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把胸压下去,压成平原,穿上谷波给我准备的白衬衫紧腿牛仔裤,然后梳了个大背儿头,在镜子面前前后左右的照。
谷波还给我上了点儿妆,眉画浓了,鼻子画挺了,脸颊弄的更立体了。打眼一看,活脱脱一个混血帅哥,再仔细看看,帅呆了,都晃眼。
我觉得已经很完美了,可谷波觉得还有点儿残缺,他让我在裤裆里头塞点儿东西,说这样才是完美。他说同志之夜的男人们都比较疯狂,要是朝我裤裆一伸,摸了个空,那可就露馅了。
谷波不怀好意的笑着,“到时候,你总不能说你是太监吧。”
夏渊“呵”一声,乐的眯缝了眼睛。徐静也乐了,赶紧把脸对着墙壁,幼稚的做掩饰。
谷波把吃剩的馒头拿出来,捏了形状,让我塞内裤里头。我坚决不塞,说我到时候随机应变,保证不会被人近身。我说我就是泥塘里的泥鳅,浑水里的鳝鱼,滑溜的很,只有我钻别人的份,别人别想摸着我。我油滑着呢。
谷波不信我,想硬来,扯着我裤腰带,想把馒头给我塞进去。
我板了脸,“你要这样,我立马撂挑子,毁约定,我回海城去。”
“至于么,我就是开个玩笑。”谷波把馒头扔进垃圾桶,让我赶紧去,早去早回来。他让我一定要囫囵个儿回来,千万别囫囵着去,残缺着回来。
这是提醒我小心呢,还是诅咒我呢,怎么听着这么不吉祥啊。
三连星酒吧,可把我一顿好找。
谷波真是个怪胎,就算他不进酒吧,也可以把我送到酒吧门口啊。他可真省事儿,跟坐帐将军似的,光动动嘴皮子就行了,让我一个人冲锋陷阵。
我被出租车送到酒吧一条街,下车之后,就抬头盯着招牌找。从街头找到街尾,来回找了两遍,也没找到谷波所说的三连星酒吧。
想找个人问问,正好有个男人倚在电线杆子上抽烟。我上前搭话,刚说个你好-请问,还没来得及问出重点呢,他就开始报身高三围,把自己型号也报了出来,报完冲我挤眉弄眼,问我:“你呢?”
“我直的,倍儿直。”我挺胸收腹,敛目扬眉,做正义凛然状。
“装什么装,没意思。”男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我又找了个男人问路,这会儿找了个小矬子。我也想找女人,可不知道为什么,这街上一个女人都没有,估计都藏在酒吧里头了。
小矬子想都没想,指了指前头不远左侧黄色大牌子的酒吧,说:“那就是。”
我走近了一瞅,上面根本不是三连星,而是a山,中英文结合的标牌。
这小矬子该不是骗我吧?我回头找小矬子,小矬子早不知道哪儿去了,没影儿了。
我抬头盯着a难道是三连星的意思?不对吧,我记得应该是站起来的意思。
摸了摸脑袋,我问夏渊:“这-a-什么意思这是?是三连星的意思么?”
不等夏渊回答,徐静抢了话,“姐,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啊。我高中没毕业,我都知道,这是站起来的意思。老师上课的时候班长不经常这么喊么,四大0完同学们就都站起来了。”
我记着也是这个意思,看来我记得没错。
不过我还是有点儿不大确定,也许这个词儿还有另外一个意思呢,就譬如三连星之类的意思。
夏渊眼睛眯着嘴角勾着,愉悦的跟偷了腥的猫似的。
“笑什么呢?你说,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我没好气的问他。这多严肃的事情啊,他不主动帮忙不说,还在那儿偷着乐。
夏渊说:“这就是三连星酒吧了,应该没错。a是星星的意思,不是站起来。星星山,应该就是三连星。三连星肯定是熟客给起的代号,谷波一时间忘了告诉你真名,只把代号告诉你了。”
“真的么?”
夏渊很肯定的回答:“真的,应该错不了。”
谷波办事儿可真是不牢靠,一阵风一阵雨也就罢了,连个酒吧名都不能说准了。怪不得他在床上能把人玉镯子给啃掉一块儿,也就他这种无厘头的人物才能干的出来。要换别人,就算在床上练前后空翻大劈叉加凌空转体,最后来个头拱地,顶多磕坏自己的牙,根本磕不到人家镯子上头。
也别怪第五季生气,能不生气么,换谁都得生气,这么绝世罕见的灾难都遇上了。
这三连星酒吧,比谷波压阵的一品阁酒吧火爆多了,里面特别热闹,人挤着人,跟超市大特卖似的,争着抢着朝舞台涌。舞台上头几个男人穿着小内裤扭腰摆胯,要多妖媚有多妖媚。
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挤到贵宾沙发区,挤的我发型都凌乱了。我朝后顺了顺头发,站到了贵宾区旁边。
刚凑近这里,我就发现了第五季那两个保镖。两个大老黑,个高块壮人严肃,一看就是人体兵器。
我朝里蹭了蹭,微微抻了抻脖子,总算看到了沙发组里头。第五季正在沙发里头坐着,跟西门吹雪似的,穿了一身白。
灯光虽然很昏暗,但是能看得清模样。第五季真人比照片好看,谷波手机上面有第五季的大头照,拍摄角度选的特别怪异,迎面两大鼻孔,跟穿山洞似的,特吸引眼球。
第五季真人,不管正脸看还是侧脸看,都看不见鼻孔,鼻子挺拔又端正。
他长相还行,不帅也不丑,一般人。个子不算高,撑死一米七五。整个人的气质很阴沉,不怎么讨喜。
夏渊突然揽住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