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似乎是一个十分巧合的时候,正好平日一直给老五诊治的欧阳宁也不在京城,而这些太医亦是个个束手无策。有父皇的交代,他们这么多人过来,也总不能什么都不做,明着看老五去死。所以索性顺便将夏玉华给找来,反正听管家说以前欧阳宁不在时,这女子也曾代为诊治过两次。
反正连欧阳宁都没有办法完全将老五治愈,顶多不过也就是保个命,让其这般带着一身的病这么一直将养着,量这夏玉华再厉害也不可能这么快能够超越欧阳宁,逆了天一次性将老五的病根根都除了吧?
所以,众人这会倒都是精神满满的盯着夏玉华的一举一动,看看她到底有多厉害的本事。
而夏玉华一进这屋子后便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焦点全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她心中也清楚这些人此刻心中都在想些什么。因此,除了最开始那无可避免的一丝礼节以后,这一会,她没有再去多看任何人一眼,如同屋子里没有旁人一般,自行吩咐香雪做好准备,开始替此刻已然躺在床上处于晕迷状态的郑默然开始诊治。
虽然已经提前知道郑默然是什么原因晕迷,早就已经做好了解药,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自然不会那么傻乎乎的便直接救人。如同毫不知道一般,应该做什么便什么,从容之中带着一丝凝重,镇定之间又给人一种情势紧张之感。
演戏而已,她又怎么可能不会,面前这群所谓的人上人又有哪一个不是成天活在各自所精心掩饰的面具之下?
观形、切脉、询问一旁的管家……望闹问切一个不落的从容上场,不论背后有多少双眼睛看着自己,含的心思与目的是什么,她所表现出来的只是一名医者所应有的反应,不再多包含一丝一毫旁的内容与情绪。
“准备针灸!”片刻自然,她头也没抬的朝着一旁的香雪吩咐着,而后示意管家帮忙打下下手,,替郑默然将上衣稍微理一下,将一会要针炙的地方露了出来。
因为一旁同时也有太医看着,所以针灸时却也不可大意,不能让人看出什么问题来,所幸一早来的路上便已经想好了,素手下去,针针所扎之外皆为一些危险穴位。针灸这东西玄妙得很,先生曾经教过她用力道与细微的点位控制达到想要的掩饰效果,也不会因此而伤到郑默然。
这种手法是先门师门独传的,除非是师门中人,否则根本没有人能够看得出任何问题。所以她心中非常清楚,如此一来,自然可以骗过括那些医术高明的太医,真正替郑默然达到瞒天过海的作用。
一旁的众人看得都不由得紧张不已,那些太医就不用说,连连点头着,似乎对于夏玉华的举止相当的肯定,而那些皇子们,虽然不懂,但看那架式与气氛便觉得有种下意识的认同,特别是看到几位太医不住点头暗自称赞时,更是对眼前这女子刮目相看起来。
两刻钟后,夏玉华这才拔去了郑默然身上与头的银针。她长长的舒了口气,如同刚才的过程有多么的凶险,多么的艰难一般。而后,也不再敢有丝毫的停顿,马上找来之前已经提前准备好的那瓶解药。
当然,在找的过程中,她也没有一下子便去挑那一瓶,药箱之中本就有好些她平日里做好的各种药丸,对于一个医者来说,这些都是极正常之事,所以只做出一副稍微寻找的样子,而后才从那些瓶瓶罐罐中找出提前准备好的白色瓷瓶出来。
唤凤儿取了点温水过来,将药丸化开之后,夏玉华在管家的帮忙下,终于把这真正救郑默然的关键解药给喂了下去。时间掌握得刚刚好,郑默然也真是太过大胆,即便情况突然有变,也不应该如此拿命去赌,万一她有个什么事没有来得及,或者这解药根本还没配出来的话,那么他这条小命可就真麻烦了。
服过药后,夏玉华便不再有任何的举动,静心开始等了起来,一旁的太子见状,终于是忍不住了,朝着她问道:“夏姑娘,五皇子现在情况如何了?”
“回太子,民女刚才已经给五皇子施针、用药,想来过一会便能够醒了。只不过……”夏玉华故意顿了顿,露出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
“只不过什么,但说无妨!”太子看到夏玉华这神情,脸上一副紧张不已的样子,虽说这五弟的性命于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不过身为太子,又是带着父皇的关注而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自然得做出一副十分担心在意的样子了。
夏玉华见状,微微叹了口气道:“只不过五皇子的身体常年处于极度羸弱的状态,虽说这么些年欧阳先生一直全力医治,但也一直无法令其完全康复。而如今先生不在,没有得到定时的治疗,五皇子的病情才会突然恶化。以我的能力,即便如先生一般长期替他诊治,但最多只能保住五皇子的性命,却无法如同先生一般令其出现太多的好转。”
听到这些,太子与众皇子心中反倒是完全放下心来。太子正欲出声,忽闻一旁管家兴奋不已的说道:“醒了,醒了!五皇子醒来了!”
众人一听,连忙将注意都放到了郑默然身上,而太子则马上走了过来,坐到床边摆出一副高兴不已的样子说道:“五弟,伱可算是醒来,刚才真是吓坏我了!”
郑默然见是太子,连忙想要起身行礼,不过挣扎了一下,却马上一脸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