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心情也很好,笑着逗我,“拿着钱了,开心吧?”
我诚恳的点头,乐的嘴都合不拢,“开心啊,特别开心。这买卖真不错,瞎忽悠忽悠,把鬼忽悠的神魂颠倒,事儿基本就成了。不仅能让你吃饱,我还有钱拿。”我把两万块拿起来,冲他摆了摆,“两万块,一眨眼的功夫,就到手了。”
夏渊朝我泼凉水,“我这次给你找的是最容易处理的鬼,以后遇到的鬼,会越来越凶,就没这么简单了。”
我阔气的拍拍胸口,“就算来一堆鬼,我也能全给整趴下。”
“吹趴下么?”夏渊笑眯了眼睛。
我用鼻子喷了股气儿出去,“哼”了一声,“吹趴下,那也是一种本事。刚才何晓晓那事儿,那不都是我忽悠成的么。”
笔杆子,嘴皮子,这两样本领,比刀枪还要霸道。古代的时候,多少大将军,被文官的笔杆和嘴皮子给整死了。没法数,不计其数。
我笔杆子化水平低,也不我都看不进去,更别提写文邹邹的文章了。
嘴皮子,这我行,被我继母锻炼出来的。心里骂的恶毒无比,我嘴上却能夸的天花乱坠。夸的时候,表情还能配上套,让人完全不知道我是在说假话。
我问夏渊:“吃这一次,你能坚持多久啊?”
“一个周左右吧。”
我点点头,说:“那这个周,我就先忙彭扬河的事。”
夏渊收了喜色,蹙了眉头,“你最好别趟这个浑水。”
“我都答应了,就不准备反悔了。”我朝他凑凑,“看来你知道杀人的是什么东西,你透个气儿给我。”
夏渊不想告诉我,一劲儿劝我不要帮彭扬河。
可我态度非常坚决,不管他怎么说,我都坚持要帮彭扬河。
夏渊没拗的过我,也没法拗过我,只能把知道的全部对我说了。
杀人的不是蒋聪,也不是司机梁红国,而是他的小媳妇管弯弯。这管弯弯的身子,早在一年前就易主了,她本人的魂儿下地府去了。现在控制管弯弯身体的是成了精的树,荆棘树。
我上网查了查荆棘树。
荆棘树,是书名叫法。在我们这块儿,用土话讲,就是大刺儿槐,满身都长着长刺儿的一种树。可我们这块儿的荆棘树,和网上看的不大一样。网上的荆棘树是土褐色的,我们这儿的荆棘树,从树根到树梢,都翠绿翠绿的。
这或许跟橘子柚子的道理一样。
即使一样的种子,但因为水土不一样,长出来的模样和味道就有些差距。
“这玩意儿怎么能成精啊?”荆棘树这东西,生命力虽然特别顽强,不管旱涝都整不死,但要想成精,我觉得挺难。
因为老辈子有个说法,说荆棘树只能活三十年。虽然我不知道这说法是怎么来的,但是既然有这个说法,就应该靠谱。就像人类寿命一百年左右,活不到两三百岁一样,这都是天定的规矩。
不过,也有个说法,说荆棘树下要是埋了死人,荆棘树吸了死人的尸气,就能一直活着,即使到了年限,也不会断根或者枯萎。
夏渊说,荆棘树是被管弯弯的血给滋润成精的。
管弯弯看着柔弱娇媚,但却非常喜欢运动,尤其喜欢探险攀岩这种冒险运动。她去年在西山悬崖攀岩的时候,失足掉了下去,身子直接被荆棘树的主枝干给捅穿了。
这个荆棘树,原本已经到了年限,眼看就要断根枯萎了。可管弯弯的血却滋润了它的枝干和根系,把它滋润的有了思维。
它本身就不想死,既然有了活着的机会,那肯定要狠狠抓住。
光靠管弯弯血液的滋润,它也只能是棵有点儿思维的树而已。
但它运气实在太好,在把管弯弯血液吸干之后,恰逢冤死鬼游山,把成精的邪法儿告诉了它。
它领悟了邪法之后,钻进了管弯弯身体里头,代替管弯弯做了人。
我忍不仔叹,“它这一生,还挺跌宕起伏的啊。”感叹完,我斜眼儿瞅夏渊,“你怎么跟一样,什么都知道啊,连冤死鬼游山,你都知道。”
“听别的鬼说的。”夏渊解释。
“哪个鬼啊?”
夏渊说:“你不认识。”
“他为什么要告诉你荆棘树的事儿?难道他未卜先知,知道我会查荆棘树?”
夏渊认真的点头,“他还真是未卜先知,不过只能模模糊糊的知道些事儿,知道的并不清楚。荆棘树这件事,也是他偶然说起来的,只说以后你可能会碰着荆棘树。我当时留了心,所以才记得这么清楚。”
我兴趣盎然,“那个鬼是谁啊?什么时候请他来咱家坐坐呗。”
“他在山里头修炼,不见生人。生人气浊,会污了他修行。”
“净瞎讲究。”我翻了个白眼儿,“这世界除了大海深山和沙漠,剩下的土地全被人类覆盖着,到处都是人呼出的二氧化碳。他要是想气清,那得钻到水底下。那地儿干净,还没被人污染多少。”
我又说,“甭找借口了,我早看出来了,你就是不想让我见他。”
夏渊冲我眨眨眼睛。
“哼。”我故作大量的摆摆手,“算了,不见就不见,只要能得到准确的消息就行。”接着,我有点儿不甘心的加了一句,“反正我也有你没见过的朋友。”
夏渊挑眉,“哦?你还有我不知道的朋友?”
“当然。”我昂了头,冲他显摆,“我朋友遍天下,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以前,你还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