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萍魂飞魄散了,这让我轻松不少。
我想帮徐静的脸恢复原样,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帮。我没法力也不懂咒语,正道的法术我一窍不通,歪门邪道的我也一点儿都不知道。
这事儿挺难办的。
徐静说一切顺其自然,该变美的时候,就自然变美了,不该变美,怎么都变不美。
她这话说的,挺有哲学思想的,也挺有佛家意识的。
想得开总归是个好事儿,她想的开,所以每天都瞎乐呵。看见别人便秘,她乐,看见别人摔跤,她乐,看见别人减肥成功了,她也跟着乐,看见麻雀在院子里头蹦蹦跳跳的,她也乐。就没有她不乐的。要是人的皮囊里头包裹的都是脸谱,那她的里面绝对全部都是笑脸。
上天应该多照顾照顾她这样的才对。
也不知道老天爷怎么想的,该帮的人不帮,不该帮的也不帮,就是个闲看眼的。而且关键时候,总是掉链子。
用佛家的话来说,那就叫笑看众生,众生皆平等,所以老天爷不会偏帮任何人。
如何才能不偏帮,如何才能两碗水端平,那只有一个办法,不帮,不端。不帮任何人,这就公平了,两碗水都不端,就都不会撒,这也公平。
其实就是闲看眼的,高高在上看热闹。
我估摸着,老天爷看我们,就好似我们看电影一样。兴许他也拿着瓜子爆米花,口渴还得灌几口饮料润润嗓子。这个事儿不好看,就转转脸看另一个,反正总有新奇的事儿发生。
我知道我这人有点儿偏激,所以我总是压着性子,委婉的活着。但是遇到我极端看不顺眼的,我就会跟地雷一样,砰一下子就炸了。
就像刚才,我去公厕的时候,撞见张翠华把一个女人的脑袋按在坑里,让那个女的去吃屎。本来我是不会出头的,因为张翠华势力很大,身后一堆狗腿子,我可不想每天被找茬。
但是徐静在旁边来了一句,说她以前也被张翠华按着过,还被逼着喝了尿,甚至被逼着帮张翠华舔下面。
我身体里面的地雷爆炸了,手脚好似有了思维,完全不需要大脑空置,自发的就挥舞起来。
等我回过神儿来,张翠华已经被我压在了腿下,脑袋被我按着塞进了茅厕坑里。
回过神来的一瞬间,我有点儿犹豫,犹豫着是不是该放了她,然后编瞎话说我刚才那是鬼上身了。
但我估计张翠华不会信。
徐静惊喜的凑过来,“姐,姐,我太崇拜你了,你简直跟奥特曼一样,太厉害了。”
这比喻弄的,真不地道。
奥特曼长的跟蜻蜓和人类的混合体似的,我比奥特曼好看多了。
我把刚才那一瞬间冒出来的后悔和犹豫扔茅坑里了。
徐静是我的救命恩人,谁敢欺负她,那就是我仇人。欺负我,我可以委婉的容忍了,但是欺负她,那不行。
打了张翠华,后果很严重。
我被关进了汹屋,并且被狠揍了一顿。揍我的是谁,我没看见,因为揍我的时候,屋里关着灯。挨揍的时候,我没敢还手,因为我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张翠华家里收买的狱警。
狱警是管理阶层,我是被管理的,我不能跟狱警做对。
她们下手非常阴狠,专拣衣服遮盖住的地方打,疼的要命,外面却看不出痕迹。
被关了四天,饿的我神魂颠倒。
幸亏有徐静一直在我耳边唠叨,要不然我早晕过去了。
从汹屋出来,直接被提到了大会上,狱长把我当成反面教材,在所有狱友面前,狠狠批评了一顿。
狱长说我蓄意杀害狱友未遂,情节恶劣,已经上报,要给我增加刑期。
说蓄意伤害,我承认,蓄意杀害,我绝对不承认。一字之差,意义却天差地别。
估计这就是看我孤身一人,没背景没钱,把我当成了软柿子,以为随便就能捏死我,所以可劲儿朝我脑袋上扣屎盆子。
我不乐意的情况下,谁也别想随便摆布我的人生。
这事儿被彭扬河知道了,他赶来看了我,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照实说了,说我看不惯张翠华欺负狱友,所以出了个头。
彭扬河说会想办法帮帮我。
我让他别瞎忙活了,因为正义的那一套没有用。
被我从张翠华手里救下来的那个女人,早就站在了张翠华那一边。不管她是慑于张翠华的武力,还是受狱警的威胁,总之,她在大会上,成了张翠华的证人。
这样的人,胆小懦弱,顾虑重重,也没有热血,所以不可能为了正义冲出来。要是能冲出来,在之前的大会上,她就会勇敢说出真相了。
当时她不说,那她就永远不会说的。
牢里有张翠华和狱警,牢外有张翠华家的势力,这些,都是她的顾虑。为了能平安过日子,她肯定会闭紧嘴巴。
当然,也有让她张开嘴巴的方法,但这方法绝对与正义无关。
彭扬河皱着眉头来,又皱着眉头走了。走之前,说他会尽力帮我,让我别闹事儿,安心改造。
接着,谷波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风声,赶来看了我。
上次见他是夏天,现在已经秋天了,一晃四个月了。
谷波监狱里有认识的人,所以早把事儿知道的清清楚楚,他说这事儿我就不用操心了,他来帮我一把。
我拿不准他说的帮我一把,是从坑里把我拉出来,还是朝坑里扔把火。
谷波看出我的疑虑,嗤笑了几声,用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