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满身煞气,盯着管弯弯,没吭声。
不等我们说话,她继续说:“咱们哪,应该算是同类了。你们这么盯着我,难道是想和我这个同类自相残杀么?”
我皱眉问她,“崔敏于呢?”
“我从来就没准备对他动手,我故意盯着他看,就是想引你们过来。你们哪,连虚套都看不出来,道行实在太浅了。”说完,管弯弯抬手在空中画了个圆圈,“既然你们来了,我也得好好招待招待你们才行。这个房间,已经被冤鬼围住了,不经过我的同意,你们可是没法逃出去喽。”
“如果你们愿意改过自新,我就放过你们。如果你们不愿意,那”她卖了关子,说了个半截话。
我忍不住呛声,“我和你不是同类,我是人!我没犯罪,不需要改过自新。要改过自新的,是你。”
管弯弯扬起眉毛,咯咯咯的笑,笑够了,她说:“你是人?真的是人?那怎么一身死尸味儿啊。你闻闻我身上,和你身上的味儿一样。”
“我还没死,鲜活着呢。”房间里原先还热乎乎的,这会儿陡然冷的跟冰窖子似的,冻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没死,身上怎么那么大的尸体味儿?”管弯弯斜眼挑着我。
我后悔了,我真该信夏渊的话。如果我信了夏渊的话,就不用费这个瞎劲儿查来查去,也就不会折腾成现在这样。
原本我以为我最近只是有点儿反常。我错了,我最近反常的不是一点半点,而是反常到了极点。脑子像是被驴踢了,被羊啃了,智慧都被啃掉了。所以才会发神经,摆善良光明的谱儿,一定要抓现场,再动手。
脑子被羊啃的后果很糟糕,现场没抓着,反而掉进了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