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边上的双冒说的,不敢招惹夫人,还不敢在下人面前大小声吗,怎么着也得把这半日在亲爹跟前不怎么露脸的憋屈给找回来。
他池二郎堂堂一个男人,为何今日在自家爹爹面前,百般不自在呀,那不就是家里有这么一个让他在意太多的夫人吗。
他溜达半日不回府,为了什么呀,那不就不愿意招惹夫人不高兴吗,怎么这妇人就非得这么犟呢。一片善意付之东流呀。池二郎觉得他还委屈呢。
不过若是说跟芳姐发脾气,那还是要慎重的,记得上次两人生气的时候,似乎自己小一个月,没人搭理呢。所以池二郎的火气都是冲着芳姐身边没有眼色的下人去的。
双冒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不吭声,主子们的世界她插不进去脚,没有说话的地方。
眼下他就是自家主子说的躺着中枪的典范。
芳姐冷哼,这男人越来越过分了,还敢大小声:“在娘那里,吃过了。”
池二郎皱眉,更不满意了,还有没有规矩呀,男人还没回来呢,怎么就吃过了,这还能不能好好过日子呀,有没有把他们爷们看在眼里里呀,声音立刻低八度:“怎么就吃过了。”
芳姐能怕了就怪了,不冷不热的开口:“难道等着夫君回来在吃一次,大人也就罢了,夫君不怕孩子吃多了积食吗。”
好吧这话杀伤力有点大,至少池二郎摸着下巴,不自在了那么好一会。
池二郎闭嘴了,看来自己都做了什么,自家夫人都知道。反正也这样了,倒也放得开了,我一个带着儿子老子逛街,又不是去花楼,在夫人面前有什么放不开的。
怎么想他池二郎也没有见不得人的地方呀。说出去都是占理的,简直就是居家好男人的典范。听听胸脯无形中给自己一股子气势。
索性大大方方的:“呵呵,在外面吃的,总是不如自己府上用着顺口,当然了到底还是不如四娘安排的仔细。如今倒真的有点饿了。不然夫人在陪着为夫用些可好。”
气势虽然上去了,可话 说的越来越低眉顺眼了。
芳姐:“哦,那可真是妾身的荣幸,没能等到夫君带着为妻逛街,能陪着夫君用膳,也是为妻的福分不是。”
池二郎满愧疚的:“你看不是敢的不巧吗。”
芳姐抬眼:“哎,也是我没有咱们胖哥有福气。”
意思就是你有时间带着儿子乱逛,没时间带我,这可不是吃醋,是在愿池二郎没有原则。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为了管好儿子吗。
池二郎也明白自家夫人的意思,还有重点,可不能承认,笑笑就说到:“你看你好歹也是个大人了不是,怎么能跟咱们自己儿子吃醋呢。不过为夫还是很高兴地,明日定然带着四娘好生的在城里转转,四娘看可好。”
芳姐好想吐一口口老血,骂一声放你妈的狗屁,歪曲事实,跟倒打一耙划等号。
不过不成,好歹也得给自己留点斯文,毕竟她也是尚书府出来的娘子,如今尚书府可是还有没出嫁的六娘在呢,那可是亲妹妹,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让自家妹子将来的婚事受到阻挠。
深吸口气,就一句话:“若是胖哥还是那么不知道深浅,不受管教,还是送到京城让他在祖父还有爹爹他老人家的身边熏陶熏陶的好。”
好吧就这么一句话,池二郎的脸色就耷拉下来了。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不理解他呢。
不能说夫人有错,可池二郎有理由认为,夫人在辽东呆够了,不愿意在陪着他了。能不恼吗。这简直就是感情受到了搓着。
他池二郎也是要面子的,还能苦苦哀求一个女人留在身边不成,冷哼一声:“夫人觉得好就成。”说完甩袖子走人了。
当然了人家去的是内室,甩袖子去书房的事情一次就受到教训了,再怎么生气也没到要分居的地步。这点池二郎那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芳姐就不明白了,怎么这厮做出来这等不要脸面的事情,还敢如此的理直气壮,不知悔改呢。真是没处说理去了。
第二日一早,五郎这个亲舅舅就给小外甥求情:“姐、姐夫,胖哥到底年岁小了点,启蒙是不是稍微早了点呀。”
面对脸色不怎么样的夫人,池二郎黑着脸不开口。
池二郎怨念的低头喝茶,看吧小舅子都明白事理。
芳姐:‘不会,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跟着爹爹在书房里面学习了。’
对于自己如此早慧,五郎相当的骄傲,不过在姐夫面前还是要低调的,没敢说出来小外甥显然跟他不太一样呢:“哪里有姐说的那么早慧。”
池二郎同样的不以为然,亏自家夫人说得出口,当初五郎在岳父的书房,那是牙牙学语,自家岳父没事就抱着小舅子玩,那是学习吗。
冷冷的开口:“你姐谦虚了,五郎才出生就跟着岳父大人身边,听诗词歌赋了。”
好吧五郎虽然小,也明白了过来了,自己从小就在亲爹的怀里长大的,他姐,他姐夫这么说也说得通,跟早慧那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这
两人真的不是一早过来找他不自在的吗。算了,小外甥愿意去,就去好了。
五郎不在多嘴。可悲的胖哥,照样被亲妈打包送上了马车。
池二郎今日倒是沉得住气,没有早早的过谢府接人,关键是昨天晚上把胖哥身边的奴才挨个问了一边,知道自家儿子在哪里都适应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