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蓝染,你就是个搜罗极品的专业户!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将神枪对准身后,刀穿过袍子,从腋下笔直飞了出去——命中!
怪吼的声音立刻上升了一个八度,相当高亢,这让我悲催地明白我不仅没杀了它,反而成功地激怒了它。
左边的空气猛烈压缩,经验提醒我,是有攻击来了。可我的刀却被死死卡在后面收不回来,迫于无奈,我只得抬起左臂勉强护住头部,同时借着腰力跳起来转身……
靠!tmd谁能给老子解释一下,我身后这个两层楼高的白色怪物是个神马玩意儿?!它是哪位天使路过时不小心掉下来的鼻屎么?不敢再大点?我的神枪扎在它小腿上,可那看起来就像给成人在扎针灸!!
我的左臂刚刚被它的手掌边缘扫到,凭我非金刚的肉身,小臂瞬间变得血淋淋一片。可是还不行,我咬紧了牙,右手牢牢攥着刀柄,艰难地在它腿里把刀扭成水平。
这很显然是只大虚,它看样子是疼极了,怒吼着再次把双人床似的大巴掌抡了过来。
“嘿嘿,好乖!你跟我的配合度看来比朽木白哉还好呢!”我苦中作乐,同时迅速将身体转了九十度,双脚对着拍过来的掌心,准确地蹬在上面,借着大虚的巨大力道,我死命抓着刀柄斜向上把刀划了出来。
大虚比我高出太多,因此它打我的时候动作就像弯腰捞月一般,手臂会划出一个弧度,就好像把我向上捧起来一样。于是,锋利的神枪立刻帮它的另一条腿做了个截肢手术。
当我看见它哀嚎着轰然倒地的时候,我整个人也被这股力道带得高高飞起,然后很自然地,开始做自由落体运动——期间越过树丛看见完全掌握了战场主导权的七番队,我很欣慰,虽然为自己的敬业精神感到恶心,不过从另一方面想,这样压倒性的死神们随时都能来救援我了!
“唔……”然后带着那份儿复杂的感情,我实实在在地摔在地上。
疼啊!真是疼!就算是头破血流也依然保持笑容的市丸银,这种时候也必须觉得疼!况且这家伙的力气太大了,我十分狼狈地趴着,双腿抽筋似的发麻,完全不听使唤。而且刚才借力撞在它挥来的手上时,那股劲儿震得我内脏好像都要碎了。
可事实是,光伤了大虚的腿是远不能搞定它的。相反,这家伙是个可以吸收死神灵能的变异体,也就是说当越虚弱时它越需要补充能量。像是要印证我的推测,大虚不顾自己血流不止的断腿,伏在地上蠕动几下后,一只手便铺天盖地地朝我压下来。
我哆嗦着动了动,发现身体的硬件还没恢复,依旧处于罢工状态。拜托!我又不是孙悟空,您老以这种五指山的姿态把我拍成肉泥,还怎么吸收灵能?
你个没有智商的白痴试验体!
可就在那只手的影子将我完全笼罩的时候,大虚的动作忽然顿住了——朽木白哉,用那把还没出鞘的刀,不知什么时候撑住了那个比他大出好几圈的手掌,压下来的掌风吹得他的头发狠狠向后摆动,发绳发出清脆的声音后断了。
我有些怔愣,似乎在刚才拼命的时候已经忘了还有一个暗中帮助我的人存在,可能是我太投入,也可能是……这个身体或者经验早就适应了独自战斗。
白哉把面罩摘了,左臂撑在刀鞘上,用根本称不上健壮的身体挡着那个虚的手。他微侧过脸,用眼角瞄着我,似乎还低低地哼笑了一声:“你的本领用完了?就这点能耐,看上去就像在耍猴戏。”
眨眨呆愣的眼睛,我蹭了蹭鼻子:“嘿,这回真是丢脸,英雄倒被美人救了。”
白哉挂着点儿轻蔑和调笑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还不等他说什么,刀鞘突然发出几个“咔嚓”的断裂声,那层长木条很快成了一堆碎屑。
崩开阻挡后的刀被白哉毫不犹豫地用力平扫出去,左手撑着大虚的掌心,嘴里低声说着什么。
大虚被白哉这一刀划得皮开肉绽,痛得它反射性缩回了手,喷出的血淋了白哉满身满脸,倒让这少年显出几分煞气来。
朽木家世代的强大灵能闻起来必定比我要香甜百倍,那只虚很没悬念地再次将另一只手送了过来。那把我偷来的练习刀根本承受不了大虚坚硬的皮肉,已经出现了裂纹,被白哉索性丢了,他朝上伸出合拢的双手,灵压骤增。
“破道三十三,苍火坠!”灼热的气流快速飞过,直接撞击在大虚的手臂上,火焰立刻将它的整条手臂裹住。
我看着站在面前的少年,手中甚至连刀都没有,单薄的背影却有些熟悉。他的身体十分挺直,没有恐惧和半分犹豫,即便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站在战场上。
就像,苍纯那样。
火势不减,大虚半个身体都燃烧了起来,它痛得怪叫着翻滚起硕大的身体。这毕竟是个不成功的试验体,白哉完全咏唱的破道对它的打击足够致命了。
我略微放松下身体,腿开始能动一动了,只是只要一动全身的筋骨就都跟着疼。
胡乱扭动的大虚散播了身上的火,把附近的树林引燃了,浓浓的黑烟向上弥漫开来,白哉被火光照亮的脸上出现点棘手的神色,嘿,估计开始考虑战后的赔偿了吧!
可就在这时候,由于该死的虚在地上滚来滚去,它那条带着火的巨大尾巴猛地变了方向朝我们飞过来。
“喂!白……”
正看着另一边的白哉也注意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