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再次被堵了回来,被眼前的小子,刺激的,只想直接轮巴掌揍人,太憋屈了。
池二郎也怕把这么大年岁的人给气出来一个好歹的,到时候怕是真的要成了靶子了。这群人可是正憋着没处撒气去呢,
转脸这位定国候就把态度给调整过来了,换上一张看着无奈中带着颓废的委屈脸,对着老国公诉苦:“国公爷,您是明白人,小子也不跟您说虚的,您自己说,我定国候府的部曲,留与不留有何区别,小子才当上侯爷,对定国候府实在是力不从心,又怕约束不严,有个万一,把宗族都给搭进去,那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册,万幸能够有个不错的结果,没有辱没了祖宗而已,至于说圣人怎么做,怎么想,那是小子能够左右的吗,您真的高看小子了。小子也不过是走了些机运,碰巧让我定国候府赶上了这么点生机呀。”
国公爷被池二郎这么沮丧的表情,真实的境地,给打动了。不当家不知道其中的为难,圣人惦记这些私兵部曲也不是一天了,境地委实艰难。这些年他们这些公侯府里,各自知道各自的艰难,不然为何当初的万户侯,如今府上私兵不过千呀。
就是说出去的数字多些,那都是冲门面的。当初的定国候,被圣人如此厌恶,为何,别人不知道,他们还能不知道吗。真的是艰难的很。
这小子接下了那么的一个定国候府,确实不容易,说到底,还是圣意难为。
同情归同情,理解归理解,可还是膈应呀,好歹定国候府得了实惠呢,他们其他的府邸,可是光交了部曲,什么实惠没捞到,连口汤都没落下,能心里痛快吗。
不过脸色终于好看了,至少这股子怒火不在冲着池二郎一个人喷了:“你小子在为难,也该慎重些才是,当初老祖宗们留下这些容易吗,如今好了,你小子把定国候府的事情搞定了,我们这些府邸呢,全给你搭进去了。哪怕是你提前知一声,咱们能这么被动吗。”
心下腹议,至少好处能大伙分分,不至于让你定国候一家,得了圣人的青眼。
池二郎:“您老自己说,小子若是提前说了,您能愿意。那可是祖宗基业,这几代的公侯府费了多少的心里周全来的呀。再说了如今国泰民安,这些基业留着,有什么用武之地,真要有个万一,那就是祸患,灭族的祸患,依着小子浅见,莫不如把这些东西上缴的好,平白的让咱们公侯府邸单个虚名,还要担惊受怕的。如今这样有何不好,真要是边塞有变,圣人还能让咱们光杆上阵不成。国家的军队,还是个府的部曲,咱们若是没有什么想法,有何区别。”
开头的还成,后面这话诛心呀,你要是觉得不好,那就是有想法,分分钟圣人就能灭了你。这小子说话都给人挖坑,阴太阴了了。
国公爷冷哼一声:“老夫好说话,可这些公侯府邸可不都是老夫这样的,你小子往后走路可小心着点吧。”说完走人了。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这小子明知道几代公侯府邸周旋下来才攒下这么点家业,竟然还敢说。真该抽他丫的巴掌才对。老了,心眼都不如人家动的快了。
池二郎摸摸鼻子,这是告诉自己少走夜路呀,还是在威胁自己,他们要报复呀。难道往后要把夫人身边的丫头带着几个出来撑场子,似乎也不太好看呢,当男人太难了。
当个掌家的男人更难。
这边的国公爷也不是个没脑子的,圣人要做什么事情,谁能拦的住,何况是皇族几代人的努力方向,能够如此也算是退得安稳了。
至于祖宗基业什么的,现如今这种状况顾不上了。就像定国候说的一样,太平盛世之下,你手握私兵想做什么。那是祸患妥妥的,没有一个上位者能够不忌讳这个。
就是可惜平白成全了定国候府了,深恨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怎么就把便宜让人给占了呢。懊恼死了。
池二郎这段时间在外面不容易,连带的他家胖哥也不太顺当,没法子,世子圈子,就那么大,大家都是侯二代,你爹把人家祖传基业给毁了,人家还能接受你,待你如初,那是样的人不是傻子就是棒槌,何况是一群玲珑心肝的候二代了。
所以胖哥被这群侯二代给排斥了。
要说郁闷那是有点,对于胖哥来说,似乎更轻松了些,本来同这群玩意也不是怎么合得来,不过是想把这个世子做好而已,不能给老爹丢脸。
如今好了,老爹都同这群玩意的老子们相处不来,他也不用在勉强自己了。大家各自安好就成。
一大帮的侯二代,觉得把这位定国候的小世子排斥在外,孤立了的时候,胖哥同平日里相处不错的玩伴,在京城里面玩的如鱼得水,真是太痛快了。
就说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吗。肆意畅快。
信马由缰有点收不住的趋势。约束不住了呢。
芳姐同池二郎只觉得自家儿子遇上了平生第一件恶意排斥的人事关系事件,直怕自家儿子留下心里阴影什么的。对于胖哥跟着放纵了些。就造成了眼下的结果。似乎放纵的太过了。
若不是华二老爷这个外祖父上心,怕是胖哥还要在逍