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二老爷回房心中高兴,对待夫人更是柔情四溢,想起来闺女跟夫人年岁相当呢,忍不住就问了一句:“不知道夫人心里最看重哪个。”
冯氏抬眼看人,不用想就明白,这厮定然是等着自己跟芳姐一样哄人,这是让闺女惯出来的毛病。
冯氏性情有点耿直,哄人的活计当真是不太对路:“芳姐都说了夫君会有儿子的,儿子自然也会有自己的家人,女儿家自然是爹爹最重要,难道老爷就觉得妾身会有什么不同吗。还是老爷觉得芳姐说的不妥当。”
一句话把华二老爷给憋屈住了。怎么说好像都有点自打嘴巴。
看着冯氏大腹便便的样子,憋了又憋说道:“女子本来就应当以夫为天的。夫人把为夫放在最重要的地方有什么问题吗。”
这话相当于在质疑冯氏的规矩。就听冯氏说道:“恩,没有不对,妾身自然是把夫君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的。”
然后就那么看着华家二老爷。眼睛里面就是,您这样要求您的夫人,那么您怎么好意思那样要求您的女儿呢。
华二老爷被盯得头皮发麻:“咳咳,夫人想多了,芳姐不过是哄哄我而已,芳姐的规矩还是很过得去的,出嫁以后自然是以夫为天的,这不是还没有出嫁吗。”
冯氏:“噗嗤,老爷知道芳姐是在哄你就好。”
华二老爷觉得有点郁闷,这冯氏太不会哄人了:“好了,休息吧。”
大好的心情就那么消失了,睡不着觉呀,往后自家芳姐竟然要看池家那小子脸色过日子了呢,话说自己能在池家夫妇面前尽量的随和,难道还要在池二那小子面前放下架子吗。
当爹怎么这么不容易呀,为了闺女好,或着自己要网开一面。
冯氏摇摇头,听祖母说当初自己要嫁人的时候。祖父也是一夜一夜的睡不着觉呢。
华二老爷那理解未来姑爷的想法只不过维持到晚上下衙而已,看着池家二郎送来的玩意,那脸色黑的能泼墨,好在这小子懂事。知道送东西,人没跟着过来,不然非得好好地教导他一顿,整天的就没什么事情做吗。
接连几天池家二郎连着往华府送东西,种类更是五花八门。讨好谁的都有,估计华府从上到下也只有华二老爷心里不愉快。没被这厮给打动。
华二老爷相当的不淡定了。笔墨纸砚,花草树木,到奇石异鸟,这些也就罢了,今日里竟然送来了上好的锦缎两台,这是明晃晃的给自家闺女的好不好,这小子还要脸不了。
不过池家二郎说的好听,人家是送给祖母跟长辈们的,老夫人跟华三夫人的都凑个乐呵。挑了两匹,就是冯氏也挑了两匹,剩下的自然是给府上的两位小娘子分分了。
华二老爷看着冯氏眼前的布料:“哼,我还养的起闺女呢、难道我缺了芳姐吃穿不成,他什么意思。”
当真是太不开心了。冯氏无语好半天:“难道老爷喜欢看到池家二郎对芳姐不上心吗。两孩子能在大婚前如此接触一下,将来芳姐在池府也能过得轻松些,至少还有二郎能靠一靠呀。看到两个孩子不相往来,老爷才觉得舒服吗,也不想想那样的话,将来芳姐可怎么过呀。”
华二老爷依然绷着脸:“若是如此让芳姐不自在的地方。那还不如不嫁呢。”
冯氏嘴角抽抽半天,到底什么都没说,找个消停地方自己养肚子去了,自家夫君没法搭理了。
说的那是什么话呀。
一直到沐休的时候池家二郎才带着厨子过来拜访华家老夫人。
华二老爷 从头到位都是黑着脸的。就没尝出来这厨子手艺怎么好。自家母亲的品味降低了。
华老尚书跟华老夫人到时从头笑到尾,这孩子孝顺,还能惦记他们老人,若是芳姐那孩子,定然都想着他爹了,哪里会如此在意他这个老祖父呀。
尤其是池家二郎一口一个祖父的叫法。让华老尚书心情好的出奇,想起当初自己质问定国候,因何让夫人在自己府上撒泼的时候,
那定国候在圣人面前可是说的头头是道的,还真当他夫人病了呢,而且那定国候说话外柔内刚,大有你华府不愿意,侯府从来不强求的意思。
当初别说自己,就是圣人同在跟前的大臣,都难免想,这定国候对侄子的婚事当真是颇多阻碍呀。
不过总是人家的家事,别人不好插手的,就是华老尚书也只能在侯府夫人失礼上找茬而已。其他的不好说。定国候不疼不痒的赔罪,让华老尚书一肚子的憋屈,若不是为了芳姐,这气怎么咽得下去吗。
可不过是第二日,池家二郎在自己跟前就一口一个祖父的叫着,让华老尚书昨日在定国候跟前的憋屈什么都没有了,胸脯挺得高高的,可以斜着眼看定国候。看吧你侄子对我家这门亲事上心。你这个当人伯父的做的不够格呀,明晃晃的在刺激定国候呢。
就是同僚们也要过来说一声:“佳婿。”华老尚书欣然笑纳可不是佳婿吗。
华老尚书对看到池家二郎那是真心的高兴在,这小子上道。
所以用膳过后华老尚书开口了:“好了我们年岁的大了,你们年轻人去园子里面逛逛好了。”
虽然是对着下面的小辈们一起说的,可任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在开方便之门,让池家二郎去看看芳姐的。
华二老爷心下有气,自家爹爹老糊涂了:“是呀你们几个去外面转转,二郎跟我去书房里面好了。”
说完人家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