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晋和冷清风开车往医院去,途径一个小食杂店,沈晋下车买了点白胶和一包牙签还有一卷菜瓜布回到车上。冷清风不明所以,茫然地望着嘿嘿贼笑的沈晋。
沈晋晃了晃手中的白胶得意地对冷清风说:“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神乎其技的易容术!”
冷清风愣了一愣,尔后明白了:“你这是要给自己弄道假伤疤装成小混混?”
沈晋点了点头对着后视镜把白胶往右脸颊上抹了五厘米左右的长度。
冷清风眯着眼看沈晋细心往自己脸上涂涂抹抹,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口:“你也给我弄点?咱俩不是要一起去么。”
沈晋瞄了他一眼一指头把他那张精致的脸给戳开:“去去去,你冷少爷就算化妆也掩盖不了你高帅富的气场,哪有混混当得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人家小混混只是被挖掉了一只眼睛,另外一只可没瞎,你跟着我一起进去绝对立马被拆穿。待会儿你就乖乖在车里等我,我自己一个人应付得来。”
冷清风点点头,看着沈晋在脸上的白胶快干的时候拿出一根牙签在上面戳,挑拨出伤疤的凹凸不平感。沈晋抿着嘴对着后视镜看了两眼,似乎对伤疤的边缘形状不太满意,取出刚买的一卷胶布小心地粘掉多余的白胶,胶布撕掉的时候会顺带粘掉脸上的容貌,沈晋疼得直抽气。
冷清风心疼不已,手忙脚乱地给他脸上吹气,吹得沈晋痒痒的,竟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像是在哄小孩。”
冷清风“呵呵,你个样子哪里像是个小混混,分明是黑帮老大。”
沈晋一听乐了,学电影里的黑帮老大笑得痞气十足,他脸上的假伤疤随着他的表情皱了起来,歪歪扭扭的像只在蠕动的毛毛虫。
“怎么样冷少爷,我是不是很像在道上混的?”沈晋用力过猛,笑得嘴巴都歪了。
冷清风拍拍他的脸,笑道:“像、像,沈老大。”
冷清风把车停到了医院的停车场,沈晋让他在车上等着。冷清风不放心,说万一要是那个小混混在黑道上认识的人在一旁照顾就麻烦了,他们a.c虽然不跟小混混、流氓打交道,但是万一被人认出是警察可就危险了。
沈晋被他唠叨得头疼,索性把头伸进车窗在封上了冷清风喋喋不休的嘴:“宝贝儿你放心吧。你老公我又不是第一天当警察,看情况不对就跑呗,不会被人堵了的。”
冷清风嘴角抽了抽,朝他摆了摆手手让他去。等沈晋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的时候冷清风一手支着下巴靠在驾驶座上纠结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装受装过了头,导致家里这只的尾巴快翘上天了。
沈晋顶着一张刀疤脸大步流星地走在住院部里,他的举止刻意做得痞里痞气的,为的就是更快入戏。
本以为化装成这样走在医院里至少会造成少部分人恐慌的,谁知道在走廊上与他匆匆擦肩而过的路人完全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基本上都是把他无视了的,偶有几个注意到了他的小护士们居然在瞥了他一眼之后捂着嘴红着脸颊小内八跑走了。沈晋还沉浸在自己优秀化妆术上的得瑟心情被当头浇了盆冷水——怎么破相了比没破相的时候受欢迎得多?!这当真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这家医院始建于1908年,当时是法国人协助建设的教会医院,楼房还是老式的结构,一个走廊三四个弯,要不是沈晋一早在底楼看了地图,这会儿准迷路。
七拐八拐终于到了那个小混混住的病房,沈晋看了一眼病房门口挂着的铭牌,上面写了病患和主治医师的名字,沈晋对了对手上的便笺,里面有个名字——石顶天,正是那个小混混的,看来是没找错地。
沈晋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应了一声,他推门而入。
这间病房是两人间,在这种一床难求的医院是很难得的。据派出所的小胖说这个小混混住院的钱全是他老大垫付的,住这种房间费用肯定不低,做小混混虽然没有养老保险,但是待遇还是不错的呀,沈晋摸摸下巴,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沈晋第一眼看见的是坐在左边病床边用小刀切苹果的妇人,床上躺着的人从身形上看是个男人,男人的眼部用白纱布包了一圈。那名妇人把苹果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然后用牙签戳着一块一块地往男人嘴里送。
妇人喂了两块,发现沈晋杵在那里没有动,于是问道:“先生您是来找谁的?”
沈晋以为她是石顶天的亲属,于是搓了搓手,走上前去:“哦,我是来找石顶天的,我们老大又让我拿了一点钱过来说是给兄弟这几天用着。”说罢,沈晋掏出自己的钱包,抽出五张红色毛爷爷交给妇人。
妇人看了看那一沓钱又看了看沈晋,笑道:“您肯定是认错人了,躺在这里的是我男人,我们是普通老百姓。你要找的石顶天是住在右边那个床位的,他刚刚出去了,应该很快就回来的。您就现在这边坐会儿吧。”
沈晋谢过那名妇人,自己从旁边搬了张椅子做到了旁边。
“有件事情想问问您,石顶天住到这里来以后除了我们的人还有其他人来看过他吗?”沈晋问,“哦,您不用担心,石顶天是我们兄弟,他如今遭了难,我们担心是仇家寻仇来着,问您一下也是担心仇家继续追杀。”
妇人掏出纸巾擦了一下手上的苹果汁,点点头,对沈晋说:“那倒是没有,这个小伙子也真是可怜,年纪轻轻为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