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陆无双心里最清楚不过,若是一会管家真来了,一旦查问起来却是半占悬念也不会有,可她却偏偏还不能够阻止,毕竟现在就如同是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一旦她阻止的话,无疑于是主动引着旁人往她身上来猜测。
一时间,陆无双只觉得从所末有的紧张,头一次,她竟然被夏玉华这个死丫头给逼到了这般难堪的地步,这样的耻辱让她无法接受。
“夏玉华,这就是你所谓的讲理吗?你别在这里故弄玄虚了,你以为扯出这些不相干的事来就能够证明你先前说的那些话吗,就可以推掉你冤枉我的事实吗?有本事拿出点实质性的证据来!”即使到了这个时候,陆无双也不允许自己低头,只要她不承认,就凭夏玉华再如何说也比不上她的影响力!
“我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证据,如你所说,我讲理!陆小姐还是别这般着急,等弄清楚刚才的事后,一切便自有定论,多说无益。”夏玉华说罢,别过头去不再看陆无双,端亲王府的人做事动作向来快,想来她也不必再在这里呆太久了。
夏玉华的态度再次让陆无双吃了个哑巴亏,看到众人渐渐对她发生改变的眼神,她不得不闭上了嘴,暗自告诫自己这会工夫千万不能慌不能乱,得赶紧想出个应对的好法子来才行。 [
而夏玉华则异常坦然地站在那里,从容的面对众人各种各样的目光,其实她并不需要向这些人证明些什么,只不过不想再让陆无双觉得她还是那般好任意摆布。
她似乎感受到了郑世安正在看着她,那样的目光与往日完全不同,最少没有往日的厌恶,甚至还多了一些难得的正色。只不过,无论郑世安如何看待她,对她来说,都已经毫不重要。她没有理会郑世安,很是自然地忽略转而朝郑世安旁边的李其仁看了过去,迎上那道一直含笑淡定看着她的目光,微微颔首,算是做了个回应。
夏玉华的一举一动,马上被众人看了个清楚,只不过先前李其仁曾出言替她解过围,所以如今她稍微示个好却也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是看到郑世安眼中,一切似乎显得有些变了味,一向眼中只有他的人如今却与他如此楚河汉界,转而朝着别的人示好,这让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人性向来如此,即使是厌恶的东西,那也只有自己弃之不理才算正常,若反之那么再怎么样这种落差也是一时难以习惯的。
好在,管家很快走了进来,一下子便将所有人的注意力给自然而然地吸引了过去。郑世安按捺下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快,转而朝管家问道:“查清楚没有,到底怎么回事?”
“回世子,老奴刚刚已经查清楚了,昨日负责去夏府报信的人的确没有去夏府。当时送信的奴才去陆府给陆小姐回过话后,本来是想再去夏府的,但陆小姐却说她反正要去夏府一趟,顺便将这消息带去就行了,不必多跑一趟。那奴才一听,便偷了个懒,当真没有再去。”
管家如实的将情况给说了一遍,言语之中并没有任何闪烁之词,对于他来说,就事论事就行了,至于其他的纠纷自然便不关他们的事。
而周围的人听到这个后,顿时心中跟明镜似的一清二楚了,陆无双故意不让夏玉华知道宴会推迟之事,又掉过头跟江显、郑世安等人说夏玉华早早便吵着要先来找郑世安玩,这里头的玄机实在是太过明显。再联系到先前送礼的事,夏玉华所说的话自然也就没什么刻意捏造的必要了。
“我,我可能一时忘记这事了。”陆无双脸色很是苍白,不知不觉间,手上的帕子已经被她十指缠得死死,她边说边小心地抬眼朝郑世安看去,却见郑世安此时一脸怒气地盯着自己,一时间更是心慌不已。
夏玉华不由觉得好笑,没想到这会功夫原本应该朝着她说明的人却对着郑世安那般小心的解释着,当真是完全没有把她当成一回事呀。
“陆无双,你也不必多做解释,你我之间到底怎么一回事,彼此心中最是清楚。我今日说这么多,也并非想要怎么着你,只是希望你记住,今日的夏玉华不再是以前的夏玉华,若你还觉得能够和以前一般想怎么样我就怎么样我的话,那便大错特错了。”
夏玉华面无表情地望着陆无双,最后郑重说道:“你还是以前的你,而我,却早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夏玉华!”
说罢,她也不再理会任何人,径直抬步离开,只留下一屋的惊诧与议论,还有陆无双那死人一般的苍白与错愕。
京城的八卦消息传得最是迅速,特别是昨晚之事,如一夜春风般瞬间传了开来。当然,各种桥段都有,各种说法也层出不穷。唯一相同的是,所有的人都似乎意识到了一个铁一般的事实,那就是大将军王府的夏大小姐,当真跟以前不一样了。
夏冬庆知道这事后,异常兴奋的夸赞着自己的女儿,与以前的维护与收拾残局不同,这一次他显得底气十足,并且格外的自豪。如今玉华能够站在理字上再将那些嘲讽、陷害她的人给打得无反手之力,这样的气势方显他夏家真正的门风!
其实夏冬庆也是个硬气的主,否则的话也不可能成就今日的军功,只不过是一直对着这个宝贝女儿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再硬的骨头到了女儿面前,那也只有慈父的一面。
“玉儿,爹爹现在要出门,你若有事找你梅姨就行了。”夏冬庆起身收拾了一番,准备出门,如今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