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对么?我哪句说的不对,你挑出来。”我站到床上,瞬间比他高出一个脑袋。站的高,气势立马就上去了。
夏渊表情阴森森的,跟毒蛇似的,“小相,我警告过你,别拿夏荷开玩笑。”
前头那么多话加起来,也没有他现在这句话伤害我深。他这句话,像是一斧头劈在我心脏上似的,特别疼。
我恶狠狠的呲牙,“行,我以后不说夏荷,你以后也别说彭扬河!夏荷是你心里的一块儿净土,彭扬河也是我心里的净土。以后咱俩互相都别侵犯对方心里这块儿领地!”
夏荷是他心目中神圣不容侵犯的净土是吧,行,我也找块儿净土供着。不让我侵犯他的净土,以后他也别侵犯我的!
夏渊眼睛眯了起来,“彭扬河是你心里的净土?”
“对啊!”我加重声音,“神圣不能受到侵犯那种!”
“好,好好,小相。”夏渊笑了,笑容特别扭曲,让我有点儿胆寒。他一边笑一边拍手,跟变态狂似的。
“好好守着你的净土。”夏渊轻飘飘扔给我一句话,陡然消失了。
停滞了几秒钟,我眨巴了两下眼睛,呼了口气出去,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幸亏他走了,他要是不走,我铁定破功。
我不怕他横眉怒目,也不怕他火冒三丈,但我很怕他这种扭曲的模样。该生气的时候不生气,偏偏扭曲的笑,让我心里发寒,像浸了冰水儿似的。
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我走出卧室,准备去厨房喝杯水,顺便跟彭扬河撒个谎。
刚才在气头上,一心发泄,完全忽略了彭扬河还在客厅这个事儿。虽然我刚才声音不大,但彭扬河应该听见我说的那些话了,我得撒个谎骗他。
“彭哥,你还没走呢?”我给彭扬河也倒了一杯水。
彭扬河挺担心的问我:“刚才给谁打电话呢?听你声音,挺生气的。”
“啊,一个朋友,说话难听了点儿,我就忍不住呛了他几句。”我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的冲彭扬河笑。
“你这脾气,太急了,得改。”彭扬河像是长辈儿似的。
我很认真的点头,“我肯定改,保准改。”
彭扬河乐了,摇了摇头,“你啊你,有时候精的跟鬼似的,有时候又吊儿郎当跟个傻大姐一样。”
我接话,“我那不叫傻,彭哥,我那叫大智若愚。”
“你有什么大智慧,说来我听听。”彭扬河来兴趣了,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嘿嘿”了两声,“我就随便这么一说,你也随便听听,别太较真了。古代人不是有个真理么,难得糊涂啊。糊涂着过,才能幸福。”
彭扬河摆出一副懊恼的模样,“看来我一点儿都不幸福,因为我天天较真。”
“你可以学学我啊,彭哥,我基本都糊涂着过。”我冲他眨巴两下眼睛。
彭扬河拍了下脑门,像是突然顿悟了似的,“你糊涂我较真,我们两个正好凑一对,互补,你说是不是?”
“你别拿我开玩笑了,彭哥。”我冲他别了下嘴。
彭扬河摆出认真的表情,“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呢?”
“怎么可能。”我瞪圆眼睛,做出受惊的样儿,“说的好像你看上我了似的。彭哥,你可别这样,别开这种玩笑,容易吓着我。”
彭扬河乐呵呵的说:“行了行了,别胡扯了,你赶紧去睡觉。你看看你眼底下青的,再熬就出来黑眼圈了,赶紧去睡吧。”
“那我去睡啦。”我拍拍膝盖,站了起来,“你也早点儿回去,不用担心我,我胆儿大的很。”
“去睡吧。”彭扬河冲我摆摆手,“你睡着了,我就走。”
“晚安,彭哥。”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根本睡不着。
一会儿猜测夏渊为什么骗我,一会儿生气夏渊把夏荷当成心里的净土,一会儿又琢磨彭扬河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脑子里头的细胞太活跃了,整的我越来越清醒。
好不容易睡过去,没睡上多久,就被夏渊弄醒了。
夏渊侧身躺在我旁边,左手拄着脑袋,右手伸在半空,曲着手指头一下又一下的弹我鼻尖,硬生生把我给弹醒了。
我拍开他的手,特不耐烦的说:“你别捣乱好不好?我困着呢。”
夏渊直勾勾的盯着我,眼睛跟狼似的,泛着幽光,“小相。”
他又弹了下我的鼻头。
我抓住他的手腕,恼怒的低吼,“你别一阵阵的犯神经病。我警告你,我要睡觉,你别打扰我!”
夏渊一个用力,抽出他的手腕,“小相,我刚出去了一趟。”
我翻了个身,扯被子捂住耳朵。
夏渊把被子揪下来,凑到我耳边,“小相,我刚才出去了一趟。”
“我知道你出去了,我知道,我没失忆。”好不容易集聚的睡意,都被他给吵走了。我现在特烦躁,很想一脚把他踹到窗外。
夏渊跟喝了酒似的,疯颠颠的感叹着,“夏荷不是我心里的净土,不是。”
我冲墙翻了个白眼儿。
“小相,你说什么能始终如一?”他扯住我的胳膊,强硬的把我翻过来,跟他面对面。
我抽出胳膊,踹了他一脚,怒哧哧的说:“我怎么知道什么能始终如一!你的事儿我什么都不知道!夏荷是你的净土还是黑土,都是你自个儿脑子里头的东西。你爱如一就如一,不爱如一就去如二。”
夏渊执拗的重复着,“你说,什么能始终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