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查查,看看究竟是不是管弯弯干的。如果人不是管弯弯杀的,咱也别冤枉了她。”虽说这事儿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管弯弯,但我们毕竟没有亲眼见到,所以不能盲目的一锤子把她定成罪犯。
夏渊很肯定的说:“就是她,肯定是她。”
“我也觉得是她。但是,咱们谁也没亲眼见到她杀人,光知道她有杀人的能力。只凭这个,就定了她的罪,那也太扯了。多少冤假错案,都是这么造成的。”我感叹。
夏渊皮笑肉不笑的瞅着我,“你把自己当包青天了。”
“包青天是黑皮,我是黄皮,那能一样么。你要是实在想给我起个尊称,就叫我海青天。你叫吧,我受的住。”我土生土长的海城人,匿名做过那么多好事儿,再加上我这脸皮这城府,别说叫我海青天,就算叫我龙王爷,我都受得住。
俗话说,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句话,换我身上,一样通用。我有多大胆,我就敢受多大的捧。
就算有人捧我是王母转世,我也敢受着。
夏渊扯开话题,严肃了脸色,说:“管弯弯肯定不是随机杀人。”
我接话,“当然不是随机杀人,随机杀人,就不会净捡着认识的人杀。假如真的是她杀的,那被杀的两个人,肯定是不小心得罪了她,或者说,让她嫉妒了?”
夏渊轻笑一声,“那两个被杀的,长相也就是普通人,没管弯弯美貌,也没什么才华。管弯弯嫉妒他们什么?”
“变态的思想,我们猜不透。”我抿了抿嘴唇,细细思索着。
难道,以前这两个人,曾经在悬崖上朝荆棘树浇过尿?所以管弯弯回来报仇?
可别说,这也挺有可能的。
“你继续跟着她,在她犯案的时候,直接抓个正着,然后把她带到我面前,我把她给净化了。”
我拍了下腿,问夏渊:“净化鬼的怨气,得满足它们的心愿。净化妖怪,怎么干?撒香灰?”
早前我就有这个疑问了,可夏渊和我这几天都挺忙的,我就忘了问他。这会儿,抓管弯弯的事情提上了议程,那就得赶紧问明白了。
“先不用急,等过几天把管弯弯抓来了,我亲自教你。”夏渊拍拍我的脑门。
我问他,“挺难的么?”
“难倒是不难,就是怕你害怕。”夏渊故意摆出阴森样,吓唬我。
我“嗤”了一声,“鬼和妖怪我都见识过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我现在就是楼大胆,就算躺坟头上,我都能安安稳稳睡上一觉。”
忍不住的,我又吹了个牛。
吹完,我就有点儿后悔了,想把后头吹嘘的话吞回肚子里头。可惜,说出的话泼出的水,都是收不回来的玩意儿,再后悔,也得干受着。
夏渊这会儿没打击我,也没戳穿我的牛皮,而是甩了我一个挺有含义的笑容,掉头进了卧室。
我看了眼挂钟,都十一点多了,也该睡觉了。
洗洗刷刷,在十二点之前,我也滚到了床上。
这一睡,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我蓬头垢面的从床上爬起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拧开卧室的门。
门一开,我愣了。
我家客厅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现在呈现在我眼前的是森林,郁郁葱葱鸟语花香的森林,看着跟人间仙境似的。
高大浓密的树,深深浅浅的绿叶,五颜六色挂着露珠的花,曼妙纷飞的蝴蝶,吱吱喳喳脆叫的鸟儿,眼前的这一切,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我现在究竟是在梦里,还是现实?
掐了下胳膊,挺疼的,我还在现实里头呢。
那我家客厅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昨晚上,我卧室的门,突然跟异界大门联通了,所以我一开门,就能进入异界?
歪脑袋想了想,我退后一步,关上卧室门,然后深吸一口气,把卧室门再次打开。
出现在眼前的不是卧室,依旧是美如仙境的森林。
我边看着眼前的森林,边分析。
现在这情况,要么真的是卧室门和异界大门合二为一了,要么就是荆棘树造出的幻境。亦或者,是荆棘树把异界大门和卧室门联合到了一起,让我开门,就能到异界。
如果是这样,那荆棘树的脑子还挺厉害的。
表面装着,没发现夏渊。但却趁着夏渊不在,给我来开门见森林这一套。
我盯着森林看了一会儿,把卧室门关上了,锁了两道,然后倒在床上,等着夏渊回来。
躺没十分钟,卧室门被敲响了,一个男人在门外说:“您好,我在森林里迷路了。请问,您知道走出森林的路吗?”
这男人声音可真好听,像是箫声似的,让人听了之后想再听他说几句话。
我故意刮沙着嗓音,恶声恶气的回答,“快滚,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您能不能给我点儿食物?我已经五天没怎么吃东西了。”
“不能!”我凶恶的拒绝他,“你赶紧滚,快滚!”
“求你,求你,帮帮我吧。”
“滚蛋。”我都不知道外面那是幻境还是异界呢,怎么可能帮他。说不准他就是个妖怪或者变态,兴许还是会说人话的狼呢。
在这节骨眼上,就算他是个真正的活人,就算我这卧室门真的跟异界联通了,我也不会开门救他的。
宁可他饿死,我也不冒这个险。
我得先顾好我自己,自己的安危得到保证了,我才会伸手拉扯一把别人。
“求求你。”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