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倩姨满腹狐疑地在大街上走着时,从刚才小巷中疾驰而出的红色摩托车又悄悄地拐回了小巷。
摩托行至简易小屋前停下,摩托上的女子下车敲开小屋的门走了进去。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的功夫,女子又走出小屋,重新骑上摩托扬长而去。
骑红色摩托的女子正是严阳。
其实早上出门时严阳就发现了躲在电线杆子后面的倩姨。她之所以若无其事地骑车掠过,就是想看看倩姨到底要做什么。严阳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停下,然后窥探着倩姨的一举一动。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倩姨果真走向了她所居住的小屋,并叩响了屋门……
看着倩姨一脸失望地从小巷走出,严阳得意得差点笑出声来:这个倩姨,一定以为我会跟父母住在一起……
原来,严阳在得知了冷月出门培训的消息后,就猜想到了这很有可能是倩姨的一个幌子。倩姨一定是回农场打探自己的状况去了。她想,倩姨得知了她和父母都离开农场的情况后,一定会想法设法地接近自己的父母,以判断自己的父母来判断自己到底是不是冷月的身份。
倩姨的这一招很聪明,可她没想到的是:这个所谓的严阳,竟比她还要聪明!
摸透倩姨的心思后,严阳便决定将计就计,把自己在宾县新认的干妈哄着到了自己家,说是出来散散心,也好给自己一个尽孝的机会。
严阳的这个干妈,就是倩姨看到的那个小老太。也是成全了严阳这出好戏的主要角色。
倩姨,跟我斗,好戏还在后头哪!严阳恶狠狠地低声骂着,骑着摩托车一路来到一个挂着“志强修车行”牌匾的店铺前停下。
“申大哥!申大哥!”严阳一进店门,便高声大喊。
“哦。是严阳啊!”随着喊声,申志强从一堆铁疙瘩中站起身来,边用一块油污污的抹布擦着手,边朝严阳打着招呼,“怎么,摩托又出毛病了?”
“没有。申大哥,我是来问申大哥点事!”严阳快言快语,明快得像一只八哥。
“什么事?”
“嫂子去我家干啥嘞,有事吗?”
“什么?”申志强诧异地问,“你是说。冷月去了你家?”
“是啊,但是我不在家,听我妈说的。”严阳始终一脸阳光,“我也没嫂子的号码,去店里找她吧,又怕真的有什么事当着顾客的面不方便,想来想去就跑你这儿来了。怎么,申大哥。你不知道这事吗?真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知道……”
“没关系,没关系……”申志强说着。眉心间却蹙起了一个大疙瘩,心里说着:这个倩姨,又在搞什么鬼?
倩姨确实又在搞鬼。她从小巷里出来后,越想越不对劲儿:屋里出来的人确实不是冷月的母亲,可也不代表就是严阳的母亲呢?也许是她的舅妈、她的婶婶什么的呢?这完全没有可能啊!
倩姨这么一想,再也忍耐不住。转身又往回走去。她要去小巷里悄悄打听一下,那个长着一副三角眼的矮小老太。是否真的就是严阳的母亲?
倩姨走至小巷巷口,看看左右无人注意。便走至巷里一家打探小老太和严阳的关系。
对方似乎很反感,不冷不热地反问倩姨说:“反正我们听到女子喊小老太妈妈,那你说小老太是不是女子的妈呢?”
倩姨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好讪笑着转身离开。
倩姨刚走至这家门口,就看到严阳骑着摩托车驶进巷子,车把上,悠悠荡荡地挂着一方便袋还在里面拼命挣扎跳跃着的鲜鱼。
倩姨忙收回已卖出的脚,看着严阳骑车至小屋前停下,然后双腿叉在摩托两侧冲着屋里喊:“妈,妈,快把鱼拿进去!”
几嗓子过后,就见小老太颠巴颠巴地从屋里跑出来。
“妈,我买了几条你爱吃的鲶鱼,我一会儿还有课。你在家炖了吧!”严阳说完,把鱼递给小老太,自己又拐过车头一脚油门一溜烟地走了。
倩姨彻底泄了气:一切都是自己亲眼所见,这回还有什么话可说?
倩姨垂头丧气地向发屋走去。走到发屋门口,远远就见申志强在门口徘徊着。他怎么来了?倩姨心里打着鼓,一种不祥的感觉涌遍全身。
“志强,你怎么来了?”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
“还问我?你这生意到底还做不做了,顾客一波一波地都走了!”申志强说着,狠狠地扔掉手里的烟屁股,问,“你这一上午都哪去了?电话也不接!”
“哦?”倩姨一愣,伸手在包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地笑着对申志强说,“不好意思啊志强,手机放在包里没听见!”
“你去找严阳了?”看样子申志强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而是不耐烦地转移了话题。
“我?没有啊!”倩姨一惊。
“没有?”申志强厉声喝道,“人家严阳都去找我了,说没有你的手机号,又不好意思来店里找你。你说,你找人家干啥呀?你是不是又想整什么事?”
“我只是找错了地方而已,她严阳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再说了,她又没在场,她怎么知道是我?难不成她在监视我?”说到这儿,倩姨想,没准自己这种想法真的是歪打正着?
“你瞧瞧你,能不能不把人想得那么歪?”申志强皱眉嗔道,“是人家老母亲告诉她的。”他指指倩姨身上硕大的一张披肩,“全镇上就你一人这种打扮,一说谁不知道?再说人家严阳也没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