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一直不答应,夏渊挤着眉头,沉吟了半天,谈判似的跟我说:“要不这样吧。你帮我把玉蟾蜍拿回来,我就从你家离开,再不打扰你,怎么样?”
我嗤之以鼻,根本不信他的话。
他以前还说跟我做同伴呢,结果呢,生死关头把我给扔了。
夏渊说:“夏荷不能再等了,没人给她续费,疗养院不可能长时间收留她,我希望她能尽快醒过来。”
我冷漠的接话,“这关我什么事。”
“帮帮我,小相。”夏渊话里带着恳求。
我说了几十句不帮他,可傍晚,我还是来到了一品阁门外。
理智让我不帮夏渊,可是大脑里面却有个声音,不依不饶的念叨着,让我帮帮他。
为什么要帮他?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并且危险重重。
应该赶他走的,却忍着气和他共处一间房,应该坚定立场不帮忙,却来到了一品阁。
我大概离精神分裂不远了,脑子和心脏分家了,一边喊着理智理智,一边喊着帮他帮他。
进门的时候费了一番功夫,门口的服务生以为我是未成年,拦着不让我进去。我拿着成年证在他眼前慢腾腾晃了晃,他才放我进了门。
他这眼神明显不怎么好,光顾着怀疑我未成年了,一点儿都没怀疑我的性别,看来我伪装的挺成功。
我上身穿了个白色t恤,下身浅灰色运动裤,脚上穿了双布鞋。胸那块儿用抹胸围着,然后在抹胸外头缠了层胶带,缠了胶带之后,我又围了一层抹胸,防止有咸猪手摸到胶带,大惊兄坏了我的事儿。
刚开始我想打扮成职业精英,可惜底子有限,怎么打扮都不像,不伦不类的像是孝偷穿了爸爸的衣服。
我盯着镜子一合计,决定打扮成刚成年的男孩。其实也就是缠了缠胸,别的根本没弄。
我本来就是短发,胸一平,活脱脱的一个男孩,就是看着有点儿娘。
进去之后,我直奔柜台。
现在才八点多,十八妓九点才上场表演,这会儿还没来,我正好尝尝这里面的调酒。以前我只看过,今儿还是第一次尝,一定要挑个颜色好看又好喝的。
柜台高脚椅弄的很高,我踮着脚跳了一下,第一次没坐上去。我装作不在意的左右扫了一圈,趁没人看这边,右手拄着椅子,用力一跳,总算坐了上去。
吧台旁边一个红毛男孩“噗哧”笑了。
我用眼神警告他不准笑,他反而笑的更厉害了。
他发型那么张狂,笑的还那么夸张,在灯光的照耀下,跟发了颠的金毛狮王似的。
笑够了,他指着我,问旁边被吸引过来的几个男人,“这,这小土行孙哪儿来的,真有趣儿,连椅子都上不去。”
我这个子,虽说不怎么高,但是也担不起土行孙这个词儿。我都一米六了,土行孙才多高,顶多一米吧?!
狠狠剐了他一眼,我别过脑袋,不搭理他。
“哎哎哎,怎么了,新来的,别生气啊,我这不是开玩笑呢吗。”红毛男孩声音很活泼,挤到我身边,手在我腰上狠狠摸了两把。
我回脸瞪他,“别乱摸行不行?!”
红毛男孩挑衅的看着我,“怎么跟雏儿似的。今儿来找人pò_chù的?啧啧啧。”
他朝我吹了口气,“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保证让你爽的找不到北。只要一个晚上,就能让你变成一个sāo_huò。”
。。
“不用。”我很干脆的拒绝他,拍了拍桌子,招呼调酒的过来。
调酒的问我:“你喝什么?”
不等我回答,一个年轻男人凑到我身边,将一杯红色的酒推给我,“我请你喝。”
这人的目光,跟好久没吃到肉的狼似的,盯的我浑身发毛。他眼神的侵略性很强,让我很不舒服。
我拒绝了他的酒,点了一杯度数低的。酒的颜色五彩缤纷层层叠叠,看起来很好看,喝起来一点儿都不美味,还不如超市里三块五的果汁饮料。
喝了一口,我就把酒杯推到了一边,然后看着舞台,等着十八妓出来。
短短三十来分钟,有六个请我喝酒的,三个想跟我谈谈的,还有个人模狗样的直接来跟我谈包养问题。那个红毛男孩刚开始不依不饶的站在我旁边,后来被一个男人拉走了。
还没离开我多远,红毛男孩和那个男人就激烈的吻上了。红毛男孩边吻边挑衅的看着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闹腾什么。
中间我跑了趟厕所,在隔间撞见个醉酒男人,差点儿被他扒了裤子。我给他后脖子上来了一下子,把他打晕了,然后把他脑袋塞在马桶里。希望他多闻闻马桶里的骚臭味,以毒攻毒,以后能做个清心寡欲的人,别抓着个人就扒裤子。
九点整,十八妓上了台,我心口也紧了起来。
他打扮的特别sè_qíng,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个黑短裤,短裤短到大腿根,紧绷在身上,特别凸显裤裆前面那块儿。
随着他扭腰摆屁股,一品阁里面沸腾了,大部分男人聚集到了舞台边,都跟狼似的,紧盯着舞台上的十八妓。
十八妓跳到最后,把黑色的短裤脱了,扔到下面,只穿着个黑色的丁字裤在上面疯狂的扭,有点儿疯大了刹不住车的感觉。
“你是为他来的?”刚开始给我酒的那个年轻男人凑到我耳边,嘴唇直接贴到我耳朵上,问我。
我推开他的脸,擦了擦耳朵,不耐烦的冲他点了点头。
这人可真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