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夏玉华并没有听清李其仁与那几人说了些什么,不过从他们的面部表情与不时往她这边瞟过的眼神来看,肯定涉及到了她,而且怕是也少不了拿她说笑。
不过她依旧还是那个想法,能够避免的自然不去主动招惹,可要是无法避免,那却是没有必要为了旁人的闲言闲语而太过在意什么。
正如现在一样,她并没有问李其仁刚才那几人说了什么,也没有表现出半丝的不快,心平气和地跟着去其他的地方赏玩,根本就不去在意那些,无谓让别人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李其仁在宫里当职有些时候了,因此对这里的确熟悉得很,带着夏玉华去的地方果真都是人少景佳,清幽而让人赏心悦目。
就像眼前这一大片的美人蕉,虽不似先前人多的地方那些花木一般名贵,可是各种各样的颜色实在让人惊艳不已。夏玉华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多不同颜色的美人蕉,以前最多也就是见过粉色、大红色之类的,没想到竟然培育出了这么多颜色各异的品种来。
正欲出声问这些美人蕉是各地进贡的还是宫中花匠自己慢慢培育出来的,却没想到李其仁突然神色严肃的朝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而后快速拉着她往一旁花丛后头半蹲着躲了起来。
夏玉华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却十分配合的没有出声,安安静静地跟着李其仁蹲在那里,而就在她们刚刚躲起来的同时,似乎有什么人小声地说着话,朝这片美人蕉方向走了过来。
“二哥,这里行吗?”有人小声的说话了。
“四弟,这里没人,有什么话赶紧说,咱们不能去得太迟了。”一个略带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却是不大,不过却带着浓浓的鼻音。
夏玉华透过美人蕉叶杆间狭小的缝隙往外看去,却发现两个男子神神秘秘的站在那里说话,神情颇为严肃,东张西望的看了一会,显然怕被人看到似的。
她虽然没见过这两人,不过这两个男子均都穿着皇子服,腰节所挂玉佩亦是皇家身份所特有的,再有刚才他们两人彼此以二哥,四弟相称,夏玉华很快便明白这两人应该是当今天皇上的儿子,二皇子与四皇子。
对于这两人,夏玉华一点也没印象,上一世的记忆之中也从没有过这两人出现。如今在皇宫里,在这么个时候,他们挑到这个幽静的地方来,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呢?
她并不喜欢偷听别人说话,更不想知道一些本不应该她知道的事,可是眼下这个状况却似乎由得她了。这个时候出去的话肯定只会引起误会,倒也只能够暂且无心偷听着了。
狐疑地朝紧挨在自己身旁的李其仁瞟了一眼,却发现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竟然就在眼前,近得如同稍微带挨近一些便快要贴上似的。而此刻李其仁却也正看着她,一时间,她顿时有些窘迫,下意识的想要往后挪挪拉开些两人之间的距离。
“别动!”李其仁反应异常灵敏,马上便察觉到了夏玉华想要做什么,因此赶紧无声地说着这两字,示意她这会千万别乱动。
见状,夏玉华只得忍了下来,又见李其仁神色如常,并没有如同她这般的窘迫,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了。微微点了点头,她示意自己明白了,而后便将目光移了开来。
看来李其仁还真不简单,果真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反应警觉性都是一顶一的,难怪年纪轻轻便能够御前当职,颇受重用。正想到,那外头四下打量完毕的两位皇子再次出声了。
“二哥,先前我的人看到父皇将太子给召了过去,这么久了一直都还没出来,而且就连莫公公都被给打发了出去,看来所谈之事一定十分重要。”四皇子一脸不高兴地说道:“这么个时候,你说父皇找太子到底所为何事?”
二皇子一听,冷声哼了一下,没有表情地说道:“什么事,还能有什么事,你不知道今日的百花宴父皇特意让夏冬庆的女儿也进宫了吗?”
“夏冬庆的女儿?这跟她有什么关系?”二皇子一脸的不解。
“你上次没听皇后说吗,那夏冬庆的女儿已经十五了!”二皇子目光阴沉,显得很是不满:“依我看,父皇这是想把夏冬庆的女儿许给太子,如此一来,即可以让夏冬庆老实一点,又等于是给太子铺路。太子若真娶了夏冬庆的女儿,那皇储之位还有谁能够动摇?”
“不会吧,太子可是早就娶了太子妃的。我可听说夏冬庆就那么一个宝贝女儿,他能答应让自己女儿为妾?”四皇子似乎并不太看好:“更何况,父皇也不可能这般做,这不等于是下夏冬庆的脸面吗?父亲近些日子虽是在想方设法要牵制夏冬庆,但哪有可能这么明着去让人不快?”
“你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二皇子微微皱了下眉道:“可是前些日子,我可是听说皇后派人暗中打探过夏家女儿的情况,如果不是赐婚的话,平白无故的弄这么个事出来做什么呢?”
四皇子听二皇子这么一说,倒是如同想起了什么:“二哥,小李子说前些日子内务司的人还专门呈了一幅画象给皇上亲自过目,如此看来,倒应该是夏家之女的画象无疑。你说,父皇会不会是想自己……”
话说到这里,四皇子突然停了下来,而二皇子亦很快明白了这弦外之音。
冷笑一声后,二皇子这才出声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倒也一了百了,反正父皇是不可能把夏冬庆跟咱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