,如今医术很是了得。”
太监细细道来:“此女不但治好了夏将军好些旧伤顽疾,而且现在还在替清宁公主治疗气血虚亏的病根子,据公主府的下人交代,效果很是了得。不但如此,就连五皇子的病,她也有能力代替欧阳宁进行治疗。这两次欧阳宁有要事出京,无法及时赶回给五皇子诊治都是由她代诊。”
“哦,想不到,竟然还是一个医学奇才,短短时间便能够有如此大的成就,怪不得欧阳宁变着法子也还是收了这个没名份的徒弟。”皇上点了点头,倒是客观的肯定了一句,不过这些却并不是他最想知道的:“还有呢?”
见状,太监继续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