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头不知道怎么开口好,被芳姐这话给镇住了。
就这么平直的叙述,可里面的内容太多了,代表了老一代的世家,新崛起的一代世家,还有寒门学士。试问天下间有几人能够网络这些人家,把藏书拿出来共享呀。
就是圣人都不敢轻易下达这个旨意,怕是那些世家们会反弹。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见识都不多的内宅妇人,不声不响的做出来这么大的手笔。而且天时地利人和人家都占了,恰好人家就拥有这么大的资产。而且做的出这种大气的事情。若缝乱事,这未必不是一个枭雄。
谢老头纠结的脑子,竟然有一种可惜,替池二郎生不逢时的感觉。
赶紧的打消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天下太平多不容易的盛世呀,可经不起遭禁。
当然了有了这件事,谢老头往后再也不敢把没见识这三字放在眼前的女子身上了。那么多的男人都没有这么大的魄力呢。
谢老头心下蠢动,不愧是他谢氏出来的女子呢,再抬头时看着芳姐的眼神,让人肉麻。
让边上的池二郎差点翻脸,老贼头动的什么心思,看什么呢,再看也不是你的,当他是个长辈,才少了那些避讳,怎么就这么不知道检点呢,年轻的妇人你能那么盯着看吗。
闪身挡在芳姐身前半步,稳稳地把自家夫人挡在身后,确保谢老头一点恶心的眼光都沾不到自家夫人身上。
谢大先生自知失态:“老夫替东郡的仕子们谢谢贤伉俪,可惜这些书本不能以守备大人夫妇的名义揭示与众人前。”
池二郎挥挥手:“些微小事不足挂齿,只要让百姓得以受到圣人教化,我东郡多出些人才效力与圣人朝廷,福泽我大梁,用谁的名义不重要。先生大可不必记在心上。”
一派的高风亮节,芳姐都替自家男人骄傲,一看就是个做大事的,看看这个气度,气派,气场,陶醉了了呢。
谢大先生同芳姐一样,被池二郎这份胸怀给折服了,当真是不计较利益得失一心为民的好郎君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守备大人心胸宽广,老夫心服口服。’
池二郎淡定的再次拱手客气:“老先生赞誉,本官汗颜的很。是老先生品性高洁,德高望重才能让这些古籍典藏真的受益于民众。”
芳姐心下摇头,太接受不了了,这两人怎么这么丢人现眼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拯救了世界呢。真心的没有那么伟大好不好。
估计现在的池二郎都改憋得内伤了,从到了东郡就跟这老头较劲,难得让老头用敬仰的眼神注视着他呢。
池二郎是真的挺憋得慌的,这个时候若是没有外人,池二郎定然能畅快的笑上两声,顺便说句好爽。老头终于折服在老子官服之下了。
好在五郎这时候拎着胖哥过来了,不过五郎的脸色有点难看就是了,至于胖哥吗,一张脸永远都是皮皮的,真看不出来高兴与否。
芳姐拉过小弟:“这是怎能了。”
池二郎瞪眼,高兴不起来了,也不用憋着了,直接责问儿子:“你又做什么了,怎么就把你舅舅给惹成这样。”
真心的,他家小舅子那真是温润如玉的人物,轻易都不变脸色的。要不然人家先生怎么会这么得意这个弟子呢,那不就是教育的好吗。
胖哥小小的心灵也很无奈呀,他真的没做什么,摊摊小胖爪子,脖子昂起来同样看着舅舅,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明明白白的再问五郎,我到底做什么了呀。
五郎上前一步很愧疚的给先生行礼:“都是五郎不好,先生的梅树折损了些。”
谢先生撸把胡子,这话有点不通顺,不像自己教导出来的弟子应有的水平。
有胖哥在出点意外太正常了,好在折了树枝而已,损失不大,再说了,今日高兴,有这些书籍在呢,只要不把梅树给连根挖走,都在老先生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不是什么大事,五郎不必如此,”
五郎抬头挺愧疚的看一眼先生,今日先生竟然没有生气,然后低头:“是。”
拉着胖哥下去了,芳姐看看儿子,在看看兄弟,明智的起身告辞。
谢大先生欣喜与得到这些古籍,即便是拓本那也是典藏之作呀。客客气气的把一家人给送走了。
芳姐本来还想问问五郎同胖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才出来人家谢府大门,就明白了,不用问了,儿子真的惹祸了。
看到几个小子手里捧着的梅花枝,都要抱不过来了。啥都不用说了。这跟挖人家梅树没啥区别。也不知道老头会不会翻脸。
池二郎在儿子的脑袋上摸了一把:“快走。”就两字。
五郎那个羞愧呀,他竟然做出了蒙蔽先生的事情。马车里面五郎耷拉着脑袋没什么精神。
芳姐:“没事,不是你的错,先生是个心胸宽广的,从来不在乎这些外物,定然不会怪罪与你的。”
池二郎没有骑马,抱着儿子陪夫人坐马车呢,顺着夫人的话头安慰小舅子:‘是呢,是呢,先生神仙般的人物,心中有梅,赏不赏那梅花都在先生心里。’
芳姐深吸气难得他家夫君能说出来这么富有内涵的话。为了儿子也算是尽心竭力了。
五郎抬眼看看他家姐姐姐夫,平日里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恩,五郎知道的,五郎只是愧疚,蒙蔽先生而已。”
自家小舅子光风霁月难得人品,池二郎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芳姐:“这个问题,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