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二郎到了书房,让小厮把书桌上的一副舆图给收起来:‘给二姨姥爷爷送过去吧。’
无功不受禄呀。
小厮看看自家老爷那个难舍的样子,捧着才得的盒子给人家送回去了。
华府二姑爷看到送出去的礼物被原物奉还,那还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当初这个妹夫收到这份表礼的时候,神情相当逾越,张家姑爷自认这点眼力还有,池二郎的神情这点骗不了人,
如今把礼物给送回来,就是说妹夫怕被礼物给砸了或者妹夫当不了小姨子的主。
总结起来,都是妹夫夫纲不振,不然堂堂的郡守府还有他这个男主人做不成的事情吗。后宅这点事,有他不能处理的吗。这礼物收起来会为难吗。
挑挑眉:“不过小意思,给妹夫的见面礼而已,让妹夫只管收着,我这个当姐夫的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难得妹夫喜欢。”
看着原物奉还的舆图,池二郎只能厚着脸皮收了,关键是舍不得送出去第二次,他东郡都没有这么清楚明白细致的边塞舆图呢。
也不知道这通州张家哪里来的这等好物件。等回头能帮忙的时候,在看着帮一把好了。
一大晚上,池二郎捧着舆图,小心谨慎的把他在边塞之外发展出来的几个庄子加上去,这些都是他池二郎的功泽呀,千秋社稷,别看不过是个小庄子,那也是开疆扩土之功。
想到得意之处,池二郎独子暗爽。虽然跟老祖宗比起来差了点,可谁让现在是和平年代呢。能扩展点地方已经很不错了,知足呀。这舆图真好。
华二郎回府看到这位姐夫的时候。倒也没有什么不自然,用的是最官方的见面方式,跟这位姐夫见礼。两人之间气氛生疏,不显亲近。
池二郎算是知道平日里能让这位二舅兄看不顺眼的说上那么两句,是多麽的难能可贵了。
相比起这位二姐夫,他这个四妹夫就是亲妈生的呀。
没看到自己的两位小舅子,见过这位姐夫之后,就低头坐禅吗,一句话都不多说,这是让人多蛋疼的拒绝方式呀。
二舅兄倒也罢了,怎么小舅子也这副样子呀,难道私下里面两个舅爷讨论过这个问题吗,要不要这么排外呀。
话说自家小舅子过年才六岁,这种问题他懂吗。池二郎有点纠结。算起来他也不姓华呀。
想来这样想的人不止池二郎一个,张家姐夫也是如此认为的,如沐春风般的微笑,以最小的五郎,这个小舅子当突破口:“这是五郎吧,当真是俊秀不凡。”
华二郎连眼皮都不挑,这点小阵仗,他们五郎还真不看在眼里,关键是五郎不好糊弄,他这个当亲兄弟的都用了好几天才给拜歪。
华二郎头一次知道五郎心里池二郎这个姐夫,那么重要的时候,那真是心情不太好,至少要让兄弟明白,没有姐姐就没有姐夫,还有他们兄弟肯定要比姐夫亲。可惜效果甚微,甚微呀。
别说头一次见面的外人了。池二郎还是很有信心的。
池二郎若是知道二舅兄这番作为,估计会关门送客的,他们家幸福和谐团员都在小舅子身上呢,挑拨不得呀。
五郎拱拱手:“二姐夫客气了,先生有说过,古往今来能人志士不知凡几,称得上精彩绝艳,俊秀不凡的没有几个,咱们自家人,姐夫不必如此客气。”
意思就是你作为自家人,说的话太过虚伪了。
池二郎茫然的看向小舅子,这是自家厚道的小五郎吗,什么时候这孩子突变了,为嘛自己这个看着他长大的姐夫不知道。
张家姐夫当真是碰壁了,还磕的那么瓷实,这叫什么孩子呀,怎么就这么能憋屈人,上来就是说他虚伪,真真的合适吗。要不要这么狠。
难怪边上的小舅子自始至终都是那么淡定,敢情等着在这里看自己蛋疼呢。
一口气闷在胸口有点憋得慌。
就听见边上的妹夫失声惊叫:“五郎。”
不是池二郎大惊小怪,实在是小舅子跟原来相差太多呀。池二郎森森的担忧呀,不是被人换了芯子吧。
五郎皱眉看向姐夫,同样的有点受惊吓,得多大的事情才能让自家当守备的姐夫吓成这样呀:“姐夫可还好。怎么了。”
这对姐夫小舅子之间的感情那是真挚的,气氛是别人插不进去的。
池二郎当小舅子儿子一样的养大的,能假吗。
五郎对于他姐夫,也就是那么一个称呼,那是当爹一样的崇拜的,真的不能在真了。
说话间已经走过来拉着池二郎的衣袖摇晃上了。不掩一脸的担心之情。
华二郎皱眉呀,这孩子自家成熟稳重,明辨是非的五弟吗。
至于张姑爷除了羡慕还是羡慕,要是自家小舅子晚出生几年该多好呀。自己定然也能把小舅子哄得一愣一愣的。不会比四妹夫差。看看边上的小舅子,大了,不好拐。是根本就拐不动。
池二郎哪里管得了别人怎么想呀:‘五郎,先生都教的什么东西呀,不过一个冬天而已,怎么姐夫就有点跟不上了呢。”
这个还不够让他惊成这样吗。孩子脱控了。
五郎幽怨了:“姐夫,你还说,你都差了好几天的大字没有跟上了,这几天你都忙着开衙的事情,都没有时间听我说在先生那里学了什么。”
池二郎皱眉:“额,是有这么回事,五郎呀没把拳脚功夫撂下吧,姐夫还等着带你去打猎呢。大字吗,回头补上。”
五郎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